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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想那么多……”勒宁嗫嚅着道,“我就觉得九哥也很难。他是真喜欢顾采薇的,她却毫不领情……”
“不准再提这件事情。”孟澜声音重了几分,“你九哥是爱慕夫人,但是想想,如果现在有人对你说,爱慕你,却百般欺辱你,让你离开我,你作何感想?我又作何感想?勒宁,还是那句话,我对不住你,让你不能再做高高在上,任性妄为的公主。但是你是我的妻子,就要学着做一个寻常妇人,体察别人。而我,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一定会倾我所有对你好,不要再说离开的话,我,我真的难受……”
说罢,他低下头,周身散发出很浓的悲伤。
勒宁哪里舍得,抱住他,不住认错:“孟澜,你别这样说。是我自愿的,我不稀罕做什么公主,我只想做你的妻子。我知道我做事鲁莽,你说得都对,你骂我,我不回嘴了。你别难过,真是我错了,以后我都听你的。也不要自怨自艾,你在我心里,就是大英雄,宋文扬都比不过……”
孟澜回手抱住她,不敢做声,害怕哽咽之声传出。这个傻女子,对自己一往情深,自己究竟修了几辈子,才能得到一个她。
勒宁向来在他面前都不是设防的人,也从没想过把在单于面前那套察言观色用在他身上,所以以为他还在生气,就带着哭腔道:“孟澜,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不这样了,我会跟顾采薇好好处,不会让你为难,再做什么事情之前,一定跟你商量。我明日就去给她道歉……”
孟澜心酸无比,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去……
勒宁一愣,随即心中欢喜,热情地回吻回去,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从桌上到床上……
欢好之后,勒宁脸上潮红未退,伸出食指,用指尖挑逗着孟澜,道:“你让奶娘把念儿抱出去,就是别有用心。”
“你是我的妻子。”孟澜抓住她作恶的手指,放在掌心把玩,“与我荣辱与共,自然要好生教你,疼你,爱你。”
勒宁眼睛睁得大大的,忽闪忽闪,带着笑意,用另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来,这么好听的,多说几句,本公主要听。”
公主这个身份和称呼,从今往后,她要从心里彻底刨除,好好做孟澜的妻子——荣辱与共,也许,只能用来在床笫之间调情。
孟澜何尝感受不到她的心意,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调笑道:“就是公主,也要听夫君的话,要不就要打金枝了。”说着,大手顺着她玲珑的曲线,摸了下去。
营帐内很快又传来细细密密的呻吟声。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膳,勒宁虽然心里有些发憷,却还是咬咬牙道:“我去跟顾采薇道歉。”
孟澜看她窘迫又紧张的样子,不由笑了笑,替她拉了拉衣服:“傻勒宁,昨日被我吓到了。夫人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你是什么人,她最清楚。你也不用如此郑重其事,会吓到她的。就略提几句,照常说些家常就是。”
勒宁点点头,果真去跟顾采薇,别别扭扭地道歉去了:“孟澜昨天教训过我了,我以后不给你传信了。”
孟澜虽然昨日没说其他,但是她自己仔细想想,确实很不妥。不仅对顾采薇不好,就是对孟澜,恐怕都ui多有累及。他是自己的夫君,可是也是他母亲的儿子,宋文扬的属下,他也有自己的前程。自己为了他放弃身份,他何尝不是为了自己,自毁前途。
顾采薇见她窘迫,开玩笑道:“是么?来,告诉我,怎么训你的?是在床上呢,还是在床上呢?”
她这一不正经,勒宁也放松了,指着她脖子上高领衣服也掩盖不住的嫣红,毫不客气地嘲笑道:“别人是五十步笑百步,你是一百步笑五十步。”
顾采薇大囧,心里把宋铎骂了个狗血淋头,嘴上却不甘示弱:“咱俩都是一百步好不好?”
两人说笑一阵不提。
孟澜也去找了宋铎请罪,后者自然知道他的忠心,现在对勒宁这种不靠谱的性子也有了解,并没有多追究,只是把这仇都记在九王子身上。
这件事情算是暂时翻了过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发生了一件大事。
太子逃跑了。
他在严密的看守之下,从皇陵逃出了,逃到了匈奴。
匈奴大王子那边,虽然暂时没有同意与他合作,但是还是收留了他。大靖朝前太子,不定哪一天就会派上大用场。捏在手里,做一颗棋子,也是很好的,他又不怕得罪大靖朝。
宋铎得到这个消息后,心情很是沉重。
顾采薇想起那像吐着信子的毒舌一般的男人和他投在她身上的色眯眯的眼神就难受,道:“表哥,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男人很危险。从前他狂妄自大,阴险毒辣;现在经历了这许多事情,恐怕心计更深,手腕更狠,他连沉迷几年的如意膏都能戒掉——想想现代,有多少人在戒毒所都做不到的事情,被他做到了,可见他下了多大的决心,可谓卧薪尝胆了。
宋铎头靠着椅背,自己揉着太阳穴:“静观其变,等圣旨。”
他已经提醒过皇上,是他被陆贵妃三言两语挑拨,就任由太子私底下的小动作,到底酿成大祸,放虎归山。
宋铎比顾采薇更明白,今日的太子,不是昨日那个愚蠢自大的人,而是满腹仇恨,心机深沉的另一个人。
顾采薇伸手替他揉着,斟酌道:“也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置。陆贵妃会不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