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姝,你问过我,为何会如此支持着皇后与大皇子,明明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为何要将自己陷进去,对不对?”
王秀姝点点头,她的确不明白长公主心中的想法,长公主曾说这是为了大庆国,可是王秀姝心中却依然觉得,并不是因为这个理由。
“这是因为我恨柳妃。”长公主道。她说几个字时十分的用力,似乎是证明恨意一般。王秀姝并未说话,她瞧着长公主,从长公主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她似乎瞧出,在长公主身上也有着许多迫不得已。
“柳贵妃曾经害死了我的孩儿,”长公主缓缓开口,她说这句话时,眼眸已经被泪水所淹没,王秀姝怔了怔,她明白长公主要说的是她藏在心中的心事,“柳贵妃曾与我的第一任丈夫搅合在了一起。当时我的丈夫在庆国位高权重,我撞破了他两的好事,被柳贵妃与我第一任丈夫关在了一处小黑屋中。”
“那时的我还不知晓该如何保护自己,只知道一个劲的求饶,可是柳贵妃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与我,我的孩儿也因此胎死腹中,那时,我心中就产生了对柳贵妃的恨意。可是皇上多爱柳贵妃啊,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将此事告诉皇上时,皇上却不肯听我说的话。”
“那时我明白,若要与这女子相争,必定要与这女子相同,得到一样的能力。”长公主说着手掌抚上小腹,似乎那疼痛近在眼前。王秀姝听着长公主的话,她怔了一怔,她虽然知晓柳贵妃曾在出嫁前与柳府中一人产生了情感,却不知晓柳贵妃是如此的水性杨花。
难怪曾经的感情她说忘便能忘记。是恨意让长公主成为如今这模样,如穿上了坚不可摧的铠甲一般。现在的她又岂能要求王秀姝放下恨意呢。浅月公主虽说刁蛮,可如今的她被妒忌蒙蔽了双眼,已经变得狠毒不堪。这样的浅月她该怎么为她求饶。
长公主今日与王秀姝说这些,是因为她相信王秀姝。王秀姝与她一样,同样是二嫁之人,她受过伤害,是伤害让如今的王秀姝变得如此强大。但王秀姝却是与她不同,她还未被恨意蒙蔽双眼,她如今做的是保护她的家人们。
长公主如此想着,心中顿时看开了不少。“长公主殿下,谢谢你能理解秀姝。”王秀姝十分感激长公主,如若换做别人,定是会觉得王秀姝心肠十分歹毒。浅月公主是长公主从小瞧到大的孩子,长公主怎舍得浅月吃一分一毫的苦头呢。
可是她还是理解了王秀姝。王秀姝在这一刻真心觉得自己与长公主之间惜惜相惜,很多痛苦或许只有她二人懂。为了保护自己与保护家人,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放弃。
次日。
王秀姝领着一个伤痕累累之人来到平南侯府的鹤鸣堂之中。老夫人瞧着这人已经血肉模糊被王秀姝捆绑着,不禁心中一怔,她指着这人问道:“秀姝,这人是谁?”
“老夫人真不认得他么?”王秀姝笑着问道,她唤来绿绣为此人抹去脸上的血痂。老夫人心下一怔,此人看上去十分面熟,可要说是谁,她心中还真没一个主意。王秀姝见状,轻声一笑,她走到老夫人跟前,轻声道:“此人是七夫人院中的小厮,名唤龚平。”
“他为何会成这个德行。”老夫人问。龚平身上的伤口似乎是被人严刑拷打所致。王秀姝指着龚平,道:“是秀姝将他抓起来严刑拷打,老夫人,这七夫人派他用迷烟迷倒了二小姐,如若不是秀姝发现得及时,恐怕这龚平已经将二小姐带去青楼了。”
“什么!”老夫人心下一怔,她站起身子走向龚平,龚平见老夫人走来,连忙坐起身子跪在老夫人跟前:“老夫人饶命啊!小的只是遵从七夫人的命令行事罢了!”
“小柳氏是什么意思?为何要你去绑二小姐!”老夫人质问道。
“七夫人让我去将二小姐绑到青楼之中,让那些青楼官人玷污二小姐的身子。”小厮支支吾吾回答道。老夫人听罢,险些气得昏厥过去。这小柳氏未免也太过大胆,竟然公然在平南侯府做出如此勾当。
“二小姐呢?她现在可还好?”老夫人急忙问。王秀姝点点头:“放心吧,老夫人,二小姐现在正在闺房中熟睡呢,秀姝已经让阮家军看守好二小姐的院子,绝不许他人进入。”
“小柳氏看来果真忍不住要动手了啊!”老夫人冷哼一声,她早就知晓柳府绝不会轻易让平南侯府与王府之间联姻,她一定会想尽方法破坏。而小柳氏是他们绝好的工具。想起曾经她如此宠爱着小柳氏,老夫人真觉得自己瞎了眼睛。
“去把侯爷与老侯爷唤来。”老夫人指使着一旁的莫管家。莫管家点头,走出了鹤鸣堂的正殿。王秀姝瞧着莫管家离去的背影,她知晓此事已经成功了一部分。
王秀姝走上前为老夫人顺气:“老夫人你别气到了身子,这事情既然已经被秀姝拦下来了,如今是好事啊,这七夫人被咱们握住了把柄,她在平南侯府中还如何逍遥。”
老夫人听着王秀姝如此说,气顺了不少,她点点头:“秀姝你说得对,只是老身始终有些心寒罢了。这小柳氏毕竟曾经老身是如此宠爱于她,我本以为她与柳氏是不一样的,可如今瞧来,她与那柳氏是一个德行。”
听着老夫人的话王秀姝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老夫人说的话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伤害一般,这小柳氏与柳氏本就一个府邸出身的人,柳氏倒势,小柳氏是肯定会上位的。如若老夫人不想让柳家对平南侯府造成威胁,一开始便不该让柳府在平南侯府开枝散叶。
想必当初让阮天祁回来也有这样的原因,老夫人与老侯爷不希望最后由带着柳府血缘的少爷成为世子。
王秀姝如此想着,就见阮居安与老侯爷双双进了鹤鸣堂正殿。阮居安瞧着老夫人阴沉着的脸,又瞧了瞧地上伤痕累累的小厮,阮居安心中涌起一丝不安。难道府中又有哪位夫人作死造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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