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堪刚刚开了别墅的门,扭头便看到顾长州大步流星的过来,他脸上的笑意陡的消失,没好气的便迎了上去:“我说,你就没给叶晴渝多吹吹枕边风,让她别那么没良心了吗?”
每一次就只会逼向越做选择!
他就不明白了,叶晴渝为什么就非要认定向越能影响到他呢?
他像是那么立场不坚定的人?
顾长州走到阮星晚身边,自然而然的把手中提着的保温食盒塞给了她,这才挑着眉梢似笑非笑的看向了他:“我的枕边风能不能吹得起来,不得看你给不给力?”
叶堪:“……”顾长州这是向他要致幻剂的意思?
他要不要这么理直气壮的?
叶堪心情郁结。
顾长州已经拉着阮星晚的手往别墅里走去。
明明是他的别墅,这两人却像是主人似的,进的心安理得,恍若无人之境似的。
叶堪气的不行。
他能允许阮星晚在这里当主人,但他忍受不了顾长州在这里摆主人的谱儿!
磨了磨牙,叶堪快步跑到两人跟前,抢先一步进了客厅。
“周特助,哦,不,周副总,您要是没药了,你给我打个电话就行,实在没必要这半夜三更的过来吧?”
这不是专程来刺激他的吗?
他很累的,还想睡个好觉的!
但顾长州却半点都没有刺激到单身狗的自知之明,他淡定的把手中的东西都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又亲手给阮星晚打开了食盒。
“我给你做的牛肉炖土豆,刚学会做的,你尝尝味道。”
完全被无视的叶堪:“……”算了,他也很饿的!
看在顾长州送来东西给他们吃的份儿上,他就不斤斤计较了。
叶堪像是饿死鬼投胎似的,冲到厨房里面,拿了两个饭碗,就到了餐桌旁边。
顾长州瞟了他一眼,有些意外:“多谢,你可以休息去了。”
他说着把叶堪面前的饭碗端过去,又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了两根花式蜡烛。
这是想甩了他,吃烛光晚餐的意思?
顾长州要不要这么得寸进尺的?
这是他家!
他家!
不是让他来浪漫的地方。
然而瞥到阮星晚那张晶晶发亮的眸子,叶堪心底的火便发泄不出来。
“算了,你们吃吧,我去睡觉!”叶堪把桌子踢得“哐当”,“哐当”响。
阮星晚有点头疼的扶额。
抬眼,她看向已经在点燃蜡烛的顾长州:“你其实没必要刺激他的。”
她觉得顾长州是故意的。
顾长州也没否认,坦坦荡荡的把点燃好的蜡烛放到一旁,又拿出了一束鲜花摆放在桌子中间,这才浅声反问道:“你和他出去了好多天,还不准我来看看你,只给你送点惊喜了?”
满满的醋意。
她错了!
她就不该低估一个男人的占有欲和嫉妒心的。
阮星晚赶忙低头扒拉碗中放好的土豆牛肉。
牛肉劲道,土豆软糯香甜。
阮星晚吃的津津有味的,赶忙拍马屁道:“好吃,你给的惊喜确实挺惊喜的。”
她眼睛眨巴眨巴,看向顾长州甜甜的笑。
那笑却似是带着几分复杂。
顾长州抬手使劲揉了揉她的脑袋:“有心事?”见阮星晚的捧着碗的动作微僵,他脸色也蓦的一沉。
他恍然想到了叶堪刚见面冲他的那一句话。
心底陡的浮现一个不祥的预感。
他双手捧了阮星晚的脸,凑近了她些。双眸灼灼盯着她的双眸,低声问道:“叶晴渝又想让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
果然,他不喜欢她沾染这些。
阮星晚一张脸耷拉了下来。
饭也不香了,美好的就餐氛围也没有了,她难得的露出一抹恹恹的情绪。
拽了顾长州一只胳膊过来,她趴在上面,没好气的咕哝道:“叶晴渝威胁我加入组织。”
叶氏集团的暗势力?
顾长州的身形陡的一绷。
阮星晚已经抬头瞅着他,软软的开口:“我刚才回来的路上想了一路,但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加入。不加入吧,你在明,查到的东西有限,加入吧,我怕你会嫌弃我。”
向来自信,神采飞扬的女人也会有这么不自信的一刻?
顾长州低头就在她唇瓣上吻了一下,语气铿锵,坚定的道:“不会,我永远不会嫌弃你。”
“那我要真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儿,你也不嫌弃?”
“你会吗?”顾长州反问一句,随即又抱紧了她道:“我相信你,永远,永远相信你。哪怕将来真有一天被拖进黑暗的深渊,我也会穷尽一切把你捞出来,一起迎接美好的阳光。“
他们现在不就是在为之而继续奋斗吗?
顾长州的一席话让阮星晚茅塞顿开,她原本郁结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对,你是我永远的后盾。那我们一起加油!”阮星晚在这一刻下了决定。
她要加入组织!
把那些黑暗势力搅动的天翻地覆!
她受够这种只能在黑暗中和相爱的人亲密的日子了。她想尽快和顾长州走到阳光下,自由的拥抱,自由的约会。
阮星晚的心结解开,立时给顾长州夹了一块牛肉放到碗里:“你也吃,我们一起吃。”
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烛光晚餐。
阮星晚吃的开怀,时不时还故意逗弄顾长州一下。
顾长州由着她闹。
这里的房间隔音不错,两人也不担心会吵到叶堪。
但叶堪并没睡着。
隔着门缝,他看向了两人。
阮星晚在闹,顾长州在笑,烛光摇曳,花香四溢,两人看着甜蜜而又幸福。
大概也只有在顾长州面前,阮星晚才会这么恣意了吧?
他希望阮星晚一直有这样的笑脸。
叶堪当即联系人准备再拿些致幻药来。
顾长州和阮星晚边吃边笑闹的到了很晚,都累的趴在了桌子上,睡了过去。
叶堪半夜醒来,看着烛光燃尽,两人脑袋挨着脑袋的睡着,撇了撇嘴,还是蹑手蹑脚的给两人拿了被子盖上。
顾长州却猛地惊醒过来,下意识的就狠推了一把。
叶堪往后倒退两步,忍不住低声惊呼:“周随你发什么疯?”
原来是叶堪?
顾长州揉了揉太阳穴,小心翼翼的把被阮星晚枕在脑袋下的胳膊抽了出来,把她抱进了卧室,这才冲着还杵在客厅里的叶堪道:“抱歉,刚才误会你是其他人。”
他微微沉吟一阵,又郑重的嘱托叶堪:“照顾好她。”
叶家的暗势力不是他能够想象的到的强大,叶家的水也比他认知中的浑浊。阮星晚既然想要加入叶家的组织,那他也唯有让人保护好她。
叶堪是他唯一可托付之人。
顾长州正儿八经的冲着叶堪鞠了一躬,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