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吓了一跳。
现在不明情况,她不适合硬碰硬。
她当机立断,将绳子草草绑了上去,然后躺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阮星晚刚刚做完这一切,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一阵冲天的酒味瞬间袭来。
船上很颠簸,阮星晚被颠簸得有点难受,现在被这酒味一冲,更是难受到了极点。
但是现在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哪怕她这条咸鱼还没有死透,也不敢贸然翻身。
阮星晚甚至放慢了呼吸,生怕自己露出什么不妥当的马脚来。
紧接着,她感觉房间的灯亮了起来。
她虽然是闭着双眼,但是仍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光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紧张之下,她甚至感觉到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就在这个时候,阮星晚突然听见了一阵扇耳光的声音!
“明明醒过来!还装!还装!当老子是瞎的是不是!老子的安眠药是多长时效的,老子不知道吗?”
是一个男人粗哑的声音。
紧接着,是一阵尖锐的女声。
“畜生!你们这些畜生到底想要将我带到哪里去!我告诉你!我是京市林家的大小姐!你们敢动我!我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这位林小姐的恐吓并没有让这些亡命之徒有些许的顾忌,反而让他们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
“大小姐?你这么喜欢做小姐!不如我就将你卖去窑子里头,让你当个够够的小姐好不好!”其中一个男人发出了狂妄的笑声。
林小姐感觉受到了侮辱。
她死死盯着眼前的胡子男,咬牙切齿道:“真的!我叫林芝苗,真的是京市林家的大小姐,不信你们可以上网查查的!你们放了我好不好!要多少钱可以!如果让我爹地知道你们这样对我!他肯定会将你全部弄死的!”
然而,林芝苗这么说,更是激起了那个胡子男的兴趣。
胡子男捏住了林芝苗的下颌,顺带摸了一下她的脸颊。
“看来有钱人家的姑娘的确是不一样呢,这细皮嫩肉的,你们睡过这么有钱的大小姐吗?”胡子男哈哈大笑,顺带扭头看着自己两个下属。
两个下属也是醉醺醺的,都摇了摇头说没有。
胡子男更加得意了,道:“正好,我也没睡过有钱人家的姑娘,今天正好可以尝尝鲜,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女儿跟那些出来卖的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说着,胡子男毫不废话,直接扯开了林芝苗的吊带裙,露出了里面白皙得发光的皮肤。
“真白。”胡子男上手摸了一把,猥琐地说道,眼底跃起了兴奋的光芒。
林芝苗从小就是金尊玉贵地养大的,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当即吓得不断挣扎起来,并且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尖叫。
然而,她的尖叫更加刺激的胡子男。
胡子男狠狠甩了她一巴掌,道:“叫什么!老子还没有开始呢!留着点力气等会叫!”
林芝苗脸上浮起了恐惧的神色。
她不要!她不要这些下等下流的人碰她!
她有喜欢的人的!
她不要!
“别!别碰我!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真的,马上给!一百万够不够!一百万不够,那就两百万!只要你不要碰我!只要你别碰我!”
林芝苗吓得瑟瑟发抖。
然而,胡子男此时此刻,眼里只有她曼妙的身体,哪里还顾得上要多少钱!
他一把将林芝苗拽了过来,就将人压在了身下,手脚粗暴地去撕扯她的裙子。
“不要!不要!救命!救命!救我阿!知言哥哥救我啊!”林芝苗崩溃大哭道。
就在胡子男要得手的时候,他后颈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
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软软地趴了下去。
那两个下属本来也在挑选自己中意的女人,不巧的是,有一个正好挑中了阮星晚。
阮星晚对着他的脖子卡擦一下,就将人弄晕了,另一个如法炮制,这才腾出手来收拾这个胡子男。
见阮星晚砸晕了胡子男,林芝苗吓得当下忘记了怎么哭。
阮星晚看着地上三个人,迅速将房门反锁了起来。
她冷冷地睨了林芝苗一眼,道:“继续叫!”
林芝苗不明所以地瞪大双眼看着阮星晚,双眼还挂满了泪水,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阮星晚冷声道:“我让你继续叫!我要时间。”
林芝苗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扯开了破音的嗓音,不断地叫道:“别这样!不要这样!不要!救命啊!救我——来人救救我啊——”
还不是蠢得无可救药。
阮星晚皱了皱眉头,手脚麻利地在地上找到绳子,将这三个人团团绑了起来,然后搜索他们的身上。
她找到了手机。
也用其中一个人的指纹打开了手机锁。
但是这手机上竟然一点信号都没有,显示根本不在服务区,连报警电话都打不出去。
阮星晚气得低咒了一声。
她环视了整个房间,总算找到了了一个碗。
她砸碎了碗,拿出其中一块尖锐的瓷片。
房间里头是有水的,她用水直接泼向了胡子男,然后扇了两巴掌。
胡子男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睛,阮星晚拿着瓷片,递到了胡子男的大动脉上,动作缓慢地碾压着他的皮肉,割开了一个口子来。
脖子上传来的顿同感,让胡子男瞬间头皮一麻。
他抬起眼,就对上阮星晚冰冷得甚至有点冷酷的侧脸。
胡子男低咒了两声。
阮星晚声音沉静道:“这船离靠岸还有一些时间吧,我只要稍微这么用力,就可以划破你的大动脉,等上了岸,你已经凉透了。”
胡子男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有温热的血液轻轻沁出了。
如果划破了大动脉,可不像这么小打小闹的,那可是要命的!
这船上什么都没有!想要救他就必须等到靠岸。
如同这个臭娘们所说的,等上了岸,他的尸体都凉透了。
这些人虽然干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买卖,但是真到了死到临头的时候,有哪个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