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力放在蛊虫之战的过程之中,苏慕染也没闲着,她从灵域之中拿出了银针,抽出一根递向张太医。
“麻烦张太医将此针在烛火之上烤至通红。”
“是,王妃。”
说着王太医接过苏慕染手中的银针,就到了烛火旁烘烤了起来。
在张太医烘烤的过程中,两种蛊虫之间的战斗就结束了,结果显而易见,为了避免冰蚕蛊尸体残留,导致本身余毒扩散。
没有丝毫的犹豫,苏慕染让她放出去的蛊虫加了个大餐。
吞食了冰蚕蛊的尸体。
待苏慕染引蛊回灵域之时,她放的那帮小家伙,腰圆屁股大,个个短腿摇摇晃晃走出来,时不时的发出“叽叽湫湫”的声音邀功、自豪。
苏慕染瞧着甚是喜爱,指腹轻轻摸了摸它们的小圆脑袋瓜子,语气宠溺。
“辛苦啦,改日等你们消化好了,给你们再加一顿大的。”
蛊虫听到这么说,屈着短短的小粗腿,圆鼓鼓的身子蹭着苏慕染的手腕肌肤。
“好啦,不要皮了,快回去吧。”
说着,苏慕染闭眼发动了意识,打开了连接灵域与外界的窗口,引着蛊虫们回了灵域。
做完这一切,苏慕染额角已经涔了一层薄薄的细汗,虽说她这次多用手指引导进行控蛊虫,但秘辛的‘精神力’也着实是耗散了良多。
她随意的抬起衣袖抹了抹额角的细汗,刚刚直起身,转身就看见张太医震惊圆鼓面庞。
“王...妃,你刚刚是在跟...跟它们说话?你懂得蛊语?”
苏慕染微垂眸,简单的说了句,“不懂,可能是相处的久了,心有灵犀。”
说着,苏慕染伸手就拿过了张太医手中考炙的通红的银针,手指按压穴道,针入她的痛穴。
既然不确定她的生死欲望,针痛总是使人清醒,只能用这个方法试一试了。
另一边,早已呆滞的张太医眼中是满满的惊诧于愕然。
相处的久了?那是有多久?可以做到这样的和谐相处?
就眼前那情景,怎么能说是王妃对蛊虫略知一二?简直可以说是熟稔的游刃有余了......
灼热入肤,灼烫加上针穴的压迫,只是瞬息间的是,原本躺在床上毫无生色的南宫汐月脸庞之上漾起了绯红,全身紧绷的浸出了汗。
“啊——”
随着一声的尖叫,南宫汐月直接坐起身来,苏慕染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早就在前一秒进行了针刺的拔除。
门外明显有了躁动。
“汐妃?刚才是汐妃的叫声?她醒了?”
“好像是,声音实在是...”惨!太惨了!
“......”
李公公自刚才失了对冰蚕蛊的控制之时,就隐约感觉到了不妙,不过当时的他也并没有完全的丧信,毕竟冰蚕蛊在汐妃的体内已有多日,她基本上是醒不过来了。
可...可刚才.....
毫无疑问,他不镇定了。
专属太监的尖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汐妃...汐妃娘娘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事?老奴这就带人为你主持公道。”
苏慕染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
什么带人主持公道,明显着就是污蔑人呗!操了蛋了,好歹猜测你是毒谷鬼幽子的弟弟鬼引子,品行实在是不怎么滴。
不过,苏慕染现在懒得管他,因为她知道外面还有他家的相公坐镇,就凭他,现在还掀不起什么风浪。
于此同时,她还要为她清理腹中残留的羊水残骸。
果然,耳边就听到了她家那位实力炸天的相公的发话。
“来人,把他给我押起来,堵上他的嘴!”
“楚王你...你这是...唔...”
耳边清净了下来,苏慕染精神力转移到了床榻之上半瘫的南宫汐月,看着她眼中的怨恨歹毒,苏慕染只当做什么也没看到,面容冰冷,无一丝的怜悯。
“你中了蛊,孩子已经被残食了,现在需要清理腹内残水骸骨。”
南宫汐月瘦削的厉害,整个人要不是还有一层皮,怀着孕,身上还有一丝的浮肿,活脱脱的就像一身的骨头架子。
她眼神狠厉,咬牙切齿,手指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她。
“你胡说!孩子明明好好的在我肚子里,怎会死?还是被蛊虫吞噬?简直是可笑!”
南宫汐月可能是浑身无力的圆鼓,颐指气昂的状态片刻就弱了下去,颤抖扬起的手最后也是无力垂落,整个人像是死尸一样瘫软在床上,也只有那双眼睛写着阴鸷了。
“你分明就是嫉妒我!对,嫉妒我!你这个歹毒的妇人!”
“我嫉妒你?!我有什么好嫉妒你的,嫉妒你被你的枕边人残害而不自知吗?嫉妒你终其一生悲哀潦草吗?还是说我嫉妒你——”
苏慕染弯下身,与她枯慕对视,眉毛轻挑,“单向爱,而不得?”
“呵——”苏慕染冷哼一声,面色毫无情感,直起腰身,睥睨的看着她,淡淡开口,“你不过是一将死之人,企望垂死挣扎罢了。”
“你...”
南宫汐月,血丝爬满了整个眼球,眼中的恨意肆意生长。
苏慕染选择直接无视,转头对张太医说。
“张太医接下来我需要对南宫汐月进行清腹,你在次多有不便,先出去等我吧。”
张太医看了一眼床榻之上的南宫汐月,眼中显现了一抹厌恶的神色。
想来平常看着大度、温柔贤淑的汐妃竟是如今的嘴脸,对着自己的救命恩人破口大骂,着实令人大跌眼镜。
张太医摇了摇头,随即收回视线,拱手作揖,“是,王妃,那老夫就先退下了。”
苏慕染浅浅一笑,“嗯,麻烦了。”
南宫汐月第一眼就见的是苏慕染,完全没注意在她的身后还有一张太医,察觉之时,脸上闪现一抹异样的色彩。
用苏慕染的话来说就是,装逼撞马屁股上了。
形象没维成,说是马屁都是强人所难!
待张太医出了去,关上了房门。
苏慕染饶有兴致的玩弄了玩自己的手指,接着怼她。
谁让她喵的打主意打到老子头上了,觊觎我的东西不成,撒泼倒贴的一阵恶心人这也就罢了,我救了她,还这般的态度,着实让人不爽!
“你什么你,再胡乱的哔哔,我让你这辈子一个字也蹦不出来。”苏慕染说得随心所欲,“反正你家那位也说了,活着就行。”
南宫汐月嘴唇紧闭,眼中藏不住的满满的恨意,枯木的眸眼间也终于有了一丝的水润。
苏慕染轻佻了一下眉。
“想哭吗是?随你,哭得越多,体力消耗的越大,死亡的概率也就越高,你要是还想着这般草草的了生,我也没什么意见。”
南宫汐月猛地吸了一下鼻涕,微上扬着头。
很好,很好,这样才对嘛,越是不想死的人越说明还有未完成的事,这样才有很好的切入点,达到共同的利益。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