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木白微有一愣,眼神不由自主的上下扫了扫。
她...她刚才提到了体力?
苏慕染被他看得莫名的有些躁动,脸上也晕上了一层红,“你...看什么干,不许你看。”
楚木白嘴角勾抹起一丝弯弯的弧度,回过来了神。
“我看我家娘子还不许吗?”
“唰!”
羞死了,羞死了!这么多人呢,矜持点好不嘞?!
苏慕染抽身他怀,转过身去,给他留下一抹背影,“在此等我。”
楚木白浅笑,“好。”
......
走向一旁的苏慕染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是也进了屋内。
抬眸入檐就是李公公瘫坐在地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床榻之上的是他什么至亲的人,特别向哭丧久时,悲伤逆流成河却一滴眼泪也掉不下来的亚子。
丝毫没有悬念,他没得看出什么破绽,估计现在也就只有惊愕和难以置信了。
苏慕染摆手唤来了其中一位医官,“可有纸和笔?”
太医中的各位医官都是认识苏慕染的,她虽年轻,但基本上医官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了人生偶像,所以那位年约三十左右的医官微有呆愣了一秒,回过神来,极为恭敬。
他慌里慌张的翻了翻自己的衣袖,最后在胸前衣襟之处翻出了一个小册子和一只毛笔。
“有有有。”
苏慕染眸眼落在他拿的毛笔之上,轻佻了一下眉毛,浅浅一笑。
没想到古代的这个时候,毛笔还是带盖的,之前看师傅做笔记的时候,好似没得看到...
苏慕染摇了摇头,算了算了不想了,现在一会想来全是师傅他老人家的唠唠叨叨,实在是有些头疼。
“嗯,好,我说药材配方,你记下来。”
那位太医聚精会神,一手执笔,一手持本。
额...那模样又让我想起师傅了......
苏慕染微垂了垂眉首,按了按太阳穴。
“甘草一钱,芦根一钱,夏枯草两钱...最后是菊花菊半两——”
微停顿了半刻,苏慕染脑海中闪现南宫汐月枯瘦如柴,血迹横流的场面,实在不忍。
算了算了,这个就当是赠与你的吧。
闭眼发动意识,苏慕染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一株血灵芝递给了那个医官。
“血灵芝,同那些药一起煎制,为她服用吧。”
怀捧着血灵芝的医官早已傻了眼,“血...血灵芝——”
“嗯,她失了大量的血,需要补充。”
苏慕染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没了之前的那种兴奋与激动,她很平常的回了他,随后转身朝着众太医深处走去,双手扬起,轻拍,摆了摆手,朝着屋外走去。
她并没有多说一句话,但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也理解的明明白白,连着李公公,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也被太医们搀起,一起往外走。
不过李公公毕竟也是五六十岁的人了,也只是惊骇了片息,回过神来后,除了神色有些愤恨外,别无刚才的痴傻。
来到庭院中,苏慕染瞧着众人都出了来,欣慰一笑。
还不错,没落得个尴尬。
“众位太医刚才都为汐妃诊了脉,怎样?汐妃可还有生命危险?”
苏慕染并没有直接说,看吧,汐妃是不是没有事了?
她不喜欢这样的喧宾夺主,这样总是给人以压迫感,她要的是让他们自然而然真实的说出他们诊治的实时现状。
刚开始,还没有一人言语,在张太医站出来后,认同的声音渐高。
“回王妃,老夫刚才为汐妃把了脉,除了身子有些虚弱外,汐妃的各项生命体征均正常,以老夫多年的经验来看,并无生命危险。”张太医作揖拱手说道。
人群中的另一太医也上前来,“王妃,汐妃已经无碍,只需静养即可。”
“老夫也有此见。”
“我也是——”
“......”
随着应和的声音越来越多,一旁的苏慕染是将李公公的变化全都看了个通。
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李公公的脸色已经由青变白,再由白变青的不知道多少回了,苏慕染只当全然看不见。
她可没心情照顾一个想治她于死地之人的脸容变化。
“哦——”苏慕染的声音慵懒松长。
她舒了舒自己的肩膀脊背,踱步朝着李公公走去。
“李公公,人,我已经治好了,你可以回去交差了,不送!”
说罢,苏慕染直接转身,穿过白衣人群与她的那个他眸眼相对。
两人皆是浅浅笑颜,无声胜有声。
下一刻,不对!应该是说眨眼的功夫,她就落入了他的怀,他横抱着她去了他们的私人场所,卿月阁。
隐隐约约、人群轰乱中,她听到了李公公‘气急败坏’地声音。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汐妃抬回宫中养着!”
“是...是是——”
莫名的,苏慕染听的心情畅快的不行,嘴角的那抹笑意更甚浓厚。
她是真的想同‘医典’说一句:老师告诉过我们,一个人鲁莽、急躁、盲目自信,以后是成不了气候的,气大伤身,万事慢慢来嘛。
......
卿月阁内,楚木白早让人准备了热气氤氲满满的两浴桶浴水,另外令人备好了两身素白的衣衫。
“退下吧。”
楚木白摆手,挥下了侍奉添水的女仆,转手搂着苏慕染的腰肢就来到了屏风内侧。
“来,我为娘子宽衣。”
“别别别,相公还是我为你宽衣吧。”
“好。”
“......”
那啥...还挺不害羞的哈?
苏慕染看着双臂张开,嘴角抹笑的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
我家的,得宠着。
她双臂环上她的腰肢为他宽了衣,转身刚要解了自身满是血渍的衣衫之时,楚木白修指瞬时勾开了她的腰间细带,扬洒了她的外衫。
“啊——”
苏慕染惊呼一声,就在她脚下趔趄整个身子都要后扬之时,他环她腰,凌空入桶。
顿时温水肆意,溅得两人的鬓发沾了湿。
苏慕染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勉强睁开双眼,她脸色涨红,心脏怦跳,气息不稳,嗔他。
“你...你这是做什么?还有...不是有两个浴桶吗?你...你怎么...怎么——”
楚木白背靠浴桶,一手撑颐,一手搭桶檐,神色悠闲。
“不做什么,娘子为我宽了衣,身为人.夫,我自然应当坦诚相待,以礼还礼。”
说到这里,楚木白的眉眼勾挑起一抹邪魅的弯弧。
“至于两个浴桶——自然是要分事前和事后的。”
事前...事后...应该不是我想的这样那样吧?!
苏慕染脸色晕红的绚烂,整个身子莫名的发软。
楚木白撑臂倾身覆向苏慕染,修指划过她白皙脂嫩的脸颊,落在她的下巴之上,轻轻挑起,迫使她仰头而望。
“娘子你说是不是?”
不是!当然不是啊!两个浴桶自然是一人一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