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1 / 1)

时玉松了口气,许临面色却是一变:你!

青年近乎咬牙切齿的盯着他:我和你说了,不要喝宴会上的水!

时玉被他看的怪害怕的,感觉自己不像喝了杯水,更像喝了瓶毒药。

他把水杯放下,犹豫着该不该和许临说自己是血族,血液能净化许多东西。

这是冰水。

冰水也不能喝!

时玉不跟他争:好,我绝对不喝了。

说话间,厅内的灯光突然肉眼可见的变暗,一点点从昏黄变成暗黄,水晶吊灯幽幽闪烁,犹如寒风中即将熄灭的蜡烛,逐渐归于黯淡。

许临眼神蓦地一沉,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很急:别动,跟紧我。

周围响起轻轻地笑声。

气氛莫名变得燥热起来。

开始了。

嘿,马特,你喜欢哪一个?

我喜欢的可不止一个,希望我们没有盯上同一个小可爱。

别这么说,那两位大人可不允许胡来

时玉眼睁睁看着几个血族舔了舔唇瓣,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场中不知所措的人类们。

终于,瞬息之后,灯光彻底熄灭。

几个人类小声地惊呼:啊,停电了吗?

怎么回事?艾丽莎,你在哪?

抱歉,我在找我的朋友啊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血族的行动不受限制。

时玉刚刚转换,并不像这些古老血族们一样拥有清晰的视力,周围一切仿佛蒙上了一层黑雾,脚下的地毯似乎也变成了棉团,他头晕眼花,昏昏沉沉的发现许临没有再牵着他。

下一秒,青年的手掌又拽了上来,只是这次很小心的隔着衣服拽着他。

悬空的心脏缓缓落于原处,他茫然地睁着眼睛,却看不清许临的背影。

许临,咱们要去哪啊?

青年没有说话,耳边很近的地方似乎响起几声大喊。

他甩甩头,想要甩掉脑袋里逐渐升起的迷雾。

太晕了。

什么也看不清、听不见。

他烦躁的蹙眉,跟着青年走到了陌生的地方。这里好像很空,他被安置到铺有柔软坐垫的冰冷台面上。

触感很像刚刚看见的,横亘在两位亲王面前的白色餐桌。

恍惚间,他听见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怎么回事?

时先生不知道喝了什么。

接着是一声无奈的笑:嗯,你下去吧。

陌生的人影在眼前走来走去,像一团混乱扭曲的鬼影。

他打了个哈欠,困顿的垂着眼,很想睡觉。

下颌被轻柔抬起,唇上传来温热熟悉的触感。

他下意识张开口,面前的人轻笑,缠着他的舌头细致的安抚。

呼吸逐渐灼热,他喘不过气来,难受的偏头想要躲掉这长长的、贪婪的含吻。

身前的男人却一动不动,一只手箍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摁着他的脑袋,修长冰冷的指尖插入发丝,耐心地轻揉,缓和着他紧张地情绪。

是被宠爱的感觉。

男人咬破舌尖,勾着他回应。

他含着眼泪吮着唇间染血的舌尖,被滚烫的呼吸烫的面颊潮红,抽泣着环上男人的脖颈。

眼泪顺着眼眶滑落,睫毛湿淋淋的黏成一团。

他隐隐明白发生了什么,这是他重新做的一个梦。

延续了昨晚梦中的发展。

果不其然,衣领被另一只手解开,外套也被褪下。

他坐的很不舒服,柔软的垫子护着膝盖,他却受不了这点摩擦,呜咽着说疼。

身后覆下一道庞大的阴影。

男人的呼吸冰冷寒栗,洒在脆弱的颈侧。

他沉默的含上他的耳垂,尖锐危险的獠牙轻轻磨着耳垂上的软肉,两只温热宽大的手掌垫在膝盖下,是比软垫更加柔和的触感。

他还是不高兴,被男人护在中间,委屈的掉眼泪,唇边不停滑落着晶莹水迹,隐隐能看见肿胀糜烂的舌尖,软软的被弄成各种形状,红的犹如烂熟的莓果,滴落腥甜的汁水。

耳垂上冰冷的獠牙一路滑到颈侧,大片雪白细嫩的肤肉幽幽散发出鲜血的香气,蜿蜒在皮肉下的血管瑰丽清晰,涌动着浓稠的血液。

含着一块软肉不轻不重的咬了咬,怀中的青年抖着身子,汗水浸湿了黑发和衬衣,无力的摇头拒绝。

他哭的很漂亮,狭长妖冶的眉眼水光潋滟,湿淋淋的眼睫垂覆,红肿的唇瓣如晨雾里沾了水珠的花瓣,舌尖被含吻的若隐若现,糜烂的滴着深红的水迹。

平静的收回视线,查尔斯对准皮肉下的青色血管,浅浅咬了下去。

香甜的血液顿时涌入喉间。

贪/欢享乐的小血族颤抖的哆嗦。露出来的四肢雪白盈盈,膝盖在他掌心乱动,雾蒙蒙的眼睛却依赖的盯着身前的男人,柔哑含糊的说着胡话。

轻点好不好?

哪里轻点?

都要轻一点

男人轻轻一笑,不约而同的哑声回答:好。

【脖子以上】

时玉困倦的躺到床上。

脸颊潮红,眼眶还在细碎的掉着眼泪。

他只穿了一件长至大腿的白衬衫,饱满的唇肉微张,吐着灼热急促的气息,鸦羽般的黑发湿漉漉的缠在雪白颊侧,两条腿小心地夹在怀中的抱枕上,很快便难受的收回,离抱枕远远的。

睡梦中还不高兴,细细碎碎呜咽生气,骂着两个不听话的狗男人。

烦不烦

神经病。

屋内空调吹着暖风,扇叶发出细微的嗡鸣。

脖颈受不得暖风刺激的缩了缩,其间似乎还有深浅不一的咬痕,这里曾被吮着血液,贪婪的细细品尝过。

不知过了多久,身前压下两道庞大的阴影。

耳边响起皮鞋踏过地面的沉闷声响。

膝盖被抹着药。

颈后也被轻柔的含吻舔/舐。

只短暂离开一瞬的亲王大人们低沉含笑的在他耳边说着话,药膏吸收完毕后,他又被抱了起来,跪坐在床上,摇摇欲坠的换好了衣服。

天旋地转间,他热的呼吸不畅。

努力睁开眼皮,看见了面前沉溺在温暖怀抱中的男人的脸。

那是一张格外眼熟的脸。

查理。

可他如今却穿着亲王制服,苍白英俊的五官不再像之前那样阴沉落魄,反而充满强势优雅的上位者气息,抱着他哑声说些不堪入耳的爱语,高大挺拔的身躯压制着他的全部行动,恶劣又忠诚。

像一条凶猛可怖的巨兽,却对他俯首称臣。

后背被宠爱的拍抚着,混沌的大脑禁不起如此刺激,他再次陷入短暂的失神,重新睁开眼时,面前依旧是一张熟悉的面庞。

性/感禁欲的男人凤眸黑沉,五官轮廓深刻分明,薄唇紧抿,一身雍容沉稳、不苟言笑的气势,这张脸和查理一模一样,却更为成熟慵懒,漫不经心间透出几分岁月沉淀后的从容不迫。

他被抱在怀里,男人在他耳边低声哄他入睡,含着些沉沉的笑。

很奇怪的,他想到了一个人。顾易。

查理顾易?

时玉迷茫的睡了过去,趴在男人肩头,心底却阵阵发寒。

一个令他浑身冒汗的猜测破土而出。

他出奇的清醒,身体疲惫,大脑却如走钢丝一般紧绷。

终于,一道苍老熟悉的声音传来。

是管家。

路易大人,查尔斯大人,宴厅内出了点小状况。

嗯?抚着他后背的男人淡淡出声:怎么了?

有个血仆他打伤了卡尔伯爵。

卡尔?冰冷低沉的声音自把玩着自己手指的男人处响起: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查尔斯,你去处理。

这个两位大人,这个血仆他不止打伤了一位伯爵,现在三位伯爵都很生气,可能不好安抚。

三位?

身下的男人语气稍微有些变化,低头亲了亲他的眉心,含着笑:睡着了也不老实。

查尔斯,他又说:走吧。

指尖也被轻轻一吻,另一个男人的语气冰冷且淡漠:嗯。

混沌诡异的梦境仍在继续。

睡梦中他被两只带着面具的凶兽追捕,时玉慌不择路的逃窜,艰难地从睡梦中找出一分理智。

这是梦,他要醒过来。

他必须醒过来,不然可能就再也无法离开这里。

挣扎在泥潭里的神智蓦然被唤醒,失踪了许久的系统幽幽出声道:宿主,还好吗?

时玉登时睁开眼。

他满头大汗,陡然从床上弹坐起,紧绷地扯着衣领道:系系统?

这是一间宽大奢华的卧室,灯光昏暗,窗帘紧闭。

黑云翻滚的天空中惊雷阵阵,狂风骤雨顺着微敞的窗户缝隙传入,时玉呼吸急促的爬起身,匆匆换好衣服。

嗯,系统的声音很是疲惫:抱歉,这种世界对我的限制太强,我很难及时与你取得联系。

他腿还很软,直不起腰来,安慰道:没事,你能现在出现就很及时了。

系统被他安慰的打起精神:我已经知道你要干什么了,但是这个世界我的能力被极大削弱,你要想离开这里,最好去找主角受。

时玉一惊:找许临?对,系统说:听我指挥,现在立刻离开。

想起刚刚无意间听到的那几段对话,时玉头皮发麻,许临现在在哪?

一楼大厅,不过他很聪明,已经逃出去了。

那我怎么找到他?

放心吧,他现在也在找你,大约三分钟后你们将会在一楼走廊遇见。

时玉这才松了口气,匆匆离开这间卧室,路上又想起它的无故消失:这个世界对你影响很大吗?

很大,系统哽咽,顺便给他消除了身体的负面buff:我提不动刀了。

时玉:?

系统:可恶的世界观,血族能够永生,而且这个世界还有两个疑似主角,我的力量被他们压制,只能当个普通系统了呜。

时玉不太理解:你以前有什么特别的吗?

系统暴怒:你什么意思!我以前那不是想刀谁就刀谁!

明白了,法外狂徒这个位面不能当狂徒了,落差有点大。

也难怪这个位面还真的挺限制不服就干的系统的。

时玉跑的很快,一路上按照系统规划的路线走,一个守卫也没有碰到,很快便从后门偷偷溜出,左右看了看,正对上雨夜中一道狼狈奔逃的影子。

青年只穿着衬衫西裤,外套不知道扔到哪去了,瓢泼大雨淋湿了他的衣服和头发,他站在雨水中,看着三楼,面色阴冷。

狂风呼啸吹过,庭院内的树影被吹的影影绰绰,黄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水坑中,大雨掩埋了一切声音。

天边骤然一声惊雷,闪电紧随其下,轰然间照亮天地。

时玉拼命招着手,小声叫着朝许临跑过去:许临许临!

青年身子一震,像从某种奇妙的境界中忽然回了神。

时玉已经跑到他身边,他气喘吁吁,紧张地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还没说话,下一秒便被一把摁到冰冷潮湿的墙上。

面前的青年低头看他,气息冰冷可怖,粗鲁的生生撕开他的衣领,在又一道闪电劈下时,时玉对上了他布满血丝的干涩眼眶。

许临呼吸急促,一字一顿艰涩的道:你被,血族咬了?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还有一章

十点左右补

啾咪啾咪,明天见宝子们

第74章血族亲王的小甜点(15)

飘荡着优雅华尔兹乐曲的宴厅内不知何时变得一片寂静。

水晶吊灯缓缓恢复光亮,明亮刺眼的光线洒向洁净平整的大理石地板,长桌两旁恭敬站立着两队守卫,面无表情、冷酷肃杀。

气氛格外紧绷。

上首王座外的金色纱幔被挽起。两位交叠双腿、雍容优雅的亲王大人正端坐其间,垂眸看着大厅。

他们眸色幽深,气场强大,笔挺的亲王制服佩有金色勋章,锃亮的黑色军靴包裹着修长劲瘦的小腿,神情漠然的仿佛在看一场上不得台面的闹剧。

厅内被两队守卫围在中央的三个血族强撑气势站的笔直,最前方的血族伯爵率先开口:路易大人、查尔斯大人,首先,我并没有破坏这场宴会的意思。

居高临下看着他的两个男人眸色冷淡,不置一词。

只是那个血仆实在不知尊卑,竟然敢公然挑衅血族的权威我认为,我们一定要给他点教训尝尝!他继续道。

正站在他身后的两个血族伯爵面面相觑,硬着头皮不敢说话,额间瞬间渗出汗水。

卡尔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敢在这二位面前如此放肆,他是真的不怕死了!

卡尔不怕死他们可害怕。

不动声色的远离仍在叫嚣着要讨一个说法的卡尔,两位伯爵互视一眼,小心道:抱歉,路易大人,查尔斯大人,今晚宴会造成的一切损失我们两个会一同承担还愿没有扰了您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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