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我觉得这个殷由桀的行为有些怪异啊,他好像一直在将百姓从家里轰出来,一直兜着圈子将百姓往一个方向赶,难道是我的错觉吗?”钟铃得空,找到梁永义,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梁永义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道:“你没有搞错,他就是在赶人。你以为,魔修动不动就屠城灭镇,是一个个杀的吗?不是,他们用的是血祭大阵!而血祭大阵是有范围限制的,你明白了吧?”
“捕头,你是说,他一直在将人往血祭大阵的方向赶,等人够多了,然后……”钟铃想到那个惨状,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梁永义摇了摇头,道:“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他赶人的方向,好像是在画圈,从城西到城北,再到城东,最后到城南。城南,城南……看来他的血祭大阵,就在城南,嘶——,他这是连殷家都不放过,要一起血祭了吗?他在殷家倒底受了什么冤屈,竟然对家族这么恨……恨?恨!我想到办法了!”
梁永义躲在人郡中,立刻用加持了真气的声音,喊道:“殷家主脉和支脉的高手都在城东南的三十里外,他们马上就要回来了,大家坚持住啊!”
……
“敌人的数量累计达到五万人。奖励:火眼金睛(神通)。”
“敌人的数量累计达到六万人。奖励:腾云驾雾(神通)。”
到了六万人,增加就非常慢了。
“这样的古代社会,人口的密集程度和现代相比,差远了。”
怀远镇不过千把人。
易山县城不过万把人。
而沙江郡城不过十万余人。
当然,这是城镇里面的常住人口。
而分散在外的人是不计算在内的。
就像怀远镇四周就有很多乡村,那些村民好多一辈子也不会出村去怀远镇。
而同理,易山县有非常多像怀远镇这样的镇子,但是,这些镇子里的人,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去易山县城一次。
沙江郡城也是此理。
而且,李征还发现,系统刷奖也是限制的。
比如,女子十三岁以下的,男子十四岁以下的,不会刷出奖励出来。
孕妇也不会刷出奖励。
有智力障碍,身有残疾等没有修炼武功的普通人,是不会刷出奖励的。
等等
再加上有些因为性格原因,就是不看向李征,不和李征对视,产生最基础的互动……
李征估计,最多可以刷出来六成,已经是极限了。
再刷,难度系数就非常大了。
还不如换一个奖池刷呢。
正在李征有了退意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梁永义的声音。
“咦?梁永义也来了?”李征立刻查看系统记录,发现里面果然有梁永义,甚至钟铃、周远两个老熟人也都在其中。
看来三人都已经突破原来的境界了。
突破境界之后,立刻就送上门来,给他刷。
这梁永义三人,还真是够意思啊。
这么可爱的人,爱了爱了。
咦?
他说什么?
殷家的高手,竟然都不在城里?
李征立刻翻查系统记录,果然,基本上就没有姓殷的人。
殷家高手可都是高质量的奖励啊。
一个高质量奖励,可是顶好多低质量的奖励的。
这可不能浪费了。
城东南三十里外是吧?
哦了。
李征立刻调转方向,飞向东南方向飞去。
看到,殷由桀果然如他的所料,去了东南方向,梁永义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钟铃钦佩的看向梁永义道:“捕头,您真是太厉害了,只是用了一句话,就将那个魔修调出城了。”
梁永义以前怎么不知道,钟铃竟然这么会拍马屁啊。
“好了,有这说话的闲功夫,还不如赶紧将人往西北方向疏散呢。”
疏散的方向,自然是离那个魔修越远越好,离血祭大阵越远越好。
“是,捕头,保证完成任务。”
梁永义望着东南的方向,喃喃自语道:“在全城百姓和殷家之间,我没有其它的选择,对不住了。”
梁永义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拉过来一个捕快道:“殷家留下的人呢?可疏散了?”
“啊?他们,没有看到一个殷家的人,他们可能已经提前撤离了吧?”
梁永义摇了摇头道:“还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缓解一下愧疚的心绪呢,结果……”
“好了,那就不用管他们了,立刻加紧疏散百姓,向西北方向疏散,明白吗?”
“是,梁捕头。”梁永义一句话将魔修调走的事,他们可都是亲眼所见啊。
当即对梁永义都钦佩非常,对梁永义的命令,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抵触。
……
魔迹钟一响,城外东南方向三十里外的殷由极和殷由棣两伙人就听到了。
双方连演都懒得演了,当即停战,然后,双方就要不要回去的问题,再次展开了争论。
殷由棣主张立刻回去。
而殷由极则主张暂避锋芒。
假做真时真亦假,假装的时间长了,假火气也变成了真火气,更何况,本来就面和心不和的两人呢?
殷由棣愤怒的道:“你把家人都疏散了,城里根本没有亲人,自然不把全城的百姓放在心上了,果然,这就是殷家人的嘴脸,真是丑陋的让人恶心。”
殷由极冷笑一声,反驳道:“好像你们就没有提前疏散亲人似的,你要是真的有心回去,自个儿回去啊?何必在这里和我争论,不过是即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罢了。你的行径才让人恶心的想吐呢。”
“你,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是一个真小人,你就是一个伪君子。”
“你,你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要了吗?”
“支脉在我在位其间退出殷家,我死后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我都没脸见列祖列宗了,我还要什么脸面?”
“这是暂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竟然拿这个说事,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有些话,殷由极早就想说了,话赶话赶到这里了,干脆直接说了出来。
“你才不可理喻呢!若没有我们殷家,你们这些人还是泥腿子呢,能有现在的武道修为,能有现在的体面的生活?好啊,好处都已经拿到手了,还不念我们家族的好,是吧?我告诉你,这世上,就没这么好的事!”
话说到这份上了,殷由棣的脾气也激起来了,干脆直接将话说开了。
“你们主脉,真的拿我们支脉当殷家人了吗?最危险的事,是我们在做,最累的活,也是我们在做,你们只要享受我们的成果,就可以了。我们做的稍不让你们不满意,动不动就打杀了,殷见箸,他有什么错?他们年纪轻轻的,为何被你说打杀就打杀了?啊?我们支脉的人命就不是命了吗?”
“他们护卫不利,差点害死了殷见雨,导致殷由桀被废,然后殷由桀因此而入魔,这一切的开端,都是因他们而起,我打杀他们,杀错了吗?”
“你,你这是什么歪理?主脉的人做错事,你舍得杀吗?你会不给他改正的机会?你是根本就没把我们支脉的人当成殷家人来看,你的这种偏见,根本无可救药!”
“你说我偏见?说我无可救药?我告诉你……”
“殷由桀!”殷由棣突然看向殷由极的身后大声惊呼道。
“什么?”殷由极吵得急火攻心,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殷由桀,向这个方向来了!”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