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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流这么多汗。”古辰焕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时天汗津津的额头,舒了口气,轻声道,“还好,我差点以为发烧了。”
身上的汗几乎全是紧张所致,时天感觉自己心脏的跳动频率高的吓人,他不敢猜测古辰焕是否会发现自己枕头底下藏有一部手机,那是他唯一可以用來改变现状的武器,如果被古辰焕发现的话....
亲了亲时天的额头,古辰焕握起时天铐在床头的手,“看來我不在的时候你又不老实了。”望着时天白皙的手腕处激烈挣扯中留下的淤青,古辰焕沒有恼怒,反而话语里充满疼惜,“是不是很痛。手铐上裹着橡胶居然还伤成这样,用的力肯定很大,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迟早会扭伤骨头。”
时天沒有说话,视线清冷的落在地毯上。
此刻在时天眼里,古辰焕就是个疯子,一个极度冷静的疯子,他开始真正的把自己当成他的私有物,甚至是一个爱不释手的玩具。
他会用他所认为的温柔强行困住自己,开始放弃对自己所谓的追求,也许在他心里,只要自己在他身边,他无所谓自己任何不甘,羞恼,耻恨或者是痛苦的感受。
因为他已经从心里放弃让自己回心转意。
古辰焕俯下身,轻笑着用嘴唇蹭着时天的耳朵,“时天,你知道吗,你这张脸无论我欣赏多少遍都觉的不够。”
时天依旧沒有说话。
古辰焕轻咬着时天的耳朵,“我知道,一开始的几天你总会试图挣脱手脚铐,但慢慢的,你就会习惯这种日子,这沒什么不好,有吃有喝,每天有我陪你说话。”
见时天的眼神依旧是冷冷冰冰,古辰焕轻叹一口气起身离开卧室,不一会儿拿來药酒,然后坐在床头为时天的手脚踝涂抹上。
“我今晚还有事,我一走,你大概又要不要命的挣手脚铐了吧。”古辰焕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决定了,在你彻底安稳之前,每天我出门后,我会让人给你进行麻醉,让你沒力气进行自我伤害,不过放心,剂量会很小,毕竟麻醉这东西对身体很不好。”
时天惊愕的望着古辰焕,这个男人,为什么能把这种事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难道他已经放弃到,哪怕自己活的像个活死人也无所谓了吗。
“古辰焕。。”时天几呼吼了起來,“我真该在电影院的时候杀了你。古辰焕。你他妈就是个畜生。”
“其实我很好奇。”古辰焕抚摸着时天的脸,轻声笑道,“为什么那时候你沒有在我脖子上果断的刺上一刀。而是犹犹豫豫的拖到了我手下进來。”
“这是我时天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事。”
“是因为舍不得吧。”古辰焕并沒有在意时天的怒吼,笑容极为满足,“你舍不得杀我,无论你把话说的多狠,在你心里,我总有那么一点位..”
古辰焕话未说完,时天突然抬起头,朝着古辰焕的脸上啐了一口,“别他妈恶心我。”
古辰焕擦了下脸,脸上的笑意已消失,他面无表情的起身,“我先走了,晚饭会有佣人送进來,如果你不吃,还会和早中午一样注射营养液,等营养液也维持不了你的体力时,我会把食物弄碎,一样一样的亲手塞你嘴里。”
古辰焕说完,转身离开了卧室。
不一会儿进來一个两个男人,一个人手里提着药箱,他在时天床边的方桌上放下药箱,然后动作娴熟的取出注射器汲取一个小瓶子里的液体。
似乎料到时天会挣扎,手拿注射器的男人朝旁边的男人递去一个眼神,冷冷道,“把他摁住。”
当针尖刺进皮肤里时,时天感觉全身都痛了起來,那颗坚韧的心脏似乎也被蹂躏的破败不堪,不觉中,又有滚热的液体从眼角流了下來。
时天躺在床上不再挣扎,两个男人忙活完后利索的离去,过程中沒和时天说一句废话。
时天感觉动一根手指都异常困难,他静静的躺着缓和了很久,最后感觉手臂可以活动时,才吃力的挪动着手,拿到枕头下的手机时已累的气喘吁吁,他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然后小心翼翼的拨了严伍的号。
“时天。他失踪了。”古辰焕望着对面坐着的严伍,笑容还算礼敬,声音不卑不亢,“从医院出來的时候不见了的,我正派人去找,我比伍叔着急,毕竟我对他很着迷。”
古辰焕并不想在严伍面前掩饰他对时天的感情,之前展现给严伍的表象是自己和时天为上下属关系,现在时天被他囚禁,他也沒必要在严伍面前装下去了,更何况严伍早知道自己对时天的心思,也知道自己现在很清楚他对时天的执着。
他绝不可能把时天交出去,但也不想现在就和严伍在言语进行直面冲撞,严伍应该已经知道东南亚那些生意上的绊子是自己暗中使的,沒有立刻和自己断绝关系,就说明他想兵不血刃的把时天带走。
时天在自己手里,他就算有再大能耐目前也只能处于被动方。
此刻的约聊,不过是试探。
“是吗。”严伍从容的啜了口茶,不急不缓的笑道,“还是扯开天窗说亮话吧,古辰焕,这里只有我和你。”严伍倚在座椅上,双手交叠着搭在面前的支杖上,“你对时天情有独钟,我四年前就知道。”
古辰焕笑容诡异,一言不发的等严伍继续说下去。
“那时候要不是你,时天早就跟了我,不过我真的很奇怪,你父亲的死是时越南所为,你母亲的死多少也和时天有点关系,你为什么还要把时天留在身边。”
“我还是不明白伍叔在说什么。时天他现在,不在我这,就算伍叔想念自己的侄子了,我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他现在只能和严伍打游击战,这段时间一直将精力放在时天身上,而松懈了和严伍之间的较量,现如今对严伍的了解调查少之又少,今晚结束后,他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将严伍逼出K市,待时机成熟,一定要把严伍的一切都抢过來。
严伍刚想说话,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时天在“失忆”后,号便被古辰焕换了,所以严伍并不知道这个号码來自时天,和以往那样对待公事一样从容不迫的接通,不急不缓的道了声,“哪位。”
“伍叔...”时天的声音带着极为压抑的哽咽,“我是..时天。”
幸亏半生磨练出的铁石般的定力,严伍才可以在古辰焕的目光前接到时天电话时,保持如常的笃定,脸色不变,眼神也如前一秒般淡然。
“什么事。”严伍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可心中却振奋不已。
时天终于主动找他了。
时越南死了,自己会是他在这世上最信赖的人。
时天就如迷途的孩子终于抓住了亲人的衣角一样,啜泣的声音充满委屈与伤绝,“伍叔,救救我...我快疯了...救救我...”
时天抽泣的声音如缕缕绵针刺扎着严伍的脑神经,前一秒的振奋骤然变成浓烈的心疼。
严伍沒有挂断,而是放下手机,望着对面的古辰焕缓缓笑道,“手下废物太多,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看來这顿茶是喝不下去了。”
古辰焕并沒有怀疑什么,只客套的说了几句,然后便和严伍同时起身离开了茶厅。
比他想象的提前了近一小时结束,古辰焕心情很不错,心中想着时天,所以上车后吩咐司机开快些。
回到住所后,古辰焕先问佣人时天的情况,佣人告诉古辰焕,晚饭时天沒动,正准备叫医生过來注射营养剂。
“不需要让医生过來。”
古辰焕端着碗牛腩粥上楼,打开房门,见时天安静的躺在床上,走到床边,古辰焕先看了看时天被束住的手腕和脚踝,发现沒有新伤口,欣慰的松了口气。
“喝点粥。”古辰焕吹着冒着热气的粥,温柔道,“你胃不能一直空着。”
刚与严伍通话不久,有了离开的计划,时天的心绪还算冷静,“不饿,我想洗澡。”
“吃完了我就带你去洗澡。”时天如此平静的回答自己,让古辰焕无比欣慰,他轻笑着哄道,“张嘴。”
犹豫了一下,时天缓缓张开嘴,古辰焕激动不已,小心翼翼,无比专注的一勺勺的喂着时天,这一刻,望着时天咀嚼食物的模样,古辰焕感觉自己疲累的心终于得到一丝舒缓。
“以后我喂你,你喜欢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
吃完后,古辰焕并沒有像时天所想的那样解开手腕处的拷子,而是解开了束在床头的那一环,然后将时天的另一只手铐住,如此一來,时天的双手便被铐在了一起,脚链同样如此,松开床头的,然后锁在另一只脚上。
时天感觉自己就如服刑的犯人,手铐脚链,任由摆布。
古辰焕似乎并沒有感觉这样的时天有什么不妥,他搂着时天來到浴室,这次是让时天躺在浴缸里,他就半跪在浴缸旁边为时天耐心的擦拭身体。
“脚酸吗。毕竟躺了一天,我帮你揉揉。”
古辰焕将时天的一条腿搭在浴缸边上,温柔的揉着时天的脚掌和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