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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巍昆仑,气势磅砣,横跨万里,为中华万山之祖。
是时,正值炎炎六月,但远望昆仑群山,依然白雪皑皑、云雾缭绕,银装素裹中如根根擎天玉柱般直刺天穹。
不过,昆仑山下,却是另一副景象:碧野千里,芳草依依,无数牛羊悠然自得的漫步其中,好一幅雄浑壮美的草原景象。
这时,横贯草原的1o9国道上,开过来一辆豪华的旅游大巴。大巴里,全是芳华正茂的年轻人,正自嘻嘻哈哈地笑闹着,显得非常活泼而兴奋。
在空旷的草原上,这笑闹声传得很远,不时引得路旁的牛羊好奇地扭头观望。
但在车左后的窗口边,有一位年轻人却显得有点异乎寻常的安静,只是悠闲地看着窗外的美景,对耳旁的喧闹似乎充耳不闻。
只在偶尔回过头来时,才会惊讶地现这位年轻人是多么的凡脱俗:
帅气的面孔有着刀削斧刻般的有力棱角,犀利的眼神再配上一双傲气的剑眉,使得他具有一种鹰一般的凌厉和不羁。
修长挺拔的身材是天生的好衣架,再配上一身洒脱的深蓝牛仔服,更添几分猎豹般的灵敏和彪悍。
似乎,这天生是一位不会泯然于众人的年轻人,即使一语不,你会也一眼被他独特的气质所吸引。
他的名字,则叫吴然,取‘我自然’之意,真是人如其名。
“喂,然,”吴然身旁的一位年轻人捅了捅他,圆呼呼的胖脸上显得有些奇怪:“大家都很高兴的,你怎么一言不?”
“没什么。”剑眉习惯的扬了扬,吴然微有些好笑:“也不知怎的,忽有些心绪不宁,仿佛要生点什么。陶涛,见鬼的预感。”
叫陶涛的年轻人乐了:“然,疑神疑鬼可不是你的作风。我想,你是不是还在担心高考的分数呢?安啦,我都不担心,你成绩比我好多了,还怕什么?”
“不错。”吴然也自觉有些神经过敏:“出来玩就应该把烦心事都放下,听说昆仑山的‘六月雪’可是罕见的奇观,希望不虚此行。”
“哈哈,‘六月雪’好不好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此行一定不虚了。”陶涛挤眉弄眼地向前面努力了努力嘴:“瞧,那个穿红衣服的美女怎么样?”
吴然有些好奇地顺着视线看去,顿时,一位美丽俏佳人让他眼中一亮:
微卷的秀,流转的眼波,细翘的眉毛,呈现出一种惊世的媚意,一颦一笑都有着颠倒众生般的魔力。
于是,纵使她同样有着甜美的面容,魔鬼的身材,但在那种丽质天生的媚意下,也都显得黯然失色。
“乖乖,你瞧那妩媚,那娴静,简直是‘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陶涛一脸的神魂巅倒。
吴然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做为从小玩到大的小,陶涛什么都好,就是有严重的‘美女思慕症’。
不过,这位女孩太出色了,出色得简直人间罕有。陶涛要想成功,恐怕至少得打败一个师的对手!
这任务,艰巨得让吴然都有点不寒而栗!
“好吧,希望你这次不会失恋。”吴然好心地替陶涛打预防针:“不过,据我所知,今年你已经被残酷拒绝了不下十次,相信你也习惯了。”
陶涛顿时一脸的赭色,仿佛**上被马蜂狠狠扎了一针:“明明是九次,哪有十次。再说,屡败屡战,才是男儿本色,你瞧着吧,这次我一定成功。”
“嗯,你会成功的。”吴然猛点头——干吗打击人家的积极性呢。
不过,说真的,吴然倒真的希望上帝闭闭眼让陶涛成功算了,否则他这个池鱼恐怕又要遭殃了。
要知道,上次陶涛失恋时,硬拉着他喝了一夜的啤酒。而光喝酒也还罢了,这厮还涕泪交加地大唱了一夜狂放的‘满江红’,惹得楼上楼下鸡犬不宁、一片狂骂。
第二天,吴然几乎没脸见人,而陶涛却精神抖擞地声称有了新的‘追求’目标,脸皮之厚,当真举世罕有。
这时,吴然心中原来隐隐的不安忽然变得强烈起来,仿佛这巍巍的昆仑山要向他喻示着什么。
难道,真的有什么事情要生吗?吴然微眯的眼神中精光乍然闪动。
玉虚峰,乃昆仑之魂,以群山为座,矗立云霄。
远远看去,四周的山峰如金童玉女般虔诚簇拥着玉虚峰,使得它更显孤高傲世,冰清玉洁。
有如此高贵的气质,怪不得会被道家奉为至尊圣地,顶礼膜拜。
千古以来,无数神话传奇的背后,都有玉虚峰圣然的清影,隐然有中华文明之根的意味。
然而,玉虚峰的奇高、奇险、奇寒仿佛上天布下的仙界绝阵,纵使你有万般的虔诚,也只能在山下遥遥膜拜,绝无可能登顶一窥仙境神奇。
由此,玉虚峰却更添了一种神秘的吸引力,虽经沧海桑田,时光流转,也始终不减分毫。
时间,渐渐到了傍晚,云雾漂渺的玉虚峰顶忽起大风,漫天云海顿如雪浪翻卷,波澜壮阔,无以复加。
不久,和着凛冽寒风,飘飘鹅毛大雪飞旋着笼罩了玉虚峰顶,渺渺芒芒中,仿若冰雪天宫般壮美得淋漓尽致。
在峰顶西侧,一处断崖之上,有一座冰雕似的物体在寒风中静静地矗立着,和谐得仿佛已存在了万千年。
近看处,你才会大惊地现:这哪里是一座冰雕,分明是一位端坐的慈祥老人!只是全身上下都覆盖着晶莹的冰层,仿佛已经隔绝了生机。
不过,那如雪的霜,浓白的卧眉,红润的肤色,竟是那样的栩栩如生。
他是谁?又怎会在此绝境?
无法回答,只有雪依然在下,老人依然端坐,如同千百年来一直如此。
忽然,峰顶翻腾的云海出现了异状,一道金色的霞光以气冲斗牛之势射穿了云海,撕开了风雪,如金蟆吐耀般照在了老人身上。
晶莹的冰层顿时七彩流光,华美异常,奇迹也忽然生了。
“喀嚓——”一声突兀的仿佛来自天外的声响在宁静的峰顶炸开,老人身上厚厚的冰层猛然片片粉碎,脱落在地。
再看处,老人全身已是片雪不沾,就连雪白的袍服上也没有一点雪花留痕。
“我的使命,终于要完成了吗?”理应毫无生机的老人神奇地睁开了眼睛,苍茫的眼神现出了欣慰的神色:“五千年了,终于等到你来了!黄帝,混沌天机应验了!”
玉虚峰下,龙凤道观。
这是一所由海内外信徒共同捐款筹建的观宇,祭祀着中华民族列位先祖,虽然规模尚且不大,却也给了观赏玉虚峰的游客们一个落脚之处。
当晚,抵达玉虚峰脚下的吴然一行就下塌在龙凤观,准备次日登山观赏美景。
由于此时正值旅游旺季,游客较多,道观接待的比较吃力,好不容易等食宿安排完毕,都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吴然一行疲惫得够呛,所以也没有什么娱乐节目,个个都早早的上床歇息去了。
陶涛和吴然两个死党分在了一个房间,没过几分钟,陶涛的呼噜就打得山响,还颇有抑扬顿挫的‘美妙节奏’。
如果搁在平时,吴然肯定会‘飞’个鞋底过去,让陶涛‘童鞋’好好清醒清醒,不过,吴然也自累了,没过多久,便和陶涛赛着打起呼噜来。
夜渐渐深了,弦月的清辉笼罩着喀喇昆仑,云雾缭绕的玉虚峰仿佛罩上了一层银色的光幕,圣洁而华丽。
熟睡中的吴然忽然有了朦胧的意识,一种没来由的悸动从心底产生,翻腾腾直冲灵海。
他顿时醒了,有些疑惑的摇摇头,但那种悸动却似越的强烈了,似乎在昭示着什么。
怎么回事?吴然纳闷地坐起身,顿时睡意全无,他看了看身边的陶涛,正自睡得云山雾罩、惊天动地。
出去走走也许会好些。吴然琢磨着,便悄悄穿好了衣服,走出门去。
山区的夜晚是很冷的,清冷的月光给院中披上了一层银色的霜华,越的孤寂而宁静。
吴然隐然打了个寒颤,抬起头看向玉虚峰。
圣洁的峰顶在月光下,银光隐隐,仙气盎然,却更添了几分仙子般的孤洁。
这趟出门真是邪了。吴然心中暗暗的思索着:按照道家‘相由心生’的命理,今天的悸动似乎不是没有来由。那么,这到底在昭示着什么呢?
正自对命运的指引迷茫时,玉虚峰顶忽然电光一闪,一道惊雷‘喀喇喇’炸裂开来。
“轰——”霎那间,天地颤动,玉虚峰剧烈摇晃起来,那仿佛毁天灭地一般的声威让措不及防的吴然大惊失色。
怎么回事?难道地震了吗?
正惊疑不定间,玉虚峰顶漂渺的云雾之中忽然华光大放,形成了层层叠叠的绚丽光环,光芒之夺目几令人不敢仰视。
这奇丽壮美的景象顿时让吴然看得呆了,连续的惊变让他的大脑几乎已经停滞。
说时迟那时快,又一声‘喀喇喇’巨响中,玉虚峰顶的光环中夺射出一道霞光紫气,以气冲斗牛之势奔向吴然。
“啊!”骇得魂飞魄散的吴然只来及惊叫一声,电光火石间便被霞光紫气射中。
天地间,忽然一声鼓磬巨响,吴然便和霞光紫气诡异的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异象大作的玉虚峰顶也顿时光消云散。
这一切生得如此之快,等到龙凤观中被惊醒的人们纷乱地冲出房间时,天然间已是一片寂静如初,仿佛从来就没有生过什么异动。
惊疑不定的人们乱糟糟的互相询问着,却个个无以解惑。
然而,这神奇的异象到底还是惊动了一些奇人:
龙虎山天师道掌教真人连夜记曰:公元2oo9年6月21日夜,西北天地动,华光闪,星辰转,合‘天门开,将星出’之命数,奇哉!世间恐有惊变,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