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回去!”阮星晚却在此时打开了病房的门,满脸严肃的冲着众人呵斥了一句。
众人被吼得一懵,齐刷刷呆愣在了那儿。
廖风已经瞅准时机跑了过来:“救我,救我的孩子!她们想要害死我们!”
谁要害死她们了?
Q听得满脸愤慨的,扭头就冲着廖风道:“我要害他,早把他扔地上了!我会这么紧张兮兮的抱着他?”
“我说你这女人讲点良心不讲?我们阮董救了你,救了你的孩子。还怕你们担惊受怕的,让营养科的人专门给你们送免费的营养餐!结果呢?你是怎么回报我们阮董的?你伤了她老公!”
“她老公现在都还在重症监护室呢!”
“就是,顾副总要真有点什么好歹,廖风你就是杀人犯!”
Q和另外一名女保镖说的义愤填膺的。
围在一旁的病人家属们听得目瞪口呆的。
“不是,这怎么还伤到人了?”
“是不是昨晚上伤的?”
“昨天我正睡着,听到了外边的动静,但那动静听着太渗人了,我没敢出来看。”
病人家属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嘈杂不已的。
阮星晚听得太阳穴突突的跳。
Q已经怒声道:“对,就是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廖风说想见我们阮董表示感谢,结果我们阮董过来,她却要杀人!”
“天哪!这人这么恩将仇报的?”
“不会真成神经病了吧?”
阮星晚听不得“神经病”三个字,她猛地怒声呵斥道:“够了!”
“都别乱说!回去关好你们各自病房的门,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似是觉得这话有些歧义,阮星晚冷着脸,又道:“这位病人的情绪十分不稳定,我们需要采取特殊的治疗方式。”
原来是要用特殊手段给这人治病啊!
那她们就不好说什么了。
众人提着营养餐转身就要离开。
廖风赶忙跳着脚大喊道:“你们别听她胡说,她是想折磨死我!”
“唔……”廖风被捂着了嘴。
阮星晚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拖着她往里走。
Q适时关门阻挡住众人往回看的视线,并冲着众人道:“大家别担心,我们阮董很善良的,她肯定会安抚住产妇的。”
正好护士长从走廊尽头处经过,Q连忙喊道:“护士长您稍等一下!阮董说让我们先把孩子交给您,由医院专业人员照料的。”
这话一出,原本对阮星晚治疗廖风还有所怀疑的众人立马释然了。
“走吧,走吧,大家回去都关紧房门,别真让那疯子冲出来,误伤了我们就不好了。”
“对,对,这病房里躺着的可都是我们大家的功臣和宝贝儿们。”
病人家属们很快一窝蜂的离开。
Q这才松了口气,把孩子小心翼翼的递交给了走过来的护士长。
护士长是昨晚的知情者。抱过孩子,她朝病房里望了一眼,有些疑惑的问道:“阮董真说要让我照料孩子的?”
“是啊。”似是明白她心底想法似的,Q甩了甩发僵的胳膊,没好气的道:“不然还能怎么办?难不成我们阮董还能苛责一个孩子?”
那自然不会。
不过——
“要不要我叫几名医生过来一起帮着治疗?”
她怕会出事儿。
Q丢给她一个白眼,没说话。
病房里的阮星晚喊道:“叫医生过来吧。”
“好的!”这她就放心了!最起码不会有产妇死在医院里。护士长抱着孩子速度走人。
阮星晚把廖风重重扔在了床上,她则双手抱臂的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了她道:“我警告你,廖风,你最好给我识趣点儿,别再乱喊乱叫的,不然我有的是手段让你生不如死。”
廖风瘫在床,使劲哆嗦了一下。
随即,她冷笑着坐了起来。
双眸瞪向阮星晚,她豁出去的道:“好啊,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吧?阮星晚,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却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善良大度的面孔来。”
她说着,使劲梗了梗脖子,冲着阮星晚怒道:“你来呀!有本事儿你真把我弄死在这里!”
阮星晚伸出了一只手,作势放在了她脖子上。
廖风浑身一僵。
阮星晚冷声道:“继续挑衅我啊!廖风,你要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儿子了,你就继续这么疯狂折腾下去。”
廖风不语。
妇科主任刚刚从手术室里出来,下意识的,她便先打探了阮星晚,得知她在廖风的病房,她心底“咯噔”一声,赶忙急急赶了过来。
“阮董。”妇科主任推门进入。
阮星晚放在廖风脖子上的手纹丝不动。
妇科主任瞳孔缩了缩,随即释然:阮星晚虽然气狠了,但她没有当场拧了廖风的脖子便是好的了。
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走到阮星晚身边,把她昨晚上捡起来的,一直揣在兜中的消音枪拿了出来,塞到了阮星晚的兜中:“你先问着,我和其他医生待会儿再进来。”
说完,妇科主任揣兜离开病房,守在了病房外边。
阮星晚隔窗看了一眼,心底一时百感交集。
廖风这会儿已经傻眼了。
“你们这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廖风气的破口大骂。
阮星晚松开廖风,从兜中拿出了那把枪。
把玩在手中看了几眼,她冷笑着睨向廖风,拖了一张椅子坐到了她的对面,沉声道:“那你可说错了。我们这是齐心协力,一起抓捕损害国家利益,破坏国家安定的犯罪分子!”
她把那把枪里面的子弹都倒了出来,把枪扔到了廖风的身边,冷声道:“说说吧,从哪儿弄来的?”
“我不告诉你!”廖风嘴硬道。
阮星晚“呵”了一声,捏着掌心的子弹举到了眼前,冷声道:“这些子弹是T国那边的雇佣军常用的子弹,你和T国那边的犯罪组织有关系?”
廖风瞳孔一缩。
阮星晚又问道:“那四名合作带走孩子的人,也是你的同伙吧?”
廖风傻呆呆的瞪着她,没说话。
她的心底却陡的泛起了一阵惊涛骇浪:那枪怎么可能会是犯罪组织用的呢?
不会吧?
阮星晚是诈她的吧?
似是猜出了她的心底想法,阮星晚把那枚子弹装进了兜中,站了起来:“行吧,既然你不说,那你就等着警方过来审讯吧。”
“警方对持枪犯罪分子可不会轻饶的。”
“哦,对了,你知道你的同伙已经被判决死刑了吗?”阮星晚说着翻出了警方发布的那条判处持枪杀人的那名黑衣人的死刑的声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