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肯定地点了点头,看着大金牙,道:“他说的没错,刚才吃的云吞,是他做的,我都没有给他烧过饭吃,还给你烧了几天呢!你还想怎么的!”
大金牙的心情瞬间被安抚了。
他看了顾长州一眼,道:“大兄弟,那麻烦你再给我煮点云吞吧。”
顾长州:“.......”谁是他大兄弟了!
顾长州刚想拒绝,可转念一想,他不做,那就得阮星晚来做了。
看在他救了自己老婆的份上,给他做顿饭也不亏!
顾长州只好从冰箱里头取出了刚才剩下的食材,给大金牙做饭。
阮星晚凑了上来,道:“我帮你打下手吧?”
顾长州摇头,道:“很快的,就十分钟的事情,你不要将手弄脏了,你要是过意不去,你就将叶晴渝弄到她房间去吧。”
虽然给了些致幻药物她吃下去了,但是顾长州实在懒得跟他接触,所以叶晴渝现在还躺在沙发上。
阮星晚倒是很乐意接受这个任务。
她转身出了厨房,在沙发上将睡死过去的叶晴渝扶了起来,然后放到了她的房间中。
阮星晚常年习武,力气挺大的,叶晴渝又不胖,所以将她挪到床上,还是挺省事的。
她将叶晴渝放到了床上之后,正要起身离开,身后却忽然传来了大金牙幽幽的声音。
“你就这样将她扔在这里就行了吗?”大金牙开口问道。
阮星晚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顺顺气,道:“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大金牙啧啧摇头,道:“心神这么紧张?这么害怕?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阮星晚的精神的确挺紧绷的。
试问谁被算计了一遭不怕啊?
人家还说一朝被蛇咬,十年都怕井绳呢!
她睨了大金牙一眼,道:“换你一觉醒过来差点被人家活埋,你怕不怕?”
大金牙上前几步,贴近了阮星晚。
这样的距离太过亲昵了。
阮星晚吓得下意识退后了两步,却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了。
大金牙居高临下地看着阮星晚,忽然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意。
他缓缓地开口道:“你知道顾长州给叶晴渝吃了什么药吗?”
阮星晚实诚地摇了摇头。
大金牙就知道她根本不清楚。
他微微一笑,道:“这种药物里头加了少量的毒品,在道上,叫梦想成真,是一种致幻药物,而且添加了安眠成分,通俗易懂来说就是,吃了这种药物,梦里头什么都有。我猜想,顾长州给她服药之前,肯定给了她一些什么心理暗示,然后会让她以为一晚过后,顾长州真的跟她发生了什么——”
听到大金牙的解释,阮星晚有些震惊。
这种药,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药物。
最起码在国内,她从来没有听见过这种药。
也可能是她没接触过存在这种药物的圈子。
她愣愣地看着大金牙,道:“谢谢你的科普,但是我没有明白你给我说这个的目的是?”
大金牙轻笑道:“我跟你科普的目的是,这种药物非常贵,非常难搞,而且集团里头只卖给老客户。我能搞来一次,但是搞不到很多次。而且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顾长州一次两次可以蒙混过关,但是不能次次过关。如果他真的跟叶晴渝睡觉了,你还要他吗?”
原来他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为了说这个?
阮星晚觉得有些好笑。
她看向大金牙,白了他一眼,道:“我真好奇,你是怎么问出这个问题来的?”
大金牙脸上也迅速闪过了一抹不自在。
他咳咳了两声,试图掩饰了自己的尴尬:“你都为了贞洁要死要活的,如果他不能保持贞洁,不是对你的辜负和亏待吗?”
哎哟,他竟然还能想到这个层面来,真是不容易。
阮星晚笑着道:“贞洁跟性命相比,哪个重要?一个贞洁的尸体和一个不贞洁的活生生的人,你选哪一个?”
他这么一说,阮星晚好像明白了,好像又没有明白。
大金牙冥思苦想了一阵子,这才恍然大悟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尽可能保持贞洁,但是面对性命攸关的时候,也可以破例的?”
阮星晚点头,道:“孺子可教。”
然而,这话一出,大金牙的脸色却瞬间露出了满满的惋惜来。
“早知道你这么看得开,那在岛上的时候,我高低也要跟你睡一觉的,害老子以为你真的会寻死,可惜!太可惜了!”
阮星晚:“.......”
她瞬间瞪大了双眸,咬牙切齿道:“大金牙!你在想什么!”
说着,她跳起来,就要掐死大金牙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家伙。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顾长州的声音。
“云吞好了。”
大金牙急忙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果然,门外的顾长州已经做好云吞端出来了。
大金牙也是饿坏了,急忙凑到了桌子上去。
顾长州的手艺自然是无容置疑的。
大金牙坐了下来,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一碗云吞。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
大金牙擦了擦嘴巴,道:“吃饱喝足,该去潇洒了。”
阮星晚额上冒出了一连串的黑线。
她道:“这么晚了,还出去鬼混。”
大金牙冷哼道:“你又不是我老婆,管的还挺宽的。”
阮星晚:“.......”她还能说什么?她只能闭嘴。
大金牙见她不再说话,心里头又有些微微的失落。
他冷冷地瞥顾长州一眼,道:“你敢对她不好!老子宰了你!”
顾长州觉得大金牙本来是没有什么立场说这样的话的,但是眼下他心情好,不计较。
他点了点头,眼底甚至浮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大金牙冷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走了。
阮星晚看着大金牙开车远去,低声嘀咕道:“啧啧,一身伤还敢出去浪,真的是作孽。”
顾长州目光温柔地看着她,道:“他这个人还挺识趣的,乖,你上楼去我房间洗澡。”
识趣?他怎么又识趣了?而且她怎么觉得顾长州这话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