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啦啦啦啦~
暴雨倾盆,祁墨和夜一虽然没有伞,但有灵力罩着,身上一片干爽,并不狼狈。
甚至于因为瞬步的原因,他们脚的没有着地,鞋子别说泥,就是雨水都没能打湿一点。
祝春浅也相差不多,有灵力罩身,除了鞋子上的泥水,也没有什么大碍。
但宁采臣就不行了,大雨倾盆的同时,他就打开了伞,谁知这伞居然是破的,遮雨能力完全为零。
祁墨摇了摇头,挥了挥手在他身上附了一层灵力罩。
“多谢祁道长。”
宁采臣感激的说道,虽然这对祁墨来说可能不值一提,但在这古代,一场发烧要人性命的事情可不少见。
祁墨这帮他遮雨的举动,几乎不比救命之恩差多少。
“宁兄弟客气了,我看前方有一个茅草棚,我们先去那里避避雨,等雨停了再走吧。”
祁墨摇了摇头,指着前方不算很远,也不算很近的一个茅草棚说道。
“好。”
几人刚到茅草棚找了几块还算干燥的石头坐下,雨中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快跑啊。”
“来不及了,你给我殿后吧!”
扑哧!
“啊——”
一个红衣竹甲,头戴方帽魁梧的男人,手持着一把长剑,追杀着一群人。
很快就跑到祁墨他们所在的茅草棚前。
扑哧,噌,唰!
那红衣竹甲黑方帽的魁梧汉子,手气剑落,不过几下,就将一群人砍翻。
“大爷饶命啊,我把钱还给你啊。”
最后的一个光头邋遢的男人跪在红衣竹甲黑方帽的魁梧汉子面前,不断的磕着头说道。
“大爷的钱也敢偷,该死!”
那魁梧汉子抬手就是一剑,光头男人的血液混合着雨水飞溅,眼看就要落在宁采臣的脸上,祁墨手一挥,挡住了飞溅的血雨。
“夏侯大人别来无恙啊。”
祁墨看着这魁梧汉子,稽首说道:“怎么两年不见,杀性变的如此之大。”
原来这魁梧汉子就是当初祁墨杀性最大的时候,遇到的那名名叫夏侯剑的官差!
“妖道是你,受死吧!”
夏侯剑稍微一愣,随后便认出了祁墨,顿时怒从中来,拔剑朝祁墨刺去。
叮。
祁墨一指在夏侯剑的剑尖处,直接将他的剑击飞,平静的说道:“夏侯大人何必一口一个妖道的叫,我当时虽然激进了些,但也如你刚才一般,杀了一些该杀之人罢了。”
……
夏侯剑看着被震的虎口流血的手,又看了看被震飞的剑,再看看一脸淡然的祁墨,表情有些凌乱。
“告辞!”
经过两年在江湖中的摸爬滚打,夏侯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明知不是对手,也敢拔剑的夏侯剑了。
见自己毫无抵抗之力,直接就从心了,冲入雨中拔起剑就跑。
在这个世界,强,就有话语权,生杀权,他生怕自己步了曾经的同僚,以及刚才被自己杀了的人渣的后尘,连句狠话都没敢放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祁墨面露疑惑,随后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轻笑了一下,没有去理会逃跑的夏侯剑。
雨过天晴,几人再次上路,没过一会儿就来到了郭北县。
“哟,小姑娘,成亲了没有,要不要跟哥哥玩玩。”
郭北县比电影中描绘的还要混乱,一进城,冲天的煞气,怨气从每个人身上散发着,几乎可以说全城之人无论男女老少,全部都死有应得。
祁墨的养气功夫已经很好,并没有如同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那股杀性,所以他并没有出手灭杀这满城的该死之人。
但总有一些人不长眼睛。
一群手持兵刃,长相猥琐的男人,看到夜一和祝春浅,顿时眼前一亮,带着一脸淫笑走了过来。
直接忽视了祁墨和宁采臣,出言调戏道,甚至毫无顾忌的伸手摸向两人的脸。
“滚!”
夜一虽然在祁墨面前总是充满着诱惑,甚至可以称的上放荡。
但她被召唤来之前,可是尸魂界四大贵族之一的公主,掌管着邢军和隐秘机动队,同时还曾出任过二番队队长,经历过无数的审讯以及抓捕反叛死神的战斗。
实际上的夜一,完全成可以称得上杀人如麻,心狠手辣。
只不过后来实在厌倦了那种生活,然后又因受骗,擅闯四十六室审判庭,救走了浦原喜助和握菱铁斋,被尸魂界通缉,无奈的离开了尸魂界。
之后的她收敛了许多,整日化作黑猫姿态,晒晒太阳,吹吹风,抓抓蝴蝶什么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的脾气就是真的好!
夜一眼睛微瞪,一股强大的灵压在小范围内爆发,直接将几个小混混震的魂飞魄散,直接倒地身亡,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失去了。
!!!
几个拿着通缉画像向这边走来的兵匪,看见这一幕,顿时脚步一顿,眼睛看向四周,似乎刚才想过来找替死鬼,坐冤狱的不是他们一般。
“这这这……”
宁采臣一愣,伸出手指在一个混混的鼻息下一探,顿时惊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而一旁准备出手的祝春浅也被夜一的气势所摄,眼神更加的黯淡。
自己似乎除了皮肤比她白皙一旦,剩下的好像没有一处比的过她,这……
经此一吓,祝春浅心中对祁墨的念头彻底放下了,整个人恢复了初见她时的模样。
“表哥,这些人渣想要非礼我们,而且还满身的冤孽缠身,死了也是活该,别这这这的了。”
见宁采臣受惊的模样,祝春浅撇了撇嘴,虽然手段确实过了一点,但是要自己出手,他们这些人的下场并不会好多少。
“唉,罢了。”
对于杀人这种事,宁采臣也是司空见惯了,甚至就连他,也曾失手手刃过两个刨他父母坟墓的小贼。
只不过,因为他家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望,自己本身也有功名在身,又是失手错杀,还是两个盗墓贼,主动上报官府,交了罚银之后,当地县太爷也就没有过多的为难他了。
所以他虽然遵循礼和法,但也只是约束自己罢了,实际上他并不算迂腐,只是惊讶于夜一的出手果断且狠辣而已。
“住宿啊客官?来来来,帮这位客官把行礼搬到上房去。”
跟着宁采臣来到城中唯一的一家客栈,掌柜的见他们一行四人,连忙招呼小二过来帮他们搬行李,那小二也是粗鲁,生拉硬拽的从宁采臣身上拽下书篓。
“你好掌柜的,我不是来住宿的,我是来讨债的。”
乓啷。
刚转身的小二直接把宁采臣的书篓仍在了地上,宁采臣看了一眼,也不气恼,弯腰从书篓中找出账本。
“诺,写明了,庆和楼欠明宫县宁氏七十两白银。”
宁采臣指着账本的一处说道,因为祁墨的缘故,他这次并没有像电影里那样,被淋湿了账本,弄花了字迹,所以账本上写的十分清晰。
“没钱没钱。”
庆和楼掌柜连连摆手,看样子是想赖账。
“怎么会呢,我看掌柜的您这宾客满座,怎么会没钱呢?”
宁采臣看着满堂的吃饭的人,表示自己一点都不信。
“说了……”
庆和楼掌柜想赖账,祁墨并不意外,这个世道,赖账算什么,杀了你都没人说话的。
决心要帮宁采臣一把,但又懒得费口舌,于是他直接掌心升起一团真火,当着掌柜的面扔在一张空桌子上。
真火的灼烧,瞬间将那张桌子烧成了一堆木灰。
“掌柜的,不想这团火落在你的身上,那就按照账本的记载,把钱还了。”
祁墨颠着手中的火焰说道。
“好好好,我还,我还。”
庆和楼掌柜丝毫不怀疑祁墨会不会真的把那恐怖的火焰仍在自己的身上,连忙从柜台中拿出七十两银子交由宁采臣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