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兰兰窝在夜血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更不敢乱动,生怕让他更激动。
那就要坏菜。
她只好赶紧闭上眼,给自己催眠。
当然,她也是真的累了。
没多久,夜血就听到了怀里的人,呼吸逐渐放缓而绵长,他心跳的却愈发厉害。
身体的反应完全不能忽视。
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夜血没客气,直接翻身压在她身上,胡乱地亲起来。
反正,亲是可以随便亲的。
涂山兰兰刚睡着没多久,就被他给亲醒了。
涂山兰兰费力地伸出手,想推一推夜血,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好容易说出来一句话,声音软的……她自己都听不下去。
“族长……别……”
夜血听到她那声音,眸子愈发幽深而激动。
其实她真的没准备好……
她……还是没做好准备。
大约是感觉到了她的害怕和抵触,“别怕,只是,亲亲。”
涂山兰兰都快哭了。
涂山兰兰带着哭腔:“族长!”
夜血顿了顿,像是一个渣男似的问:“还难受?”
“……”
涂山兰兰想死。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我浑身都难受!族长,我想洗澡!”
“我去弄水。”
涂山兰兰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
没多久。
夜血用她做的木盆,弄了一些水回来。
那木盆是做竹筐时,涂山兰兰弄了一棵树桩,临时挖出来的。
她毕竟是一个现代人,洗漱是必不可少的。
当时看到这树桩大小还不错,她就在树桩中心挖了一个洞,底座打薄,上面糊了一层树油,省得漏水。
整体勉强够用。
夜血拿回来之后,又找了一小块兽皮,沾湿,特别体贴轻柔地给涂山兰兰擦拭。
那模样……还像那么一回事儿。
涂山兰兰被他擦的脸通红,可自己没力气,只好闭着眼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任由夜血伺候。
好在夜血还是知道分寸的,知道刚才把人欺负狠了,没敢再乱来。
给她擦拭干净后,就抱着人,盖上兽皮被,纯睡觉去了。
涂山兰兰早就困得不行,又被他折腾一番,更困,没一会儿就彻底睡了过去。
她在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吵闹吵醒的。
睁开眼,夜血已经不在洞穴里。
涂山兰兰抬起酸软的手臂,揉了揉酸疼的额角,艰难地坐起来。
她一坐起来,就感觉到胸口一阵……麻痛。
“她是我们涂山族的人!我们要带回她有什么不行的!”
涂山兰兰听清楚这一句,立即一顿。
涂山族?
人?
是来找她的?
涂山兰兰想起涂山风,抿着唇,把被夜血之前扯到一旁的兽皮,重新拿过来裹在身上。
她走出去的时候,天光大亮,像是一大清早。
昨天他们回来的时候,却已经是下午。
由此可见,她睡了快一天一夜。
涂山兰兰却顾不上尴尬。
因为,她一走出来,就看到了涂山风等人。
涂山风带着不少人来到了夜鹰族,身边还跟着一个,拿着类似于权杖一样东西的老者。
那老者穿着一身长长的兽皮,身子岣嵝,浑身没多少肉,面皮耷拉着,像是电视剧里的巫师一样。
这个人,涂山兰兰有些印象。
她在涂山族里,远远地见过一次。
好像是人族的大祭司。
当时是人族各部在一起,祈求族人康健,风调雨顺的祭祀。
他就站在祭坛上,念着爪哇国语言。
涂山兰兰站得远,没听清楚,但他下来的时候,她还是看清楚了他的长相。
涂山风把人族大祭司叫来干嘛?
涂山兰兰心里莫名有些慌,正在这时,旁边却有人靠过来,将她搂在了怀里。
感觉到属于夜血的气息,她僵直的脊背放下来,侧目朝夜血看过去。
夜血身上微微带着一些水汽,好像自己刚出去洗漱一番似的。
涂山兰兰顾不得去想他一大早去洗冷水澡干嘛,立即小声地问道:“他们来做什么?”
夜血面色森冷。
闻言,他还没说话,涂山风就发现了涂山兰兰,指着她喊了起来。
“就是她!大祭司,就是她!她就是我们涂山族的人,是被夜鹰族抢去的雌性!”
涂山兰兰一转头,就看到那大祭司朝她看过来。
那一双眸子里,跟涂山风一样,有着贪婪和阴沉。
涂山兰兰下意识地往夜血怀里缩了缩。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大祭司的观感不好。
夜血察觉到她的瑟缩,揽着她的手,微微松开,挑开她身上的兽皮,伸进去,旁若无人地,来回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脊背,让她安心下来。
涂山兰兰已经习惯他这样的姿态,也习惯于依赖他。
这时候,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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