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就这样吃了这个闷亏!
不可能!
整个京市,没有任何人能让她叶晴渝吃亏!
包括她的亲生母亲!
她得找钟卓问个清楚,她不能让顾长州白伤了!
叶晴渝攥着拳头,深呼吸一口气,怒道:“要算账是吧?冤有头债有主的,我确实该找他们好好算算账!你现在就跟我上钟家对峙!”
她扭头,气势汹汹的往外走。
端木敏伸手去拽她:“够了,你还嫌闹的不够大吗?”
真把钟厚逼急了,大家都要遭殃的!
叶晴渝一把甩开了她的手:“是我要闹吗?是你们不信我,我现在都怀疑,是不是钟卓那小子就是故意要栽赃陷害我,从而好得到副总,哦,不,他们想要的可是总裁的位置!”
“说不定他们还想骑在我们脖子上,掌握绝对的主导权呢!”
毕竟钟厚那人也是个狼子野心的!
端木敏沉默了。
钟卓已经成了废人,依照钟厚的秉性,肯定要把这件事情的利益最大化。
钟厚的心思,她何尝不明白?
但是现在时机不到——
“的确是要去一趟钟家,但不是对峙。”端木敏厉声道,“叶晴渝,你要想顾长州好好活着,我希望你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威胁!威胁!又是威胁!
除了威胁她,她还会做什么!
叶晴渝内心怒火翻滚,面上却死死忍耐了下来,一言不发的黑沉着一张脸跟上了端木敏。
几人很快到达钟家。
钟卓自从在叶氏的私人医院里出了事儿,便出了院,请了一堆专业的医护人员在家护理。
此刻医生刚给他做过检查,确诊他确实没法再治好了。
气急的钟卓把手边茶几上的东西都挥到了地上:“庸医,一群庸医,都给我滚蛋!”
他不能人道,那这辈子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该死的叶晴渝!
她屈打成招还不够,还敢对他下这种毒手!他饶不了她!
正想着,他便看到端木敏带着叶晴渝走了进来。
“贱人!我和你拼了!”钟卓不顾身上伤情,挣扎着就要朝叶晴渝扑过去。
但他都已经瘫痪了,怎么可能起得来?
“噗通”一声,钟卓狼狈的摔倒地上。
钟厚正在听医生说注意事项,听到动静,转头一看,立马惊的三魂丢了两魄:“我的天!钟卓你怎么样?还好吗?”
他的身体根本吃不住再受伤了!那真会要了他的命的!
钟厚就这一个独生子,此刻更是不顾周围人目光的,扔了手中的病历表便冲过去,弯腰把钟卓抱到了床上。
“嗤。”叶晴渝想着刚才钟卓瘫在地上的惨样儿,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
果然坏人自有天收!
这一声笑不大,但却无异于火上浇油。
本就气急的钟卓此时更是目龇欲裂的,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恨不得把叶晴渝用眼神杀死!
钟厚也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把钟卓平放在沙发上,他便怒不可遏的扭头看向了叶晴渝和端木敏,冷声道:“怎么?这就是你们的赔罪态度吗?”
“叶夫人,你刚才可是口口声声说过会给我一个交代的!”
要不然就凭叶晴渝敢朝着他开枪,这件事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端木敏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她没有跟叶晴渝争吵时候的激动,神色相当的平静,徐徐道:“我端木敏在京市商圈纵横多年,何时说话不算话。”
“这件事情还能有什么交代!你们怎么交代!你们怎么交代!!”钟卓一边被医生检查着伤口,一边伸手指了地面,咆哮道:“先让叶晴渝跪下给我道歉!”
他已经废了!他已经成为一个废人了!
任何交代对于他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
“哦,不,我也要打断她的腿!”钟卓几乎疯魔了,一双猩红的眼睛像是被惹怒了的猛兽,不管不顾,丝毫没有理智可言。
叶晴渝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不屑一顾的冷哼了声:“你做梦呢?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向你道歉,还跪地道歉?我瞧你不仅仅是伤了腿,你还伤了脑子吧?懂不懂尊卑有序?上下有别?”
钟卓不过是叶氏集团的一个部门经理,拿着闲散的薪资度日,她是叶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她给他下跪?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少说一句。”端木敏冷着脸,森冷地瞥了叶晴渝一眼,警告的意味十足。
叶晴渝心底的火气弥漫开来,再也压抑不住。
因为这个钟卓,她是不是都不要自己这个女儿了?
她受不了这种窝囊气!
逆反心理占据上风,叶晴渝迎着端木敏的视线怒道:“我偏要说!凭什么冤枉了我,害得我男人受伤,我还不能说话了?”
说话间,叶晴渝扭头又看向钟卓,眸光逼人的质问道:“钟卓我警告你,你最好实话实说,别再想着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有证人的,我昨天根本没有出门,根本没有打电话,怎么吩咐人伤你?你倒是把那人仔仔细细的给我说清楚了!我找到他,绝对把他抽皮剥筋了给你赔罪!”
这是想要耍赖?
钟卓也恼极了,双手使劲抓着两旁的被单,手背上青筋凸起的,他道:“你说的倒是好听!谁不知道你手下的人做事干脆利落?他把我迷晕才下手的,我怎么看得清人?”
想起昨晚上的事情,钟卓便觉得疼痛不已。
他是活生生被痛醒的!
本来睡得好好的,结果醒来他就满裤鲜红的废了!
谁特么有他憋屈?
钟卓咬定就是叶晴渝派人下的手。
但端木敏却听出了一点端倪:“既然都已经被迷昏了,你怎么确定就是叶晴渝的人?”
“我……我没被迷昏前,迷迷糊糊中听到人说话了!对,他说我伤了大小姐的心头好,让大小姐痛不欲生的,也要让我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钟卓气的恨不得重新跳起来,他瞪着叶晴渝,怒道:“再说了,半夜三更的,不是你们的人,怎么能进去病房?”
“可怜我根本就没伤到周随!我还要遭受这种飞来横祸!”钟卓说着,狠狠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