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又进入一个游戏之中。
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躺在监牢之中。
监牢里面还有其他人,但那些人对他十分冷漠,视而不见。
小师叔想要开口,但发现自己出不了声。
他这次的身份是个哑巴啊。
小师叔赶紧打开游戏面板,观看游戏身份的资料。
小师叔这具游戏身体如今不过五岁,跟上个游戏世界开局时的年龄一样。
这个孩子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给送进监狱的。
他的母亲就相当于《赵氏孤儿》中的那个程婴,用自己的孩子代替主人的孩子去死。
这被关在监牢的一家人乃是皇帝的岳父一家,皇朝的某异姓王家族。
皇朝建立时,开国皇帝大封功臣,四王八公。
到如今,五十年过去,好些勋贵都渐渐没落了,他们的子孙好些都不成器,就如同中的荣国府与宁国府一样,皇帝迟早会收拾他们。
但其中也有没有没落,一直很有权势的几家。
他们手中掌握着兵权,便是皇帝都忌惮他们。
东安郡王府便是让皇帝忌惮的存在,从上上任皇帝其就想要灭掉东安郡王府,可惜都不能如愿。
倒是这一任的皇帝,出卖自己的色相,倒是如愿了。
这一任的皇帝娶了东安郡王府的嫡出小姐,让其当了皇后,又对皇后所处的孩子大为看重,封其为太子,以此来麻痹东安郡王府。
然后,皇帝一系列的阳谋阴谋使出来,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了。
东安郡王府全都被抓进了天牢中,等待之后的处斩,全家人齐齐下黄泉。
据说宫里的皇后也被废了,太子则出意外成了一个残废。
一家子的结局不可谓不凄惨。
这具身体的主人乃是东安郡王府小少爷的奶娘,不过她不是东安郡王府的下人,而是平民,被雇佣成为小少年奶娘的。
因此在东安郡王府被抄家后,奶娘徐氏因为是平民,便被放了出来,不像其他下人是被拉出去售卖。
只不过啊,徐氏是个非常忠心的下人。
也不是能说忠心,而该是她与小少爷的感情非常好。
小少爷从出生就是由徐氏照顾长大的,徐氏跟小少年在一起的时间可比跟自己亲儿子在一起的时间多多了。
因此,徐氏对小少爷的感情也超乎了对自己亲生儿子的感情。
这就促使了徐氏做出了跟程婴一样的事情,用自己的孩子换主家孩子。
为了怕自己儿子乱说话,徐氏给自己儿子灌了哑药,并趁着孩子昏迷的时候,将人带进天牢,换了小少爷离开。
东安郡王府的人看到徐氏换走孩子,知晓自家还有一个血脉能够留存下来,自然是万般配合。
即便小师叔没有被徐氏毒哑,他们也会众口一致咬定小师叔就是他们家的小少爷。
看完背景资料,小师叔不由为这孩子叹息。
好可怜的孩子,竟然被亲娘亲手推向死亡。
孩子对自己的母亲毫无防备,快乐地吃着母亲给他做的蛋羹,丝毫不知道里面下了哑药。
他对自己的母亲充满了信任,但他的母亲辜负了他的信任。
幸好这只是个游戏世界,孩子是由游戏系统设定的NPC,不是真人。
如果是真人,这孩子将会有多伤心?
小师叔闭上眼睛,他得想办法从天牢中逃出去。
只是,这里不像上个世界,即便王府防守严密,小师叔也能够离开。
在天牢中,又在这么多东安郡王府中人的眼皮子底下,小师叔想逃根本就不可能。
而且他现在只是五岁孩子,没有一点儿武力值,就算想要在天牢的墙壁上开一个洞跑出去都没有能力。
要怎么做呢?
还有两天,东安郡王府的一众人就要被拉出去斩首示众了啊!
小师叔想啊想,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办法:装死!
天牢这种恶劣的环境,一个小孩子不小心死掉恶劣,不是很正常吗?
那些狱卒对于一个孩子的尸体,不至于仔仔细细检查,这便是小师叔脱身离开天牢的机会。
小师叔从脑海中翻出一部功法,《龟息功》。
看到这名字,众位读者老爷该明白功法有什么用处了。
小师叔离开开始修炼功法。
监牢里面的其他人发现小孩儿一动不动,也不在意。
但一天下来都一动不动,那就有问题了。
一个人走到小师叔身边,碰了碰小师叔,入手一片冰凉。
再将手指头放在小师叔的鼻孔地下,没有感到任何气流。
“这孩子死了。”
那人出声道。
她是小少爷的亲娘,对于小师叔,她心里有所愧疚,但为了自己的孩子能活下去,张氏不得不硬着心肠看着这孩子为自己的儿子替死。
现在看到小孩儿死在自己等人面前,张氏心中愧疚更甚,眼眶一红,眼泪水流了出来。
还真像是死了亲儿子的母亲。
其他人看到小孩儿的尸体,也只叹息一声。
老王妃念了一声佛,道:“死了也好,至少能落得一个全尸。”
天牢的看守听到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知道小孩儿死了后,也没有任何怀疑,毕竟天牢这个环境,对老人和孩子是最不友好的。
看守检查了尸体一番,发现果然没有了气息且身体都凉了之后,便再没有仔细查看了,用了一张破席子卷了小孩儿的尸体走出牢房,将尸体丢给天牢的一个杂役。
杂役用一个板车装了尸体,将其拉出城外,丢在了乱葬岗中。
乱葬岗除了尸体白骨,没有一个活人。
阳光照下来,却驱不走这里的阴寒。
太阳从正午直到西落,月亮升起,从月上柳枝头到月上中天。
忽然,月光洒落的地方,一个尸体动了。
一个小小的人儿从尸体堆中坐了起来。
小师叔嗅到空气中的腐臭,受不了了,也不管功法解除后身体依旧僵硬,跌跌撞撞地从死人堆中爬出来,远离乱葬岗。
小师叔离开了乱葬岗好远,终于找到一条河流。
他连衣服都没有脱,直接跳进;呃河流水,冲洗自己身上的腐臭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