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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会收买人心。”宋铎“哼”了一声,把孟离那一小包扔给他,“给你的,就收着吧。”
孟离这才敢接过来:“多谢爷!”
宋铎看着给刘辛包袱上那个大大的刘字,又是冷哼一声伸手打开。
孟离连忙解释:“顾姑娘说,这是给刘侍卫的蜜饯,经放,不容易坏;药是给刘侍卫母亲的。”
宋铎把装着蜜饯的油纸包打开,把药也扔给孟离:“你帮他收着,回头他回来了给他。蜜饯是放错了,应该是给我的。”
孟离:“……是。”
爷什么时候喜欢甜食了?又什么时候会争一点吃食这么没追求?爷还怀疑顾姑娘是否他调查到的顾姑娘,他现在还怀疑,爷是不是他的那个爷呢。
当然,这都是腹诽,他不敢说。
“行了,下去歇着吧。”
孟离行礼,抱着东西退下。
宋铎拈起一块蜜饯塞到嘴里,嚼了一口皱眉说道:“难吃。”但是到底没吐出来。
嫌弃地把剩下蜜饯推到一边,他这才打开给自己的包袱。
肉干是他近日来口中无味一直有些想念的,他吃了一块,还是熟悉的味道。他又打开坛子,一股醉人的酒香扑鼻而来。
叫人拿了长筷子和碗勺,尝了一颗枣,粮食酒的绵长和枣的清甜结合在一起,竟是难以想象的美味。
“脑袋瓜里,竟是吃的。”他低声说了一句,坐在椅子上,头向后仰,闭目细细品味唇齿留香的滋味,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是她一边洗手做羹汤,一边巧笑嫣然跟他说笑的样子。
她不认识那条裙子。
宋铎心里一直吊起来的那块石头,仿佛落了地,但是更多的迷雾,缓缓升起。
种种迹象表明,她分明就是那个人。若是他不曾与她朝夕相对,单独听从任何人的禀告,他一定会认定,她就是那人。可是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的一举一动,皆看不出来伪装和矫揉造作。
她不是一个有心机的人,纵使迷糊中有几分剔透,但也绝不是心机深沉之辈。那么她,到底是谁?
将近千里之外,顾采薇当然不知道他的这些纠结。
屋外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顾采薇抱着雪团,盘腿坐在炕上看书,昏黄的书页,苍劲的小楷,久违的内容,让她深深沉浸其中。
春花响亮的嗓门在外面响起:“采薇啊,开门,我是你春花嫂子。”
顾采薇开了门,发现是春花扶着明霞,连忙把两人让进屋里。
“三嫂,春花嫂子,来,吃瓜子。”顾采薇家里很少来人,连忙把两人让到炕上,“让你们来家里坐,总不来,今天可算舍得来了。”
春花来她不奇怪,但是自从那次诊脉之后很少出现的明霞竟然也来了,她就不由有几分奇怪,更奇怪的是,春花扶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
她不动声色地招呼两人。
春花先把明霞扶上炕,大嗓门才响起来:“我三嫂,要来你家认认门。今天中午咱可不走了,就在这里吃了。”说着,她把自己挎着的针线篮子也放下来,从里面摸出来一块放在盘子里的冻豆腐。
“没啥好带的,留着炖白菜吃。”
顾采薇连忙道谢。
明霞一直没说话,看着顾采薇的眼神却有些迫切,连连偷偷拉春花的棉袄袖子。
春花嗔道:“你就自己说呗,多大的事情,采薇是那种不好说话,嘴不严实的人么?”这样说着,她又转头对顾采薇说,“我三嫂,觉得听你的话之后,养了这段时间好多了,想让你给把把脉。”
“哦,好,我洗洗手就来。”顾采薇端着冻豆腐出去。
春花也跟着出来:“你别沾手了,我给你找碗倒出来。”
到了厨房,她小声跟顾采薇说:“这位魔怔了,早上巴巴跑到我屋里,说觉得自己怀孕了。下这么大的雪,非让我带来让你把脉。你说这才多久,哪能说有就有?就是有了,这日子也太短了!再说,怎么就不能等天好了,就是有了,万一摔一跤,唉,呸呸呸,我这乌鸦嘴……”她作势打了自己一巴掌。
顾采薇笑嘻嘻地说:“要是真有了就太好了,她也不用郁结于心了,我赶快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