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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碍于穆老将军的面子,晏夫人实在不好审问和处理他嫡亲的外甥女儿,所以才一直搁置了下来,只待穆彻自己回来处理。
顾晋元适时站起来,拱手说道:“亲家老夫人,阿薇自小在我们手心中捧大,头发丝的委屈都没受过,性子骄纵了些。但是她从小熟读女四书,无论琴棋书画还是女红烹饪,无一落人之后。她若是有辱穆家门楣,您自可以处罚,甚至我这个哥哥都不能饶了她。可若是有人蓄意伤她辱她,我顾家绝不善罢甘休!”
“难道我还怕了你这顾家小儿不成!”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一个铁塔般的高大身影自己掀开帘子进来,右手持剑,怒目相对。
“将军,您怎么回来了?”晏夫人起身。
“你坐。”穆迦南大步走过来,把她按坐在榻上,自己也撩起长袍,坐在旁边,剑不离手。
他在练功场练功,有莽撞的下人禀告顾家少爷来闹事,已经到了夫人跟前,他提着剑就匆匆而来,进来时候只听到顾晋元不肯善罢甘休的话,脾气急躁的他立刻就炸了。
“将军,”晏夫人知道他火爆脾气,立刻柔声解释道,“舅少爷没兴师问罪的意思,是之前可能有什么误会。”
“有什么误会!顾家的女儿我穆家看不上,让他领走!”穆老将军吹胡子瞪眼,“我给彻儿找个更好的。”
顾晋元立刻就要去拉还跪在地上的顾筠薇:“阿薇,走,我倒要看看,穆彻能找个什么更好的!”
穆彻出口道:“父亲,稍安勿躁。一家人,有话慢慢说。”
穆老将军瞥了他一眼,怒道:“你个不孝子,娶了这么个东西进家门,搅得家宅不宁。知道你这么不争气,老子当年就该把你扔到尿桶里溺死。”
穆彻沉默不语,眼神却毫不退缩,身子也挡在顾筠薇面前,好像害怕自己这个火爆脾气的爹随时一脚踢过来。
顾筠薇恳求地看着顾晋元:“三哥,话不说不明。一家人,有事不说,难免被那起子小人利用。等我说完,听老将军定夺。”
说完,她转向穆老将军,磕了一个头。
穆老将军“哼”了一声。
顾筠薇也不恼怒,诚恳地说:“将军,儿媳七月十五就听说夫君率兵生擒敌军主帅和太子,不日即将启程回京献俘,不知是否那时候传出来的消息?”
穆将军脸色骤然变了,又急又怒问道:“你如何得知?”
这消息,确是七月十五收到。但是当时皇上已经压下,准备太后六十大寿时宣布,普天同庆,他也只在外书房跟两个幕僚提了一句而已。
“林玉笛亲口说的。”顾筠薇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连一声表妹都不肯再喊了。
“满口胡言。”穆将军勃然大怒。
“儿媳这段时间一直在别院,如果不是她告诉我,我如何得知?并且日子说得这般近?还有几件事情,儿媳不明,请老将军解惑。”
穆老将军眉头都可以夹死苍蝇,咬牙说:“你说。”
“儿媳自嫁入穆家,深居简出,内院仆妇我都认不全,如何认识那小厮?垂花门内,小厮不得入内,他又如何能偷入我的莲叶居?莲叶居内外仆妇十数人,除了我贴身两个侍女被迷晕,其余人为何都没能守住门户?我与林玉笛向来不合,为什么当天她那么巧就来莲叶居,而且要带着夫人身边的文萃?”
穆老将军:“……你想说玉笛暗害你?”
“是!”顾筠薇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有什么证据?”穆老将军若有所思,他对于内宅的事情,向来很不耐烦,冲门口大喊一句,“来人,把表小姐给我叫来!”
很快,林玉笛进门,见到穆彻和顾筠薇都跪在地上,还以为这是对顾筠薇的“三堂会审”,见到穆老将军就开始哭哭啼啼:“舅舅,表嫂欺负我,舅母也不帮我,她向着自己儿媳妇……”
原来,在穆彻回来之前,林玉笛去别院挑衅,没有占到便宜,回来反而恶人先告状。不过晏夫人没有理她。她这几日想找机会告诉穆老将军,奈何他一直在外院忙,没有机会。
“放屁!”穆将军脸红脖子粗地骂道。
晏夫人是他的逆鳞,谁都不能说一个“不”字。就是他亲娘,要为难晏夫人,也只敢背后偷偷用点下作手段,在他面前是断然不敢的。
顾筠薇看着浮夸做作的林玉笛,心里不无悲哀地想,被这样一个浅薄无知的女人,害得差点丢了性命,她真该觉得耻辱。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按照顾筠薇想象的进行。
莲叶居外的下人,当时被发作了,可能是林玉笛高傲,也许是她愚蠢,当初的那些人,大部分都只是被打了板子或者罚俸,除了那小厮被打死,剩下被她力保下来,所以很快都被找了来。
一众下人被拉到了世安堂庭院里。
穆老将军和晏夫人坐在正中,顾晋元陪坐在侧,穆彻坐在对面,拉着顾筠薇坐在自己身边,林玉笛站在穆老将军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