德妃看着儿子眼中的阴冷,又是心痛,又是不解,那你喜欢的事何若梅可是,为啥不直接封她为皇后以她祖父和父亲的官级,封她为皇后并不为过。
皇后,是朕的妻子,她也配上官博煜神情冲满嘲讽,帝都这些千金小姐,哪一位能像幽儿一样没有功利之心还若梅,给她取这样的名字,真是辱没了梅花,您真以为她像幽儿一样,有梅花一般的高洁师傅两年前就曾经想把她嫁给我,可是她却哭着嚎着死活不愿意,说她爷爷只顾着我这个学生,却不管她的死活,嫁给我这个瘫子,别说要做活寡妇了,即使不做活寡妇,她也不要只为了二皇子妃这个空头衔,嫁一个瘫子,被人耻笑,她完全有资格有能力嫁的更好。这样一个贪慕虚荣的势利小人,她也配做的朕的皇后儿臣早就对您说过,儿臣的皇后只有她配得上,她才是儿臣心中的妻子。可是,这一辈子儿臣怕是不可能娶她做妻子了,所以,这个位置儿臣要为她永远空着,谁也没资格坐上去。至于其她女人,儿臣跟她们无冤无仇,纵使她们以前看不上儿臣,儿臣也不愿意毁了她们,这宫中是个能吃人的魔窟,要想不被吃了,就只能化身魔鬼,母后您没有体会吗儿臣不愿害人,可是她们如果执意要进来,那就不该儿臣的事情了。只是儿臣不愿意听从太皇太后的摆布,儿子不听她的话,怎么难道要朕这个她并不十分关心的孙子,乖乖地听她的摆布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禾
德妃听了儿子的话,心如刀割就知道儿子心里念念不忘的是紫幽。紫幽是好,她也很喜欢,可是两人终是没有缘分,儿子是在错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结局可想而知。这可怎么办听儿子对何若梅的成见,怕是孩子都不会让她生,可是没有儿子,皇位又如何能坐稳皇家讲究的是血脉传承啊
德妃眼泪簌簌而下,泣不成声,煜儿,难道你不想要孩子吗
上官博煜没想到母亲猜到了他的心思,倒也没隐瞒,这些虚伪的女人,您觉得她们配做儿臣孩子的母亲吗母后,您别担忧了,这件事顺其自然吧,遇到能成为儿臣孩子母亲的人再说,遇不到也没关系,皇位最终会有人坐上去的。
上官博煜说到这,没有一点难过的情绪,反而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可是德妃却伤心的要死,从这天起,每天都要在佛前祈祷,儿子能遇到一个想紫幽那样的女子。
登基大典之前上官博煜只是皇上,而登基大典过后,他就成为正式的睿文皇帝了。
在登基的前三天,一顶粉轿把何若梅从皇宫侧门抬进了宫。本来还有些沾沾自喜的她,以为皇上会和她拜天地,然后饮交杯酒,洞房,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一切全都没有,皇上只是在婚礼上出现了一下,帮她掀了盖头,然后就不见了人影。
何若梅倒也是个心机不凡的,没哭没闹,叫自己带进宫的两个丫鬟,现在已经荣升为大宫女的惜玉和怜玉去打听,皇上去了什么地方妲。
有两刻钟过后,惜玉回来禀告:启禀娘娘,皇上回了崇德殿,在那批阅奏折。
什么这可是何若梅没想到的。哪有新婚之夜新郎官不洞房,还要办公的不是说一刻值千金吗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变成这样了
之前,她见皇上没有选出别的女子和她同时进宫,她还挺高兴,觉得皇上没有封她为后,可能是为了保护爷爷,刚刚成了太傅,孙女又封后,就等于被放在风口浪尖上,太引人注目了,现在不封后,等过一阵子,她生下皇长子,皇后的桂冠早晚还不是她的
她的父母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反倒是她爷爷,跟她说了一番语重心长的话,之前爷爷叫你嫁给他,你死活不同意,现在皇上没有册封你为皇后,你一定要谦逊做人,进宫以后,不要太过孤傲,你虽然有才,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才华的人比比皆是。就说紫阳公主,那可是具有大智慧之人,你的才华和她相比,不值一提,所以,你一定要放下架子,和蔼地对待宫中每一个人。
何太傅太了解他这个孙女了,心比天高,仗着自己琴棋书画比较出众,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偏偏他的儿媳妇还把她教的好高骛远,觉得以她的才貌,就应该成为大燕最尊贵的女人。
当时,她听了爷爷的话,心里着实不太高兴,总觉得她母亲说得对:人家都是想着往高处走,可是你爷爷读书读迂腐了,非要把你往低处拉。
她也同意母亲的观点,要么不做,要做就是最好,凭她的才貌和身世,就应该成为大燕最高贵的女人,当年如果不是她年纪小,她才应该成为太子妃。
不过没嫁给上官鹏煊她还是很庆幸的,幸好她没看得起太子庶妃侧妃的名号,不然岂不错过了今天成为睿文帝皇后的机会
可是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她没有了自信,在自己的寝宫怡春宫里呆呆地坐了一会,然后,突然起身,对两位大宫女说道:去准备宵夜来,本宫要给皇上送去。
惜玉马上去准备夜宵去了。何若梅此时看着自己一身玫粉色的喜服,眉头紧锁,脸上的神情变得极为怨愤。这粉色,总有一天,自己要将它变为只有皇后才能享用的大红色。
尽管她该死的想穿大红色,可是也知道她不能贸贸然去试探皇上,还是先抓住皇上的心再说。换上了一件淡粉的宫装,插上八尾凤钗,何若梅带着拎着食盒的奴才,浩浩荡荡朝着崇德殿而来。
睿文帝没有搬进承光殿,而是选择了距离后宫较远的崇德殿,所以,何若梅一干人,走了足足有大半个时辰,她坐着宫轿还好,只是苦了那些奴才,今天白天累了一天,大晚上的还不能睡觉,要跟着主子折腾,真是苦不堪言
到了崇德殿,侍卫竟然把她拦住了,皇上有令,后宫嫔妃不得进出崇德殿。
何若梅听了,瞬间想起了那天皇上在御花园跟紫幽说的话,心中登时又是妒忌又是恼恨凭什么慕紫幽就可以自由出入这里,而她这个皇上唯一的妃子,却不行
她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差不点一个没忍住,冲着侍卫发火。可是也知道,这里是崇德殿,不是她能撒野的地方,于是,强压着怒火,客气中,又带着丝傲慢的说道:我是梅妃,给皇上送宵夜来了,请你帮着通传一声。
说完,冲着惜玉使了个眼色,惜玉马上朝侍卫塞荷包。
可是上官博煜身边的侍卫,哪里是银子可以买通的那都是已经荣升太监总管的楚觞一手培养出来的,对睿文帝和太后娘娘绝对忠心。
断然拒收荷包,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何若梅彻底火了,厉声呵斥了起来,死奴才这里面是本宫亲手为皇上做的夜宵,耽误了,夜宵凉了,皇上吃坏了龙体,你能负责吗
侍卫就像没听见一样,给她来了个彻底无视。
何若梅气的挺身就要往里闯
侍卫厌恶地皱了下眉头,伸手要拦
何若梅冷笑着骂道:死奴才你胆敢碰一下本宫,本宫砍掉
什么人敢在这里大声喧哗就在这时,楚觞走了出来。
何若梅一看,这太监一身黑衣,全身透着冰寒之气,距离老远,都能让人感到那股冻得从心里发颤的冷戾之气。
而他看着何若梅等人的眼神,更是如同看着死人一样,一点温度都不带。
这个太监,和她以往看见的太监全都不一样,阴森森的令人莫名的害怕。
何若梅打了个哆嗦,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好一会才强自镇定下来,挤出一丝笑容来,公公,请帮通传一声,我做了宵夜,给皇上送来了。
楚觞不发一言,微微躬下身子施礼,转身就进去了,甚至都没开口问安,就连施礼,都带着一丝不甘不愿。
这让何若梅心里更加憋屈,面容气的都有点扭曲,暗暗在心里发誓:等本宫赢得皇上的宠爱,封为皇后,看本宫怎么收拾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死奴才
其实,楚觞能给她施礼已经够客气的了,如果不是因为她爷爷是皇上的师傅,就是这点尊重,人家都不一定给她。在上官博煜心中,楚觞也是亦师亦友亦父的存在,比一般人重要得多。患难与共的交情,和别人能比吗
楚觞原来只忠于睿文帝,德妃,现在加了一个紫幽,别的人,靠边站去吧。
进去禀告睿文帝:梅妃来送宵夜,侍卫不让进,她非要进来。
睿文帝一听,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声音低沉地说了句,让她进来吧。
楚觞闻言,不动声色地出去说了句,娘娘请进
何若梅自认为她的举动打动了皇上,得意而又狂傲地看了侍卫和楚觞一眼,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崇德殿
迈着她自认为最优雅轻盈的莲步,到了睿文帝的龙案前行礼,娇嗲着嗓音说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没有下跪,行礼的姿势半蹲半弯曲,睿文帝余光一扫,锋芒一闪而过,没有叫起。
可是,这种姿势行礼,虽然姿态优美,可是蹲的时间长了,比下跪还要累。
足足过了二刻钟,皇上还在那里批阅奏折,何若梅先是腿疼腿酸,然后全身冒汗,最后两腿麻木,她毫无形象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皇上恕罪御前失仪,这是大罪,何若梅吓得连忙跪倒磕头。
睿文帝慢慢走下龙阶,走到她面前,冷冷一笑,嘲讽地说道:自命不凡的何小姐,如此低贱的跪在朕这个废人脚下,心里有何感受
何若梅闻言,脸上的血色顿时退的干干净净,惨白的如同将死之人战战兢兢地问道:皇上,皇上何出何出此言
怎么何小姐亲自说过的话,竟然忘了上官博煜冷笑连连,不是自喻为帝都第一才女吗记性怎么那么差当初死活不要嫁给朕这个瘫子做活寡妇,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哦因为瘫子做了皇上,对不对可惜,你还是要做活寡妇,你说,怎么办啊
皇上怎么会知道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何若梅惊吓的冷汗瞬间把衣服都湿透了,小下子软瘫在地上。
皇上厌弃地看着她,随即不带一点温度的说道:来人啊,梅妃感染风寒,自即日起,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在怡春宫好好养病,不得外出。
这样的事情,想要隐瞒不太容易。梅妃新婚之夜因病不能侍寝,随即就被变相地禁足于寝宫,悄悄地还是被帝都上流社会知道了。
加上登基大典祭天时,皇上还是一个人登上了祭台,何若梅别说和皇上一起祭天了,就连出来观礼都成了奢望。
于是,帝都再次引发了千金小姐们想要进宫陪王伴驾的新高潮。
只是,这次太皇太后再想插手睿文帝的婚事,却被紫幽和上官凌然劝住了。
皇祖母,您就呆在慈安宫好好颐养天年吧。那些个让人操心的事,您还是不要管了,何况您管了,人家就听吗您的儿子,您为他落下那么多病根,可是怎么样还不是忤逆不孝吗您的皇帝孙子,瘫痪的时候,最需要人关心关照他的时候,您没出现,您以为,您现在为他忙活,他会感激您要叫我说,您不管还好,您管的越多,越不落好。上官凌然的话虽不中听,可是却句句实话。
太皇太后听了,满脸尴尬,随即陷入了沉思。
紫幽接着劝道:皇祖母,您凤体这些年为了国事家事,都操劳的欠安了,您现在就该好好静养,啥事都不要想。什么刘氏家族的兴衰,您又能管多长的时间随他们去吧,好不好我们马上就要走了,最近没时间进宫陪伴您了,您要多保重
太皇太后一下子惊呆了,不敢相信地问道:你们要走上哪去
上官凌然怕她一着急,再次病倒,他们一家子就走不成了,吓得连忙过去解释道:是这样的,孙子这些年也不能和父王母妃在一起好好玩玩,正好孙子现在媳妇和儿女都有了,所以,孙子想带着父王母妃,还有媳妇莫失莫忘出去转一转,看一看,顺便给孩子们增长点见识,不是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吗
不行太皇太后一听,心里这个难受啊就像被掏空一样。老太太大声叫唤了起来,啊你们都走了,留哀家自己在这宫里,还有啥意思
您可以经常宣召那些夫人小姐们进宫陪伴您吗紫幽边建议,边腹黑个不停,这不是您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吗整天弄些莺莺燕燕进宫,想送给人家做妾,给人添堵,这以后您没事了,就经常做呗。
上官凌然一听,悄悄朝着紫幽竖起了大拇指,却笑的一脸无害,是啊,一会幽幽会去太后娘娘那里建议她,多在皇宫举办些宴会,保证不会让您寂寞就是。
是啊,正好借着指婚,来联络各大臣与皇族的感情,皇祖母,您不最热衷给人家保媒吗紫幽话说的俏皮,可是太皇太后听了,总觉得她带着粉刺。想想自己当初硬要把沈家两姐妹塞给孙子,老脸有点泛红。
太皇太后不愿意他们走,太后娘娘听了,也是极力挽留,皇上才刚刚登基,你们这一走,他等于缺了左膀右臂啊怎么突然想起要走啊是因为皇上把北路军交给了他
不是的。紫幽笑着摇摇头,交出北路军的兵符,是我们早就商量好的,不该皇兄的事情。太后娘娘,您以后还是多举办些宴会什么的,多招些小姐们进宫,说不定皇兄就能遇到可心的人了。皇祖母就劳您多操心了,老太太爱管闲事,您别往心里去。
这话也就紫幽敢说,德妃听了点点头,表示理解。最后依依不舍地说道:我也没有女儿,你以后就叫我母后吧,不要玩野了,忘了我们,记得回来。
好的,母后。紫幽也没矫情,欣然应允。
可是到了皇帝那里辞行,可没那么容易了。
上官博煜知道他们要走,可是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他看着紫幽,一身碧色衣裙映的她肌肌白如凝脂,气质如冰雪般纯净而清雅。乌黑的长发梳着流云髻,用白玉钗松松簪起,插着一枝金镶翠玉步摇,步摇两旁垂下长长的翠玉璎珞到肩头。腰间同色翠玉带,两侧垂着细细的珍珠流苏,人影动,那头上的璎珞,腰间流苏皆轻轻摇曳,为她凭添了空灵和飘逸之美。
这样的女子,为什么不能一直站在自己身边上官博煜心如刀割恨不能时间停止。
忍了多年的感情,在这一刻再也压抑不住地爆发了。他将紫幽拉进自己怀里,像是要镶入骨髓里似的,紧紧地抱住了她。
紫幽惊慌挣扎,上官博煜也知道,她的功力,不知比他强了多少倍,于是连忙哀求道: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声音里的悲伤和难舍,不仅将紫幽推开他的动作阻止了,也把在崇德殿屋顶上,做了梁上君子的上官凌然,要下来揍他的动作阻止了。
上官博煜由内散发出来的那种悲伤情绪,他感同身受。那天幽幽被她母亲带回印度神界时,他也是这般的难受。
就好像极为宝贵的东西要失去了,再也回不来一样,那种连心都被剜了似的疼痛,他几乎难以承受。
他没想到,上官博煜对他小妻子的感情,竟然深到如此地步了。
他没马上下去,也是想看看,妻子对上官博煜的感情。不是他不相信妻子,而是上官博煜确实是个并不输于他的优秀男子,被这样一个男人深深地爱念着,他的幽幽,会有什么反应
紫幽确实没有马上推开上官博煜,可是很快便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大哥你怎么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玩累了,哪能不回家呢就算这里没有别的亲人了,不是还有大哥你吗况且,刚刚还认了母后,还有皇祖母,我哪能不想你们
一番话说完,不着痕迹地从上官博煜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没有害羞,也没有生气和尴尬,而是自自然然地说道:说不定我出去一趟,还能给大哥找一位好嫂子回来。大哥,我还想抱侄儿,当姑姑呢。
上官着她一双能照见人影的剪水秋瞳,澄清的不带一点杂质,坦坦荡荡地看着他,里面饱含着关心和友爱,却唯独没有女人对待男人的那种情爱。
上官博煜心里又是一痛,可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纠缠不清,否则,她真的能一去不复返。她和别的那些爱慕虚荣,畏惧权势的女人绝不一样,不会因为他现在是皇帝,而对他有任何改变。
上官博煜无可奈何的笑了,嗔怪地斜了她一眼,你不是已经把何若梅送到我身边来了吗
紫幽摇摇头,很严肃地说道:她到你身边,可不是我送的。我眼光才没有那么差,她配不上你,我怎么可能会让她做我的嫂子
上官博煜闻言,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暖流,看着她问道:哦你怎么会那么说所有人都认为她的家世和才貌和我是最匹配的。
什么呀紫幽轻蔑地摇摇头,自恋的如同一只孔雀,仿佛她是全天下最美丽的鸟。
还好,幽儿和自己的看法是一致的;还好,她没有想着随随便便塞一个女人给自己。上官博煜这一刻心里舒服了许多,终于笑出了声,哈哈你这比喻很恰当。
上官博煜长得虽没有上官凌然妖孽,可也是个除了他以外的绝顶美男子,此刻绽开笑容,就如破云而出的春阳一样。
紫幽马上出口赞道:我大哥英俊潇洒,文韬武略,哪是那些爱慕虚荣,贪恋权欲的莺莺燕燕们能配得上的大哥,那样的女子,你不喜欢很正常,你要是喜欢,那才奇怪。我希望你能找到你喜欢的女子,带给你幸福,又怎么可能让那些讨厌的鸟们,惹你厌弃相反的,你让她们进宫,逗弄她们玩玩可以,却绝不会爱上她们的。我说的对吧
知我者,幽儿也。上官博煜点点头,心情越发松快。随即亲自将椅子推到了她的面前,柔声说道:坐吧。我想和你要个人,你能不能给我
什么人紫幽好奇地问道,随即考虑都没考虑,豪爽地挥挥手,嗨还商量什么老妹的人,不就是大哥的人你想要谁我明天就让他来你这里。
见她都没半点犹豫,上官博煜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本想放弃自己的打算,可是一想自己不愿意让别的女人为自己生孩子,最终还是为难地开了口,我想要小莫失做我的儿子。
可以啊。你就想要小莫失,不要小莫忘其实他们都可以叫你干爹。紫幽还以为上官博煜年纪不小了,看着别人都有孩子,太羡慕,加上自己两个宝贝太讨喜,所以,他才会提出这个要求。
可是,下一刻,她觉得不对了,上官博煜的表情太过严肃,严肃的就像真的要把小莫失带离自己的身边一样。
紫幽看了他一眼,见他表情认真,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加重,当即摇摇头,我可以让他认你干爹,可是,你想把他从我身边带走,我是不会答应的。我的孩子,谁都不给
就知道是这样,上官博煜倒是一点没有怪她,如果紫幽能痛快的答应把小莫失给他,那才奇怪。那是她的宝贝,是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拼了命生下来的,自己这样,似乎有点过分。
上官博煜有点难为情,但是却很坚定地说道:幽儿,你看看那些女人,我看她们一眼,都觉得倒胃口,别说要她们生孩子了,她们配做我孩子的母亲吗真的不配。我想立小莫失为太子,好好培养他,他天资聪颖,我们兄弟几个小时候,没一个像他开窍这么早的,他是个天才,是神童,我说的对吧这样的宝贝,就应该成为帝王。幽儿,你走了,好歹留下他,让我在这寂寞凄冷的深宫里,有点念想。
紫幽听到这,心像是被人拧了一下,疼痛过后,拒绝的话,却再也没忍说出口。说不可怜心疼他,那是骗人的。想想也是,一个人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上,那是真正的高处不胜寒;可是要她把儿子舍弃在着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她又该死的舍不得。
紫幽一时间为难坏了儿子她心疼,义兄她也不舍。
而上官着她为难,又不忍心了。如果紫幽断然拒绝,他的愧疚和心疼尚能少些,说明紫幽对他的感情没有或是不深;可是她没有,她纠结的样子,很容易就看出,她真的是把他和儿子一样看的很重,这让他倍感温暖,就像被关进冻死人的冰窖里,看见了阳光照射了进来。
他刚要说既然你舍不得,那就算了,可是紫幽却开口了,大哥,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我得和宝宝的爷爷奶奶父亲商量一下。而且,最起码现在不行,太小了呀,等到大一点好不好还有,我真的不希望你把他培养成储君,我觉得坐在这个位置上,真的很遭罪
上官博煜没想到紫幽真的会答应和家人商量,一时间看着她心里再一次生出了强烈的遗憾来。早知如此,那个时候什么都不考虑,就应该和上官凌然争一争,也至于留下今天的悔恨
紫幽回去把睿文帝的意思跟老安王和上官凌然一说,上官凌然倒是答应的痛快,媳妇,只要你没意见,我就没意见。上官博煜那傻小子也够可怜的了,想生儿子,连能替他生孩子的媳妇都找不着,悲催啊行,只要咱们儿子愿意,媳妇你愿意,为夫的绝没二话。
其实他的心里话是,哎哟喂总算把那个讨人厌的,老是霸占着老子媳妇的,说老子幼稚的小老头给送出去了。从此少了一个人和老子抢媳妇,还有人去麻烦情敌,叫那个讨人厌的上官博煜少把心思放在老子媳妇身上。老子决定了,从今以后,撒的种子,全是女娃,还是闺女好啊,和老子亲
老爹答应的痛快,老爷子和奶奶却不干了,尤其是老安王,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不行那怎么可以我们好好的一家子,怎么能被皇上拆散我儿子就被他老子当做了人质,这回他儿子,又要把我的孙子当人质。这什么缺德父子啊,我们不要兵权,躲还不行啊
奶奶委屈的哽咽道:怎么一家子想要团聚,咋就这么难
一见妻子哭了,老安王心疼了,也不顾儿媳妇和儿子在一边,一边掏出手绢给妻子擦眼泪,一边大声吼道:我马上进宫,警告上官博煜少打我孙子的主意。裳儿别哭,为夫一定让你达成心愿
开什么玩笑这好容易得到了妻子的原谅,两人分开了二十年后,又走到了一起,好的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到了中年,这才尝到了爱情和幸福的滋味,说什么也不能再松手,必须誓死捍卫
紫幽刚解释一句:父王,您误会了,皇兄不是要把小莫失当人质,他是
就被老安王把她的话打断了,凌儿媳妇,你太傻了皇家人虚伪的很,当初宣武帝也说的天花乱坠,说什么母后想念凌儿,想得都生病了,我呸全是骗人的,你不能相信他们的话。
得连他个个都骂上了,他也是皇家人不是紫幽说不出话来了,又一想,爷爷外公和凌然师父,不知来了多少封信,催他们快些动身,把一对宝贝带去给他们,这一次,宝贝是真的不能留下来的,只有愧对皇兄了。
紫幽跟上官博煜反复解释:皇兄,这次不能留下小莫失给你,我外公和爷爷,还有凌然的师傅,都没见过他,再说,我还想带他出去转转,长长见识。等他大一些好不好
上官博煜点点头,感激地笑了,你能同意,我已经很感动了。幽儿,谢谢你
很快,慕英毅一家和安王一家,就准备动身去游山玩水了。
消息传出,朝野震惊还以为睿文帝担心他们功高盖主,特意为之,可是,上官凌然和紫幽在朝堂上的一番话,让臣公们心里的疑团,得到了开解。
上官凌然一身银蓝色的杭绸夏衫,腰间系着银色丝绦,用一根玉簪束着头发,更显他英俊邪魅,风流潇洒。
神情轻松,带着一丝慵懒,一直以来,各位臣公都好奇本王不俗的武功,师从何人,那么今天本王也就不再瞒隐瞒,本王乃玄元派第一百五十七代掌门玄远大师的关门弟子,江湖人送名号绝情公子是也。所以,本王从今开始,要带着妻儿回到峨眉,潜心修炼。当然,如果,朝廷需要本王出力的时候,本王自会带着玄元派的弟子,义不容辞地下山来报效朝廷。现在,臣在这里,要感谢陛下的宽容和理解,准许了臣和臣妻子的自私请求臣在此祝陛下福寿安康祝我大燕永远昌盛
紫幽这时对着睿文帝深施一礼,一改往日的清冷淡漠,俏皮而又娇憨地问道:皇帝哥哥,能容许臣妹放肆一次,畅所欲言吗
准睿文帝宠溺地看着紫幽笑道。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极为少见的青玉色曲裾,深衣勾勒出她完美的玲珑身姿,翡翠色的曲裾有如在周身开了一朵莲花,有一种波光潋滟的美。如云的秀发挽了一个慵妆髻,流苏上垂下的珍珠流动着莹润的光泽,发鬓下截一朵碗口大的白色莲花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清香,真乃是芙蓉掩映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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