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不会是疯了吧?”
有一个奴才低声说着。
敏敏转头看向那个奴才呵斥道:“别胡说!”
沈宁揪着自己的头发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她一步一步的走到栏杆外。
这一举动着实吓坏了下面的一众人。
她摇摇晃晃的,纤细的身子从三楼的阁楼上坠下。
“阿宁姐姐!”
“王后!”
佐囝轻轻地跃向一边的石柱稳稳当当的接过沈宁。
她的脸色特别惨白,不过十几日的时间,他发觉她比之前还要瘦弱些。
她到底是被那些女人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她仰着头,手臂微微的垂了下来。
“快传铃医。”佐倾从佐囝怀中将沈宁抱了回来直奔自己的寝宫。
纵使火已经灭了不少,可这里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了,实在是不能住人。
很快,佐倾的寝宫内进进出出的奴才和铃医们。
好半天,里面才慢慢的恢复平静。
佐倾看着已经准备收拾药箱的铃医问道:“王后如何了?”
铃医弓着身子:“大汗请放心,王后已经无碍了。”
沈宁刚在站在阁楼上面的疯癫状态着实让人惊心。
铃医踌躇再三又禀报着:“大汗,奴才在给王后诊治的时候发现王后中了毒。”
佐倾蹙紧眉头:“中毒?”
铃医低着头:“是,王后因服用大量的朱砂引起精神异常才会有疯癫的状态。”
阿婥紧紧的看着铃医:“铃医大人,王后从来都没有服用过朱砂啊。”
“王后怎么会朱砂中毒呢?”
铃医道:“王后确确实实是朱砂中毒。”
“王后今日来是否嗜睡,腹痛,呕吐带血?”
阿婥点了点头:“是,没错。”
“为什么不请铃医来瞧瞧?”佐倾看向阿婥。
阿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后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啊,她对自己从来都不上心,说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敏敏看着哭哭啼啼的阿婥赶紧转移佐倾的思维,以免阿婥惹祸上身。
“大汗,看样子是有人故意下毒。”
“是啊,大汗,您一定要严惩那个凶手真的太可恶了!”
佐倾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吩咐着敏敏道:“敏敏,你立刻去彻查!我倒要看看是谁三番五次的要谋害我的王后!”
佐倾脸色阴沉的可怕。
屋子里谁也不敢吭声。
佐倾目光扫向米娜,他说道:“米娜,我真的特别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对王后动用私刑?”
米娜哆哆嗦嗦的:“大汗...都是王后她..她表里不一,我只是为您除害。”
“除害?”佐倾的手放在膝盖上面,他眼眸低垂,看不出情绪来。
“听说,你不是一次两次的去找沈宁麻烦了吧?”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是不是非得本汗休了你,你才知道消停?”
米娜一听佐倾要休了自己干净跪在地上,她搂着佐倾的大腿:“大汗,不要啊...大汗...”
“您都不知道,这个沈宁不知检点,她和几个男人都不清不楚...”
“以前的那个霖卓,现在的桐砂还有和右贤王也不清不楚的....”
“放肆!”佐倾狠狠地踹了米娜一脚:“王后也是你能编排的?”
米娜早已经哭成了泪人,她抽泣着:“大汗,真的,您不要被沈宁骗了....”
佐倾紧紧的捏着米娜的下巴:“王后是什么为人我最清楚不过,她比你们仍何人都要善良,纯粹。”
“就是仗着她不会多说什么,你们就一个劲儿的欺负她是吧?”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用刑,那就把这些刑具全部试个遍。”
佐倾冷冷的看了那些人一眼:“但凡当日涉事者,全部用刑。”
那些夫人全部跪了下来:“不要啊...不要啊....”
床上的沈宁动了动手指头,她微微的呻吟了一声。
佐倾赶紧扭头看着已经睁开了眼睛的沈宁:“阿宁,你感觉怎么样?”
沈宁捂着自己的头:“头好疼...我怎么了?”
佐倾还没说话阿婥就哭兮兮的:“王后,您中了朱砂的毒,好在铃医已经解了毒了。”
敏敏?点了点头:“大汗已经让我去彻查了,您放心,一定会给您一个公道的。”
“阿宁姐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抓住真凶的。”敏月认真的说着。
几句话,沈宁就清楚她们口中说的朱砂是什么意思。
沈宁看向佐倾:“大汗,是我不小心食用过多朱砂才导致中毒的,和旁人没有关系,请大汗不必彻查。”
敏月看着沈宁,她长大了嘴唇:“阿宁姐姐,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脑子病糊涂了?”
敏敏拉了一下敏月:“敏月,不得无礼!”
敏月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裙子:“阿宁姐姐,你不必担忧,我们一定会抓住凶手的。”
沈宁靠在床头边:“请大汗别在彻查了,是我误食朱砂才导致中毒的。”
佐倾看着如此执着的沈宁只好妥协:“好,不查,我不查了。”
沈宁看着那些跪在地上哭泣着的夫人,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大汗要对他们用刑吗?”
佐倾握着沈宁的肩膀:“她们如此对你,自然是要讨回来的。”
沈宁轻轻地摇了摇头:“请大汗千万不要这么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您这样,她们的爹娘该多难过啊。”
佐倾有些心疼的看着沈宁:“你忘了你身上的伤了?你这样,你的爹娘就不会难过了吗?”
沈宁淡淡的说道:“我已经无碍了,请大汗宽心。”
“大汗,若是您要对她们用刑,怕是要遭人话柄,而后院内也会混乱,我喜欢安静,您知道的。”
“就请为了我别用刑,可以吗?”
佐倾微微的叹了口气:“好,依你,都依你。”
最后,米娜等人被关了禁闭。
当流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是真的快要气死了。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居然也会被逃过。
还有那个沈宁还真是命大,居然还活着!
不过,流云生气归生气,她还是不会自取其辱。
没事,反正来日方长
佐倾一直贴心照顾沈宁,沈宁看着对自己如此体贴入怀的佐倾,她的心微微的动摇了。
女人哪里经得住一个男人对自己这么好?
心再冷也该捂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