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百货在海城的中心路,面积有几千平方,包含了海城最大的电影院还有美食街,是海城最重要的商业中心,说是寸土寸金都不为过。
这么大一块肥肉,怎么能给阮星晚这个小贱人?这不是在挖她的心吗?
柳小雅这声反对太过大声,所以惹得众人都抬起眼看向了她。
阮星晚的目光若有所思中,又带着一丝冷讽的意味,不疾不徐道:“柳阿姨这反对的口气,就好像我在问你要东西一样?我要回我妈妈的陪嫁而已,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就算是叶晚的陪嫁,那现在也是阮宏生的东西了!
阮家所有的东西都有她的一份,她反对怎么了?她就是一丁一点都不想给阮星晚这个小贱人!
柳小雅心里头愤愤地想着,但是面上却不得不维持着一个勉强的笑意。
“星晚,你有所不知,那家商场的支出实在太大了,每年都是入不敷出,但是因为开的时间长了,总有些老客户过来的,开在那里啊,怎么说,就是为了个情怀嘛,而且盘子过大,你一个新手根本端不起,家里头项目多了,要不你换一个吧,我看西郊那个农庄就不错,要不你先试试那里?”
阮星晚心里头勾起了一抹冷笑。
西郊的农庄?那里面积跟叶氏百货虽然差不多,但是地皮价值却是天跟地的差别。
而且一个破农庄而已,能挣多少钱?
阮宏生开在那里不过是为了囤积地皮而已。
“我觉得郊外太远了,每天上下班都不方便,我就喜欢叶氏百货,离家只有二十多分钟,近。”阮星晚漫不经心地说道。
柳小雅脸上的笑意瞬间都僵硬了,暗暗咬着牙道:“既然怕远就不要折腾了嘛,我每个月给你几万块零花钱就行了。在家里好好待着不好吗?如果到时候翻不出什么浪花来,还徒惹人家笑话。”
阮星晚将柳小雅心里头的小算盘看得一清二楚,她懒得跟她废话,直接看了一眼顾长州。
顾长州心领神会,当即站了起来。
他上前一步,将刚才阮星晚还给自己的那张银行卡又递给了阮星晚。
他沉声道:“算了,星晚,何必低声下气要这些东西,你不是想玩商场吗?我给你开一个就好了,就开在叶氏百货对面,让你随便玩。”
顾长州这话一出,阮宏生的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
他这话有两层意思。
一是阮星晚在阮家不受待见,要点东西都要不到。
二是既然如此,那顾家借着送个个商场给阮星晚的名义在也是百货对面开一家,成为竞争对手,你们阮家也不好说什么吧?
如此一来,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阮家这个岳家不受顾家待见了。
阮宏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状况出现。
他冷着脸,看向了柳小雅,声音都忍不住拔高了几个度,道:“她想练手你就给她练手!扯东扯西的做什么!那本来就是她妈妈的东西!”
柳小雅想不到阮宏生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将那么大一家百货商场给阮星晚。
那家商场每年的进账都有几千万!
就这样交给阮星晚霍霍,不一会就给亏完了!
柳小雅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道:“宏生,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百货商场每年都没有赚什么钱,差不多就是平账而已,有时候还要从别处拔一点过去,星晚刚刚上手,被她闹一处,闹不好不知道要往里头填多少钱呢!她目的不就是要零花钱吗?我看农庄那里就不错,每年都有稳定的几十万进账,这零花钱也不少了吧?”
“年年都没有钱赚吗?”阮星晚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柳小雅以为她是想要打退堂鼓了,急忙点头道:“是啊,那里虽然看起来繁荣,但是定价太高了,海城能有多少有钱人?多的都是消费不起的工薪阶层,所以生意一直都不怎么样。”
阮星晚轻笑,作出了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道:“既然不赚钱,那还开着干什么?干脆关掉了,租给别人就行了,我刚才逛商场的时候多嘴问了一句,那边的租金可不便宜,但是租出去,也够我一个人花销了,还做什么生意?”
“这,这不是因为这百货上头还冠着你妈妈的姓氏吗?我就想着怎么样也是个念想,所以就留着了,就算亏点钱也没关系。”柳小雅勉强解释道。
的确,除了叶氏百货,叶晚所留下的所有产业,都已经被阮宏生改成了阮姓。
柳小雅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阮星晚还要说关掉商场的话,就显得她不孝了。
不过阮星晚也不是傻子,她淡淡笑着道:“想不到柳阿姨对我妈妈还挺敬重的,看不出来啊。”
柳小雅当初是叶晚的好友,闺蜜,也正是这般,她和阮宏生的出轨才给了叶晚致命一击。
也许是阮星晚的语气太过诚恳,柳小雅竟然没有丝毫听出来其中的暗讽意味。
她竟然还顺着阮星晚的话说道:“是啊,所以你也别提什么关掉商场的话了。”
阮星晚嗤笑出声。
“柳小雅,你嫁给了我妈的老公,住着我妈的房子,用着我妈的钱,现在还来糊弄我妈的女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傻子啊?你到底要不要脸?你真对我妈这么敬重,怎么不带着我爸去我妈坟前烧你们的离婚证呢?真有脸。那商场不挣钱,你第一个跳出来关了,还跟我说情怀,这年头背着我爸私下藏了不少私房钱吧?”
柳小雅想不到阮星晚竟然看穿了自己,心里头又默默地将阮星晚和叶晚都咒骂了几百遍。
是的,阮星晚说得没错,她就是想要霸占叶晚的所有东西!
那个叶氏百货,如果不是这么挣钱,改了名字怕影响老顾客的情怀,她早就改掉了!
怎么可能还留到现在?
不过这话,柳小雅当然不敢直接说出来。
她眼底迅速浮起了一层泪意,含着泪看向了阮宏生,无限委屈道:“宏生,你听听星晚说的都是什么话?我真是冤死了,我什么时候藏过私房钱了!她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敢再劝了,就让她去管吧,到时候亏了钱可不要怪我没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