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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心沉入谷底,浑身僵硬。
双手颤抖推开浴室门。
周倩蓉躺在一池血水里,漂亮的脸蛋苍白如纸,搭在浴缸沿上的手腕血水喷涌而出,顺着胳膊流进池水,每多流一滴,那血水就浓烈两色。
黑色的眼珠子一瞬间染成了猩红色。
“周,倩,蓉!我不许你死!”
……
周倩蓉在Paris养病,国内的墨家人一点风声没听到。
贺兰君打电话过去催,墨岩青推三阻四,周倩蓉很少接电话。
二老忍不住叹气。
墨卫东说道:“算了,这事啊,我们应该早料到的。”
说实话,他们根本不知道周倩蓉和墨岩青是怎么想的。
要爱情,不要婚姻,这是哪个奇葩倡导的?
“好,不提他们了,他们爱咋滴,咋滴吧,咱们今晚是给晚晚庆祝入职的。”贺兰君又变得开心起来,关心地问,“晚晚,录取的公司在哪儿?叫什么名字?”
莫晚晚笑着一一回答。
她特意选了跟墨兰隔了一条街的公司,以后她和墨岩廷就可以常常一起吃中饭,而不用跑很远,耽误午休时间了。
她这次设计大赛的名次不错,还因为抄袭事件出了一回名,所以是她挑设计公司,而不是设计公司挑她。
吃过晚饭,墨岩廷带莫晚晚逛花园。
莫晚晚坐在新做的秋千上,惬意地说:“其实住家里也挺好的,能陪妈妈说话,活动范围也变大了。
在半湾小区那边,我们没有认识的邻居,每天回家都是闷在房子里。”
“你喜欢就好。”墨岩廷慢慢推着她。
也许是因为职业关系吧,莫晚晚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墨岩廷喜欢她的乐观。
夫妻俩说说笑笑,夕阳西下,拉长了两人交叠的影子。
贺兰君站在阳台上干着急。
墨卫东无奈摘下眼镜,放下报纸:“你不要走来走去,晃得我眼睛花了。”
“老墨啊,你说他们年轻人,**的,怎么能一直说话,不回房做些年轻人该做的事呢?”贺兰君坐下来,喝了一口柠檬水压火。
墨卫东满脸黑线:“年轻人精力也是有限的,哪能成天一脑门想那事。”
“可你看他们只是拉拉手,动作不亲密,哪像刚新婚如漆似胶的小俩口啊?”
墨卫东翻个白眼:“他们在外面,又不是在屋里,真做点什么事,被人看到,那成什么样子了?”
“那就赶紧回房去啊!”贺兰君快暴走了。
墨卫东起身回房,皇上不急太监急!
贺兰君没有因为老伴儿的冷场而放弃撮合儿子儿媳。
她去厨房炖汤,夜幕降临时,听说小俩口终于肯回房了,赶紧地盛汤,送到副楼去。
莫晚晚正要洗澡,听说婆婆送爱心鸡汤来了,只好下楼接待婆婆。
贺兰君问他们住的习惯不习惯,有没有要添置的,从水晶吊灯问到地毯,从卫生间的马桶牌子问到饮用水的牌子,能问的都问了,汤正好放凉,就催他们喝汤。
莫晚晚脸快笑僵了,和墨岩廷对视一眼。
婆婆汤可不是好喝的,上次墨岩廷晕倒住院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呢。
因此,两人都有些打怵。
“快喝啊,怎么,难道是喝腻我做的汤了?”贺兰君满脸沮丧。
“不是,不是,妈,我是不好意思,本来该我们孝敬您和爸爸的,结果,天天是你们照顾我们,我心里过意不去。”莫晚晚赶紧地安抚。
“一家人别说两家话,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喝汤吧,再放一会儿就凉了。”
贺兰君又笑起来,亲手把汤碗递到莫晚晚和墨岩廷手上。
莫晚晚莫可奈何,一口气喝光,还赞叹:“妈妈做的汤是最好喝的汤。哎,岩廷,你的也给我喝吧。”
她一脸壮士断腕的表情,也不等他回答,就抢了汤碗,咕嘟咕嘟喝光。
老公前段时间补到进医院,为了以后两人的幸福着想,她决定英勇就义,替老公喝了这碗可能加料的汤。
墨岩廷宠溺地笑。
贺兰君笑眯眯的,欣慰道:“晚晚,你这么喜欢喝,明天我多炖些。”
莫晚晚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呵呵,那怎么好意思?”
贺兰君也干脆,收拾汤碗就走了。
“老婆,你没事吧?”墨岩廷笑问。
“妈妈做的汤,又不是老鼠药,我能有什么事。”莫晚晚打个饱嗝,摸摸溜圆的肚子,“我上去洗澡了。”
“老婆,我陪你,免得你在浴室发,情,找不到我。”墨岩廷揽上她的腰。
“滚!”莫晚晚恼羞成怒,这男人嘴巴越来越坏了,“妈妈做的汤,我是和你一起喝的,我没事,你却有事,说明汤是针对男性的。所以,你给我走远点!”
她拍开他的手,气呼呼地上楼了。
脸皮热的几乎融化,坏男人,臭男人,居然那么说她!
墨岩廷笑着摇头,眉梢微微上挑。
快速去隔壁客房洗了个战斗澡,刚出来,就听见卧室里传出莫晚晚的尖叫:“老公,救命——”
他慢悠悠推开门,靠在门边好整以暇:“老婆,怎么了?看见蟑螂,还是老鼠了?”
莫晚晚欲哭无泪,哪知道婆婆这次改变策略了,她居然反应强烈!
难道本来就是针对她的,想让她扑倒墨岩廷?
OMG,婆婆,我为您彪悍的风采而倾倒!
“我难受,你过来。”她艰难地说道,膝盖曲起,双手环胸。
脸蛋儿酡红,跟喝醉了酒似的,水汪汪的眼望着他,渴求从眼角流泻。
墨岩廷绷紧身体,却故作关心地皱眉问:“哪儿难受?”
“墨,岩,廷!”她气恼,一字一顿。
墨岩廷表示,老婆发怒也别有风情,让他心里更痒了。
他慢慢朝她走去,手掌贴在她额头上。
她惬意地叹了声。
他唇角微勾:“额头有点热,可能是发烧了。我给你拿冰敷袋。”
他的手离开。
莫晚晚一瞬间从天堂掉到地狱。
她抱住他的手,抬起眼:“别走!”
墨岩廷低头,血液迅速凝聚到某个地方。
喑哑的嗓音问:“不走,那你让我做什么?”
莫晚晚羞耻得快哭了,恼恨他假装正经。
她松开他的手:“那你走吧。”
墨岩廷惊讶,下一秒,就见她伸手摁下冷水的进水口,并关掉了热水的进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