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丕扬眉,朝玉烟看去,后者吞吞吐吐地说着,“小姐她……吃了几杯酒来着……”
都成这样了,真是只吃了几杯?
冷眼一扫,玉烟吓得差点儿要跪下,就听他吩咐,“去煮碗醒酒汤来。”
“奴婢遵命!”玉烟忙地应下,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外头,正守着门的余嬷嬷抓住她,笑道:“二爷吓到你了?”
“可不是嘛!”玉烟松了口气,离房门远了些。
她是一见到谢丕就怵得慌。
“这儿我来伺候吧!你折腾了一个中午也累了,去歇歇觉,回头如云端了汤来,我再给大姑娘灌下去。”
玉烟想着有谢丕在,点点头,“小姐有午歇的习惯,嬷嬷多看顾些,可不能让她扯了衣裳,还要扇风什么的。”
余嬷嬷笑眯眯地应下,她一个伺候惯了的老人了,哪里会不懂这些。
也就是大姑娘身边能有这样憨厚实诚的丫头。
“我都省得,你放心去吧!”
她拍拍玉烟的手,后者这才放下心。目送她离去,余嬷嬷将房门带上,自己则去了厨房。
里头,如云正看着火,将将要煮好,余嬷嬷过来道:“我来吧!大姑娘那里我伺候着,你跟玉烟中午歇歇,回头过来换我。”
“嬷嬷不午歇去?”
“我年纪大了,觉少,这会子睡多了,夜里又睡不着。”
“那就累您看着了。”
如云没有多问,余嬷嬷值得信任的,这点她倒不担心什么。
房里头,谢丕坐在榻边,崔九贞侧卧着身子,露出修长的脖颈,领口微开。
此时,她正撑着脑袋看他,手里攥的是一根腰带。
纤纤玉指缠绕了几圈,时紧时松,媚眼微掀,“你说你,怎的就长这么好看,想人家不喜欢都难。”
谢丕眉尖微扬,满眼皆是榻上故意诱惑他的小妖精。
片刻后,他无奈地扯回腰带,将她的手放好,“你醉了,当心着凉。”
说着,他伸手替她拉好衣襟,看了圈,在炕上瞧见叠的整齐的毯子,又走过去拿起。
崔九贞撅起嘴,她醉?
她其实没醉,只不过瞧见他,她就算没喝也能醉,索性撩发褪了外衫。
没了束缚,松快多了。
谢丕刚走过来就瞧见榻上的人衣衫单薄,香肩半露,如缎子般的发丝搭在上头,在胸前蜿蜒而下。
他呼吸一窒,迫使自己转过脸去,站在窗前。
他道:“胡闹什么,快将衣裳穿好。”
崔九贞醉眼朦胧地看着背对着她,矜贵内敛,身姿如玉的人,她慢悠悠地斜躺在榻上,勾了勾红唇。
“想不想姐姐疼你,爱你,命都都给你啊?”
临窗而立的男人眸色倏地转深,心口颤了颤,终是转过了脸,“疼我……爱我?”
他意味不明地咬着这几个字,那双眼里已满是幽色,似是藏着什么,能够将人瞬间吸入其中。
崔九贞撩起胸前一缕发丝,从舌尖滑过,扬了扬下巴,魅惑天成。
“嗯哼!”
谢丕笑了,脚尖转过,朝她一步步走来。
这回,他没有再坐在榻边,而是覆上她,只撑起一只手,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身,低垂着眉眼,道:“贞贞要如何疼我,爱我呢?”
喉头滚了滚,酒香混着女儿香,不曾想竟是如此醉人。
崔九贞不知何时又攥了他的腰带在手里,微微一扯便散开了。
谢丕环着她腰身的手忍不住一紧。
“喔……”崔九贞喘了口气,嗔了他一眼,“真是个急性子。”
手指滑入他的衣襟内,挺起身凑到他耳边,“乖,你想要的,姐姐都有哦!”
谢丕闭上眼。
这哪里是要她的命,分明是要自己的命。
倏地掀开眸子,将身子完全覆下,两人气息更为贴近了,绵绵纠缠着。
“我想要的,贞贞当真知晓是什么?”
崔九贞弯唇,凑到他脖间吻上那块凸起的喉结。
清晰地感觉到那块东西明显滚动了下。
上头的人呼吸彻底乱了。
“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堵住她的唇,让那张嘴里,再说不出撩拨他的话来,做不出刺激他的事儿来。
“嗯……”
崔九贞迷迷糊糊地,只觉得胸腔里的气儿都不够用了。
偏偏那人还不肯放过她。
微凉的手指滑过胸前,她呼吸颤了颤,掀开眸子,有了几分清醒
不、不是说好的小奶狗么?
怎么就成了……喔……
还会咬人的小狼狗?
(以下省略一千字,请自行脑补)
直到日头西去,屋内,谢丕才理好了衣裳,抬手抹去唇边沾上的水渍。
敲门声轻轻响起,他抬眸扫了眼,淡淡道:“进来!”
余嬷嬷听得回应,推开门轻声进来,她端着盆水搁到几上。
“二公子,可要奴婢伺候?”
谢丕摇头,亲自伸手拧了巾帕,“你去找身衣裳来。”
“是……”
余嬷嬷应下,随后去翻了套出来,搁在了一旁,自己则是又退了出去。
这个时候,午歇的也都该醒了。
谢丕替崔九贞擦拭着,瞧着那一脸春色,勾起了唇。
“小妖精!”
他忍不住拂了拂她的脸颊,眼中尽是疼爱。
也就她敢这般“欺负”他了,待往后成了亲,看他怎么收拾她。
擦拭完身子,谢丕又替她换上干净的衣裳,这才起身端了水出去。
门外,余嬷嬷见他出来恭敬地行了一礼,接过铜盆。
“记得端碗醒酒汤来。”
“奴婢省得,已经备好了。”
谢丕颔首,遂负手离去,眉眼间却是愈发温和,好似比从前多了些什么。
说不清,道不明!
崔九贞是霞光满天的时候醒的,她揉揉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头重脚轻,连榻也下不得。
“我好像瞧见谢丕了,他人呢?”
余嬷嬷端着醒酒汤,准备喂她,“不久前才走,还特意吩咐奴婢给您端醒酒汤呢!”
崔九贞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脑海里好像闪过几个画面,突地,她一僵,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裳。
“嬷嬷……”她咽了咽口水,勉强道:“这衣裳,是你换的吧?”
余嬷嬷拉了拉眼皮,替她擦去红肿的唇瓣上的汤渍。
随即笑眯眯地道:“是二公子呢!”
【不能多写,不然编辑请我去喝茶就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