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染先是一惊,她实在没想到自己身后站了一个人,一阵寒风又吹来苏慕染裹着衣衫冷冷的打了个哆嗦,朝着那白衣少年小跑而去。
“你醒了?站在外面干什么,快进屋里来。”苏慕染搓着搓手朝手心吹着哈气急急的剁着脚。
那白衣少年明显愣了一下,看着眼前脸色冻的通红的女子眼神闪烁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道。
“啊...哦...若是若是姑娘不嫌弃...可到屋......”
不待他说完,苏慕染转身朝着屋内走去,“不嫌弃不嫌弃,你也快进来吧。”
“哦...好。”他有些木楞。
进了屋内,好歹是有火炉的,苏慕染瞬间感觉暖和了许多,苏慕染也不墨迹,直来道。
“来,世子坐这,伸出手来。”
“你知道我?”惊讶之余,他对她充满了好奇。
苏慕染已经自顾自的坐在了桌子旁的木凳之上,听到他的话是顺理成章的张口就来。
“哪能不认识!我可是负责为世子解毒之人!”
她是个医者!专门负责我?可看她的穿着不像普通的医学术士......
他依然是满心的疑问无处可解,见她在那里等着,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坐了过去,微微向上撸了一下袖子,将手伸放在了桌子之上。
苏慕染右手搭在他的左手脉搏之上,“世子醒来之后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他摇了摇头道,“除了有些无力之外,并没有其它的不适。”
“正常情况。”苏慕染淡淡的说。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啊?”
苏慕染愣了一下,微转头与他四目相对,叱原国世子一张的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意,他眼眸微垂,左手握锤抵在自己嘴边轻咳了两下。
“咳咳...姑娘说专门负责为我治病解毒,那总得让我有个称呼才是。”
苏慕染领然一笑,“称呼什么都无所谓的,本来也没有什么意义,如果世子感兴趣的话,告知也无妨,我啊,姓苏名慕染,世子唤我苏医生或者慕染都可以。”
苏慕染的话音刚落,他就忙开了口。
“我姓拓跋,名桦尘二字,慕染唤我桦尘就好。”
这下又把苏慕染给整的有些懵逼了,“这太不好吧,毕竟你是世子,我还是唤你世......”
拓跋桦尘脸上显露出一丝紧张,眼神飘闪,“慕染刚才不还说,称呼什么的都无所谓,本来也没什么意义,那唤我桦尘又如何!”
“这...也是,那好,那我今后就称世子唤桦尘。”
拓跋桦尘苍白的脸上漾着盈盈的笑意,不太明显也不算收敛。
一时间没人说话,空气突然沉默的寂静,苏慕染的额角溢出薄薄的细汗,不知是屋内熏腾的热气氤氲,还是觉着有些尴尬。
突然苏慕染皱了皱眉头,脸上的表情骤然严肃了几分。
他的脉搏怎么忽然澎湃,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现象啊?难道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还是又有人偷偷潜入了楚王府对他又下了另一种毒!
想到这里,苏慕染闭上眼帘仔仔细细的诊起脉,半晌,苏慕染收回手,一手抵颐,她把她能想到的各种原因她几乎都分析出了个遍,依旧一无所获。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世子...不...桦尘你当真确定醒来之后没有任何不舒服?”
拓跋桦尘听得她的语气,自觉是她对自己所中之毒也是无能为力了,眸色不禁变得深沉暗淡。
是啊,我不过一个将死之人,又在期待些什么呢?她那么的优秀,我又身在囹圄......
拓跋桦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努力的笑出来,站起身,走到火炉旁,添弄着炭火。
“这些天我也都习惯了,左右不过是一个死罢了,慕染不必为我这毒烦忧了,你还是回去吧。”
哈?这什么情况不过就是发现刚才他脉搏喷涌,想问问情况,怎么突然像是生离死别的情景?
“不...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说这毒我解不了,只是刚才为世子...呸...桦尘把脉之时,突感脉象之流较之前汹涌,思来想去没寻摸是怎么回事,所以才来问问。”
“咳咳......”拓跋桦尘的脸瞬间红得通透。
苏慕染忙跑过去,想再次为他把脉,他却巧然一躲将手藏入袖中,他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的,刚才不就是自己太开心了,心跳才加速的......
“我没事,可能是毒素产生的其他副作用吧。”
苏慕染愣了愣,难道毒素也能引起变异?仔仔细细的又思索了一下,却唯独没往那个方面想,啥也没搞明白。
顿了顿,她只道,真是实力不够,神奇来凑!算了,还是等他服了天灵百草之后再看看情况吧。
想到这里,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也随着拓跋桦尘状,摆弄着火炉。
“可能是吧,不过桦尘你一定要相信我,不要随随便便的说什么丧气话,更不要赶我走,我可是为你治病解毒之人,我走了,那岂不是宣告故事有了结局?”
拓跋桦尘的心底涌入一股暖意,自他被送来当质子,旁人都欺他不过是战败国求生送来的弃物而已,对他从来都是冷嘲热讽,从未有人真心关注过他,可是她与旁人不同。
拓跋桦尘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涟漪,他站起身,背向她。
“慕染不用安慰我,宫里的太医都为我看过了,虽然我当时处于昏迷状态,可是他们的对话我隐隐约约还是听得清的,我这毒...解不了。”
他这还很颓啊,不行!
苏慕染起身走到拓跋桦尘身前,仰着头,杏眼圆睁的看着他。
“谁说的!他们还说你不会想来了呢,我这不把你给弄醒了,你现在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不是吗?”
“可是......”
苏慕染在他的面前晃了一下,表示挥散他的想法,一脸的笃定自信的说道。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我是你的主治医官,你要信的只能是我!过几日等药材齐了制成汤药,到时桦尘你饮下去,我保你第二天就生龙活虎、壮壮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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