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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晚晚回房后,好好数落了一顿墨岩廷。
“……万一爸妈想多了怎么办?”她气道。
“我还怕他们不想多呢,我又不是不养锐锐,只是让他晚上别来打扰我们。”墨岩廷理直气壮。
莫晚晚无语望天花板,这男人已经天不怕,地不怕了。
“你以前还说,如果我有了孩子,会跟我一起带孩子,可不能对锐锐差别对待。爸妈喜欢锐锐,锐锐又懂事。
你看咱们回来,一进门,就跟我们打招呼,完了还主动倒茶给我们,多贴心。
我们当做亲生的养,大家皆大欢喜不好么?”
墨岩廷咳了一声,一本正经说:“婴儿期的孩子我白天夜里带,没问题,但孩子长到三岁到四岁,该自己睡觉了,不该打扰父母。
锐锐六周岁,今年七岁,我就是不差别对待,才提醒他不该晚上来打扰父母的。”
莫晚晚太阳穴突突的疼,好好跟孩子说,孩子会不听么?
干嘛拐弯抹角,在公婆面前表现他迂回式的聪明?
“好啦好啦,我说不过你,睡觉!”莫晚晚说不出墨岩廷哪里不对,只好进了浴室。
她后来给墨锐买了一架飞机模型安慰。
这孩子没心没肺地笑,一如既往,看来压根没看懂墨岩廷的提醒。
她松了口气,还好墨锐没多想。
这个家由于墨锐的到来,大人们虽然多照顾了一个人,但增加的却是数倍的欢乐。
元宵节晚上,大家吃了汤圆,一起去公园里看灯会和烟花。
墨锐个子小,看灯笼时,要蹦起来老高。
看到有的小朋友骑在爸爸脖子上,他眼里流露出艳羡的目光。
贺兰君正问他在国外有没有看见这么多漂亮灯笼,瞥见他羡慕的眼神,便说:“岩廷,你抱一下锐锐,他人小小的,小虾米一样,看不见灯笼。”
墨岩廷问道:“锐锐,要我抱你么?”
他大概是长年冷淡惯了,即便温和,口吻也有一股子疏淡的味道。
墨锐点头,因为莫晚晚和贺兰君说过他是纸老虎,又相处了几天,并不怕他,依恋地唤了声:“爸爸,我要抱抱。”
墨岩廷心里一软,抱起了墨锐。
墨锐嘴巴咧开,原来爸爸真的是纸老虎,也像爷爷说的那样听话。
看了会儿,他觉得不过瘾,又指着别的小朋友说:“爸爸,你能让我那样么?我想看的更远。”
墨岩廷满脑袋黑线,这小子,居然想骑他脖子上!
莫晚晚扭头偷笑。
“不行。”
“哦,那算了。”墨锐低头揪手指,脸上有种淡淡的忧伤,仿佛受了巨大打击。
贺兰君不忍心:“你就让他骑一下怎么了?”
墨岩廷抿唇,半天才蹦出一句:“我有颈椎病。”
莫晚晚和贺兰君:“……”
墨锐赶紧地关心:“爸爸,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
这么大个人了,还要骑大人脖子上,幼稚不幼稚!
墨岩廷高冷淡漠地说:“脖子不舒服的病。”
“哦,那我不骑了。”墨锐连连摆手。
墨岩廷闭了闭眼,小孩子真麻烦,他没病也不会让他骑脖子的……这孩子有点自作多情,还有点得寸进尺。
墨岩青这时开口了:“锐锐,来,骑我脖子上,我脖子没病。”
不等墨锐答应,墨岩廷就把他交给墨岩青:“去你叔叔那儿吧。”
墨锐终于骑到了脖子,墨岩青带着他玩坐飞机的游戏,满地跑。
两人欢呼大笑。
贺兰君摇摇头:“岩青真是没长大,还跟个孩子一样,平常就跟锐锐抢玩具,尽玩些小孩子的玩意儿。”
墨岩廷淡抿唇角,目光扫了一圈周围。
那些让小孩骑脖子的爸爸们,表情和墨岩青一般天真开心。
和小孩子相处,大概心情也会变得年轻吧。
这时,墨岩青踉跄了下,差点跌倒,旁边的保镖连忙护住他和墨锐。
大家纷纷围上去。
墨锐吓得小脸挂满眼泪,墨岩廷连忙接过他,抱在怀里,莫晚晚安慰他两句,又问墨岩青有没有事。
墨岩青摆手:“没事,没事,我踩到了石头,给我吓得!锐锐,你没事吧?”
他抬起头,关心地看向默默流泪的墨锐。
墨锐摇头,抱紧墨岩廷的脖子:“我好好的,叔叔别再跌倒了。”
“嗯。”墨岩青笑着应了一声,随即低头,捡起一块石头扔了。
之后墨锐再也不要求骑脖子了,也不再羡慕那些骑爸爸脖子的小孩。
但是,他牢牢抱着墨岩廷的脖子,说自己害怕,直到看完烟花回去,他也不撒手。
墨岩廷没法:“我要和妈妈睡觉,你也要睡觉,明天第一天上学,不能迟到。”
“是莫妈妈。”墨锐纠正他的称呼。
“好,我和莫妈妈要睡觉了。”
墨岩廷知道他对“妈妈”这个称呼有心理阴影,从善如流改口,希望他早点打道回主楼。
不要耽误他和莫晚晚的造人大业。
“我想参观你们的房子,可以么?”墨锐话题一转,还特意看向莫晚晚,“莫妈妈?”
“当然可以,来,我带你去。”这么个小要求,莫晚晚自然会满足小孩。
墨锐这才从墨岩廷身上下来,牵着莫晚晚的手到处参观。
他参观得很仔细,每到一个房间,都问是做什么用的,谁住里面。
这么大一栋楼,只有主卧住了墨岩廷和莫晚晚,几个房间有特殊作用,比如书房和视听室、健身房等,其他房间都是空的。
墨锐不禁感叹:“好浪费啊!”
他走的时候,恋恋不舍,一直回头看副楼。
那眼神特别惹人怜爱。
莫晚晚心软得一塌糊涂:“锐锐其实希望和我们住一起的。”
“我们只是他名义上的父母,如果他住过来,我们照顾,就失去了爸妈收养他的意义。”墨岩廷关掉灯,拉莫晚晚上楼。
墨锐的使命是陪伴墨卫东和贺兰君,以免他们寂寞。
墨锐参观得比较久,本来墨岩廷打算元宵节弄个助兴的“晚间节目”,这时候两人都困了,只好作罢。
莫晚晚躺在被子里还在想,墨锐这么小个孩子挺不容易的,身不由己,心里有话也不敢大声对收养他的墨卫东和贺兰君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