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尤抬起头,抓住离简不安稳的脚,然后拿掉塞在离简嘴里的布,一根手指勾着离简白皙的下巴,轻笑道,“从被送到我这,你好像一直都没有害怕啊。”
离简的笑容充满诱惑,轻声盈盈,“怕?怕什么?怕卫哥用力不够猛吗?”
卫尤哈哈大笑,他俯身在离简的唇上狠狠亲了一口,“查斯莫可是送了我一个极品啊,妖精离是吧,我早就听说过你,斐奈的情人岛上,最勾人的男.妓,听说跟你睡一觉,起码要*个数。”
“再值钱不都是卫哥的了吗。”离简舔了舔嘴唇,“卫哥,绳子绑的我手好痛啊,松松嘛,还怕我这只小绵羊逃走吗?”
卫尤想也没想的便将离简手腕上的绳子解开,他并没有把离简放在眼里,一开始绑住离简也只是担心他会窜逃,他可没什么闲工夫和垂涎已久的美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喜欢,直接点的。
“以后跟着我吧。”卫尤像头饿极了的牲口,不停的舔着离简的光滑的脸颊,“我保证你以后吃香喝辣。”
“可是....”离简皱着清秀的眉,小声道,“可是严伍让查斯莫杀了我呢...”
卫尤已经脱了身上浴袍,一身肥肉几乎都压在了离简身上,“查斯莫把你送给我,就会骗严伍你已经死了,以后你安安分分的待在我身边陪着我,我保证严伍不会发现你还活着。”卫尤刮了下离简的鼻子,笑道,“你这小东西真是讨人喜欢啊,我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要*你一天才能让你踏实,没想到....”
离简扮出一脸崇拜的模样,“我向来是很听话的,更何况像卫哥这样威风凛凛的大人物,我最喜欢了,只要卫哥愿意,我愿意一辈子陪着卫哥....”
离简不知道自己最后是累昏的还是痛昏的,他唯一清楚的就是,他暂时死不了了。
离简并不觉得自己的处境有多可怜,他一生的遭遇都是如此,就如从一片荆棘中又到另一片荆棘中一样,陪着严伍和陪着卫尤,其实都没什么区别。
只是,蓦然的,有种受够了这种在任何*中都顺其自然的心态,有种想...想去过自己喜欢的生活的冲动。
是啊,他喜欢的生活。
那是什么样的?
有一个人真心在乎自己,愿意为自己做饭,陪自己聊天,温柔的抱着自己,愿意把自己当做亲人一样倾心对待。
早上天还未全亮的时候离简就醒了,他背对着酣睡的卫尤,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灰蒙蒙的窗外,一手在被子里紧紧的握着脖子上挂着的观音坠。
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恐怕那些床上的价值现在在他眼里也是肮脏的。
他说爱自己,可又了解自己多少呢,他知道自己这一夜被人贯穿多少次后还会说爱吗?他知道自己就是被人玩大的,他还愿意接受自己吗?
在太阳底下长大的他,和腐烂在黑暗中的自己,玩了睡了,也只是一场戏。
离简突然觉得眼睛酸,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手指却被不知什么时候流下的泪液濡湿。
他一直以来都没有在心里如此贬低自嘲过自己,他过的再怎么不堪他也觉得无所谓,冷眼看世界,笑语谈他人,他在别人眼里是男妓,别人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笑话。
现在....却...
酣畅的一觉睡醒以后,无论卫尤去哪都会把离简带着身边。
离简被卫尤看的很紧,离简一离开卫尤的身边,立刻就会有人跟着离简,他们不会让离简离开卫尤太远,也不会给离简联系别人的机会。
离简知道自己逃走的几率为零,而且如果被卫尤发现他有离开的倾向,一定会被卫尤粗暴的折磨甚至被杀,所以他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卫尤,而且也不想着偷手机向外求救。
其实,他也没有可求救的人..
至始至终,他都是一个人。
从卫尤和手下的交谈中,离简知道了时天被查斯莫被抓一事。
如果在认识关岭以前,离简一定会当看好戏一样跟着卫尤去查斯莫那里看看时天的惨状,但是现在...
查斯莫进入房间的时候,时天抬头漠然的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一声不吭。
他虽然不知道查斯莫抓自己来的主要目的,但勉强能猜出是和古辰焕有关。
余嵊一脸恳切的看着查斯莫,急声道,“莫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我吧。”对余嵊来说,此刻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查斯莫走到余嵊跟前蹲下,阴笑着看着余嵊,“听说古辰焕的手下都很忠心,现在一见,果然不假。”
“不...不是。”余嵊慌了,查斯莫显然是以为自己忠心古辰焕才不肯告诉他,“我虽然喜欢辰哥,但对我来说命才是最重要的,我怎么可能和自己的命过不去。”
查斯莫冷笑一声,他站起身,拔出腰间的枪,“这么说,你是打算要我严刑逼供了?”
余嵊冷汗直流,他望着查斯莫指着自己的枪口,身体都禁不住的颤抖起来,自从追随古辰焕,他过的一直都是前守后护高高在上的奢侈生活,何曾受过这中近在咫尺的生命威胁。
“我真的不知道,我求求你,你不是就要钱吗?我可以...”
余嵊还未说完,查斯莫已经在他的小腿上开了一枪。
子弹并未打进骨头里,而是穿破皮肉射在了地上,鲜红的血从伤口大量涌出,余嵊痛苦的叫了一声,脸部肌肉都因剧烈的疼痛而扭曲在了一起。
“现在想起来了吗?”查斯莫再次蹲下身,身后捏住余嵊的下巴,望着余嵊泪流不止的脸,啧啧道,“看来真的是很疼啊,要不我来个以痛止痛,再在你另一条腿上开一枪?”
余嵊抽泣着,“求求你...我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
查斯莫松开余嵊,“哭成这样,看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余嵊几乎是感激的用力点着头,然后下巴朝着不远处的时天抬了抬,快速道,“辰哥非常爱他,爱到不惜和严伍正面交锋,而且他这段时间一直和辰哥住在一起,他一定什么都知道,莫哥你可以去问他...”
查斯莫转身命令手下,“把余先生带出去做个简单的止血包扎,毕竟是重要的人质。”
“是。”
两个身高体壮的男人立刻上前,先解开余嵊脚上的绳子,然后一左一右的架着余嵊,余嵊每走一步都痛苦不已,一瘸一拐的刚到门口,查斯莫又突然道,“包扎完了,继续审问,不论用什么手段,必须从余先生嘴里问出点有用的东西。”
“是!”
余嵊慌恐不已,大声道,“莫哥,我帮您这么大的忙,你不能这么对...”
余嵊话未说完,已被两人男人强行拉了出去。
门关上后,房间内就只剩下查斯莫和时天两个人。
查斯莫拉着张墙角的椅子到时天面前,然后双手交叠,双手环胸的坐了下来,脸上挂着诡异的笑,“我帮时先生把情敌打成那样,时先生至少对我说声谢谢吧。”
时天抬起头,轻笑一声,“多谢,如果你能把他直接打死的话,我想我会更感激你。”
“呵呵,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命人打折他的四肢给你泄气,可他的命,目前对我还有点价值...不过,如果时先生肯回答我一个问题,我....”
“我不知道。”时天淡淡的一句打断查斯莫的话,面色平静的缓缓道,“你不用怀疑我是假装,关于古辰焕的一切,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个男人跟古辰焕在一起几年都一问三不知,我才跟了他多久....更何况你想知道的情报肯定对他非常重要,你觉得他会让我知道?如果他爱我,他会因担心我的安全而不告诉我,如果他不爱我,就没有信任,更不会告诉我,所以你问我,是找错人了。”
时天听似合情合理的一段话,直接把查斯莫说的愣住了,查斯莫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他弯下身一把抓住时天额前的碎发,将时天的脸仰起,低笑道,“你连我的问题都不知道,就说了这么一大段**的话来堵我,呵呵,看来你比刚才那个男人聪明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