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听了她的话,顿住了脚步。
大金牙回过神,用冷飕飕的目光将阮星晚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勾唇冷笑,道:“你是救了我,但是我也救了你,所以,我们不过是相互合作而已。这不影响你现在是我阶下囚的事实。”
早知道回来就要被大金牙这个混账囚禁,还不如在那边岛上呢!
阮星晚气得半死。
她气鼓鼓地瞪着大金牙。
是的,现在,她是阶下囚。
不能光是凭着自己的性情和脾气来行事。
她想要出去的话,还是得讨好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阮星晚的脑子里头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放软了语气。
“很好,你说得都对,你关着我也没有关系,但是我有个小小的不情之请,希望你可以看在咱们也算同生共死的份上,答应我。”阮星晚缓缓说道。
大金牙挑了挑眉,勾出了一抹笑意,赞叹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个该死的绿眼!再拽!再跟她拽中文!她真想一拳头将他嘴巴都给打歪了!
阮星晚气得牙痒痒,但是面上却不好表露出来。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稳了稳心神,道:“我给你念个号码,你给他发个信息,告诉他我现在很好,还活着,好吗?”
她就想给顾长州报个平安。
现在她已经失联这么多天了,顾长州绝对会以为她死了的!
她怕顾长州会做傻事!
然而,阮星晚这话一处,大金牙眼底幽暗碧绿的眸子却沉了下来。
他目光沉沉地落在了阮星晚的脸上,注视了她好几秒。
然后,大金牙几步走上前,停在阮星晚的跟前,与她的目光四目相对。
阮星晚,她真的是用了毕生的虔诚和哀求了,可怜巴巴地看着大金牙,就希望大金牙发了发善意,做个人,将自己活着的消息告诉顾长州。
可惜,她得到的只有大金牙的一抹嘲笑。
他收回了目光,问道:“你看我像不像个傻子?”
阮星晚被这句话噎住,却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依然低声哀求道:“要不你用信号屏蔽,打个匿名电话也可以啊!求你了,真的。”
啧啧,这样子,真是可怜。
然而,大金牙却还是冷着脸,道:“我既然看上了你,又怎么会让别人知道你还活着,给自己找麻烦呢?以后,你就乖乖待着这里跟我一起,就让别人都以为你死了吧。”
他说着,转身又要走。
阮星晚实在是受不了这个窝囊气了。
她猛地从床上站起来,就朝着大金牙冲过去,咬牙道:“我看上你个仙人板板了!我打死你个王八蛋!”
然而,就在她要触碰到大金牙的时候,链子限长了!
没错,就在阮星晚距离大金牙一拳头的地方,这个破链子愣是将她困住了。
阮星晚的暴躁瞬间放大了几十倍,使劲拽着链子挣扎了好一会。
然而,纹丝不动。
她死死盯着大金牙,眸色赤红,一副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的样子!
大金牙微微一笑,道:“乖乖呆着,就算我不锁着你,你也出不去,我院子里头可是养了几十只狼狗的。他们疯起来,连我都咬。”
说着,他关上房门,离开了。
阮星晚气得半死,嚎了一阵子,不见再有回应。
她重新回到床上坐了下来,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令她赶到绝望的是,这个房间只有一个门口,甚至连窗户都没有!
头顶灯光华丽,而房间中,除了这床之外,还有简单的沙发,桌子,剩下的,就是跟前一整面墙的酒了。
没错,是酒。
一整面墙上的柜子上满满当当都摆着酒。
有红的有白的,输气来的话大约几千瓶都有的。
阮星晚算是看出来了!这特么的是个地下室!
这个混蛋玩意!他竟然将自己锁在地下室中!
不行!她必须想办法离开!
阮星晚又搜寻了一下这里格局,甚至试图活动链子到处逛了一圈。
这个链子可以去到厕所,可以去到酒柜,甚至可以在地下室每一个角落都转遍了,唯独就是走不到门口那里。
也就是说,这个该死的大金牙是经过精心量度,才让她拴上这条链子的!
而链子的另一头,绑着的屋子中间的盘龙柱子,她想要弄掉,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阮星晚确认了这个事实之后,气得一阵阵的头昏,只觉得脑袋里头满是星星!
她怎么就那么倒霉呢!死了一个顾明渊,又来了一个大金牙!
都这么喜欢将她囚禁!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招惹变态特质?
阮星晚躺在床上,隐隐有种绝望的焦躁在笼罩着她。
就在阮星晚心绪极度焦虑,差点调节不过来想要撞墙的时候,大金牙又回来了。
这一次,他手上还提着一个食盒。
他将食盒摆放在桌面上,然后将里面精致的菜式一样样端了出来。
“来吃饭。”他叫道。
阮星晚走近了大金牙,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生气归生气,她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吃饭自然是要吃的。
桌面上摆放的都是清淡的菜式,主食是小米粥。
阮星晚已经多天没有吃到这样热腾腾的正常饭菜了,当下也顾不得跟大金牙的私人恩怨了,拿起筷子就开吃了。
大金牙跟他一起吃,还拿了一瓶红酒过来,要跟阮星晚小酌两杯。
但是,他的酒刚刚倒下,却又将阮星晚跟前的杯子撤了。
“你刚刚才退烧,还是不要喝酒了,改天再和吧。”大金牙说道,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
阮星晚在岛上是发高热,那边没有药,所以危在旦夕。
但是回来了就不一样了,只要服用了退烧药,很快就能康复如初。
阮星晚目光沉沉地落在大金牙喝掉的那个空杯子上。
她心里头忽然浮起了一丝怪异的感觉。
不过她面上并不显露,低下头继续吃饭。
吃完饭后,大金牙收拾了碗筷出去。
阮星晚忽然问道:“你打算这样关着我多久?”
大金牙迟疑了一瞬。
他随即道:“这个,得看我心情。”
说着,他毫无心理负担地出去了。
阮星晚这一次没有再挣扎,她静坐了一会,起身去酒柜,取了一瓶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