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川推开门,双眼所及的便是一个不大但略显神秘的庭院,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他惊呼了出来。
“我靠,这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我一定还没睡醒,还得回去接着睡一觉才行,嗯!这就去。”随即他便迈开了步子往着刚出来的地方走了回去,找到床便继续躺了下来。
他的身后地上虽然是一个比较正常的庭院,但是天空却如同覆盖了一层保护膜一般,而保护膜之外却是一片无垠的大海,偶尔还会有几只迷糊的“小”鱼“小”虾撞到了保护膜之上,但随即便被弹开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宁川迷迷糊糊的醒转过来,看着眼前一成不变的房间,他沉默了。要不出去看看?说干便干,随即他便再一次推开了房门,一阵微风袭来,他感受着微风的轻抚,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我就说嘛,这肯定是打开方式不对,现在对了,就不一样了嘛。随即他缓缓看向了天空,正准备感受一番阳光的轻抚,但是刚一睁眼,他便瞬间石化在了当场,膜你妹啊!一声惨叫自宁川口中传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迫做了别人喜欢的事情一般。
“你醒了!”闻声而来的众人纷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毕竟这看着就快嗝屁的宁川居然挺了过来,这已经不是医学上的奇迹了,这简直就是一只人形小强啊。
“我靠,梦境越来越真实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宁川看着眼前一脸惊喜的众人,特别是那只略带失望的狗蛋,宁川瞬间火冒三丈,“你们这些幻想快离开我的脑子,啊!”
“川哥,我们是真的,如假包换的那种!”瘸着脚的秦羽满脸肯定的拍了拍胸脯。
“俺不信,俺要亲自验证验证。”随即他便从从庭院中随便找了棵看起来挺粗的竹子,拍了拍感觉还挺结实的。“嗯,就你了,看来应该会挺顺手的。”他握住眼前这被削得平平整整的竹棍,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要往自己头上招呼的时候,突然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随即沉思了片刻,随后一拍自己脑袋不由得一阵庆幸,“居然忘了自己怕疼,这实验真是太不严谨了。
随即他看向了人群,众人伸长的脖子随即便回缩了回去,一股意兴阑珊的模样,但是其中有一人却是不一样,他居然还伸长着脖子等着看宁川的“表演”。这人便是狗蛋,此刻他的脸上还露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一副要看宁川出糗的嘴脸。
“我X,狗蛋,你完了,今天便是我打狗棍祭棍之日,接招吧!”宁川喃喃自语道,声音含含糊糊的,众人却是一个字也没听清,还以为他又“犯病”了。
随即他一个闪身便来到了狗蛋的面前,狗蛋伸长的脖子还没来得及收回来,便一脸震惊的看向了那突然出现的宁川。“老大,你要干嘛?我……”还没来得及说完,那宛若柱子一般的竹棍便和他的脸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喔,喔,哎呦……”狗蛋的惨叫声在不大的庭院中回荡了起来,但宁川的手却一直没有停下来,仿佛不把这货抽死就难解他的心头之恨一般。
“行了,别闹了!”在一旁看戏的众人虽然也想继续看下去,但是其中一名青衫女子却是将这正在试验的宁川给打断了。
“这位胖妹子,你要干什么?”宁川强压下怒火,平静的对着眼前身材姣窈窕的青衫女子道。
“当然是要阻止你再干这荒唐事儿……什么!你说我胖!我哪里胖了?”青衫女子突然明白了过来,目光尖锐的看向了宁川。
“对啊,川哥,你是不是糊涂了,立儿姑娘不胖啊。”秦羽随即应和道,众人也是一脸不解的看向了宁川。难道这货打一场架把脑子给打坏了?
“我靠,这么胖你们居然不觉得胖,你们看看这两个地方都胖得肿起来了,你们真应该去看看眼睛了。”宁川随即指向了立儿那前凸后翘的胸部和臀部,随即又指了指旁边的囡囡道:“你看,这才是真正瘦的健康的嘛,你再看看这周围,连只鸟都比你瘦,妹子,你说你惭不惭愧?”
“胖妹纸,赶紧闪开一下,哥这打狗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别逼我出手哦,我疯起来连自己都打,很恐怖的哦!”宁川示意眼前的立儿赶紧闪开,别妨碍他拿狗蛋实验。
“你们谁开空调了,怎么越来越凉了?嗯?空调是个什么玩意儿?”宁川正在喃喃自语的时候,众人却是知趣的往后退了老远老远了,“哎呀,冷也不用跑那么远嘛,哥都看不到你们了。别跑嘛。”宁川随即便缓缓向着众人走了过去,但是众人都挤眉弄眼的示意他看后面,宁川却是一脸疑惑,随即他正要转头,一个白皙的拳头瞬间便抵达了他的面门,随着砰的一声,宁川瞬间便呈抛物线一般飞了出去,呼吸间便撞到了那薄薄的保护膜上,但身上却仿佛撞在了一堵墙上一般,还是贼硬那种。
“哐当”一声后,宁川便掉落到了地上,没错,他又晕了。但这次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将他弄起来的,狗蛋看了看那面无表情的立儿,瞬间便将有那种想法的自己在自己的脑海里狂殴了一顿。“哥啊,自求多福吧,谁叫你嘴那么欠呢?”
随即立儿便面无表情的将宁川的一只脚拽了起来,慢慢往他的房间里走了进去,随后房间里便传来了宛若杀猪般的嚎叫,“喔,喔,哎呦……轻点……我错了,女侠……”
“叫你疯,叫你胖子,还疯不疯了……”立儿嘴里喃喃自语,但手上的功夫却是一点也没落下,没过多久,在立儿舒爽且满意的神情中,一个脸肿的不像样儿的猪头便产生了。
众人见到此时的宁川差点破防,但还是忍住了没笑,但是有一个人却不是这样,只听狗蛋那惨绝人寰般的笑声瞬间便在不大的庭院里回荡了起来,立儿看见那笑着眼泪都出来了的狗蛋,瞬间双眼微眯了起来。
“既然你这么想笑,那本女侠便也赏赐你一个猪头吧!”随即狗蛋便被按在地上一顿爆锤了起来,随着一顿惨绝人寰的嚎叫声,一个新鲜的猪头狗蛋便出炉了。“这里还有一点没对称,应该还差几拳。”又是一段惨绝人寰的嚎叫声响起,一个圆滚滚的猪头狗蛋便再次出炉了。
“这货好丑啊,哈哈。”宁川看着眼前的狗蛋,瞬间便乐了,但是这肿的没边儿的猪头脸却将他的笑给隐蔽了起来,要不然等着他的估计又是一顿胖揍。
“消停了没有,要不再给你俩松松筋骨?”看着立儿跃跃欲试的动作,一人一狗蛋纷纷摆了摆手,瞬间便宛若一个“乖宝宝”一般。
“你,跟我过来。大家都散了吧!”立儿指了指那正捂着脸的川哥,随即又对众人摆了摆手道。
“我,好的,女侠,咱这就来。”随即宁川宛若狗腿一般谄媚的笑了笑,连忙跟上了立儿的步伐。到达庭院正中的亭子中,却见一男子席地而坐。此人看上去也就四十岁模样。沉稳,这是宁川看到他第一眼的感觉,那如星空般深邃的眼睛中古井无波,沉稳得不像话。
正煮着茶的男子见到川哥二人到来后,也不急不燥,继续倒腾他的茶,待慢慢品尝了一杯后,定睛一看那猪头川哥,口中香茗瞬间便喷了出来,随即强忍着笑,强装平静的对着立儿说道:“闺女啊,你这也太暴力了吧,以后谁还敢娶你啊。”
“对嘛,这位大哥说的太对了,咱心里苦啊,说不出来,呜呜……”仿佛感觉到自己所受的虐待得到了正义的伸张,川哥瞬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了起来。“澜叔,这货嘴太毒了,我也是略施薄惩,不然这么作,以后肯定会作死的。”立儿惭愧的低下了头,双手手指不停地搅动着裙子的边角,一副认错的样子。
“好了,好了,叔叔也没怪你,只是他作死又关你什么事呢?我们在这不应该沾染太多的因果。”澜叔一脸宠溺的看着立儿,随即慢声细语的道。
“道理我也知道,可是他……”立儿还没说完便被澜叔给打断了,随即他摆了摆手,瞬间立儿刚想说出口的话又憋了回去。
“哈哈,小兄弟,你可以称我澜叔。不要那么拘谨嘛。”澜叔随即淡定一笑道。
“澜叔,不知这里是?”川哥一脸疑惑的看着这周围。
“这里是海底,至于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嗯,因为立儿她喜欢,哈哈。”澜叔宠溺的摸了摸立儿的脑袋,立儿也乖巧的点了点头。
“我擦,暴力女居然还有这么乖巧的一面,真是活久见啊。”川哥宁川瞬间翻腾了起来,随即又道:“那你们是啥关系呢?遗落在外的私生女和亲生父亲?”宁川心中瞬间便活络了起来,八卦之魂已经熊熊燃烧了起来。
“哈哈,老弟真会开玩笑,在下和立儿不过是叔侄关系尔尔,不必乱想。”澜叔满头黑线的看向了宁川,随即尴尬的笑了起来。
“我靠,难道是叔侄恋,不为家族所接受的超越伦理的大剧,所以才会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隐居,老哥,稳啊!”宁川的八卦之魂已经达到顶峰了,随即便向着澜叔竖起了大拇指。
“这货要不还是宰了吧!”澜叔随即看向了立儿,立儿早已跃跃欲试,只等澜叔的允许瞬间便能将宁川给撕裂了。
“开玩笑,开玩笑,老哥老妹儿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的多不好啊,万一伤到人怎么办,就算伤不到人,伤到些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嘛……”宁川的嘴开始口若悬河了起来,瞬间便将面前的二人给淹没了。
“闭嘴!”立儿大叫一声,随即一把宝剑便架在了宁川的脖颈之处,宁川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一脸不好意思的看向了二人。
“澜叔,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立儿扭头看向了澜叔,一脸无奈的道。
“我也没有办法啊,这封印他记忆的也不知是哪路大神,你说封印记忆也就算了,这货还封印嗨了,直接全给封印了,这还没完还把情和爱这两种感觉给封印了,搞得他现在就宛若那几岁的孩童一般顽皮。”澜叔摊了摊手,无奈的笑了笑。
良久之后也是没有个思绪,随着一杯一杯的香茗下肚,桌上的茶叶也越来越少了,随即澜叔便吩咐立儿去将那自己珍藏多年的茶叶拿出来,就在这时,原本吊儿郎当的宁川看向了那立儿面前的古琴。
他仿佛失神了一般,随即便缓缓走上前去,缓缓拂过那琴身,蓦地,,亮丽的琴声徐徐响起,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去,充斥着庭院内的每一处空间。琴声中仿佛有一个白色的精灵在随风而舞,舞姿优雅高贵;又好像有一朵朵耀目的玫瑰次第开放,飘逸出音乐的芳香。
随即琴声一转,那琴声又变得委婉连绵起来,犹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
一指空灵,一指清远。悠然如松涛阵阵,回应空谷;澄然似秋水漾漾,轻扣浅滩;皎然如满月粼粼,垂照汉瓦;铿然似铁蹄嗒嗒,飞掠过秦砖……鼓琴者长袖拂风登高临远,小众山于眼底,弃浮名如敝屣。一把古琴,如圣山之泉般铮淙泻下——泻下:三千丈是滔滔明月,三千丈是朗朗清霜。
曲罢,良久之后,澜叔和立儿才从那沉浸中缓缓回过神来。
“还是那味道,不过貌似琴艺比起几个月前更强了,这几个月,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二人相视一眼,随即便沉默了下来。
在一阵烟雾缭绕中,宁川的脸庞逐渐清晰了起来,脸上的浮肿早已散去,此时他满脸笑意的看向了澜叔和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