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1 / 1)

系统:哎呀,不会的,你放心吧,快点给我看看的,我再研究研究。

时玉:

时玉:你今年多大?

系统立刻欢快的答:我已经出厂一年啦。

一年?

时玉缓缓扯起嘴角,冷笑:未成年,不给看。

系统:?

你搁这等我呢?

它气呼呼的就要说话,忽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铃声大作,惊得一边沉睡的威廉迅速抬起头,警戒得四处查看,接着轻轻一跃跳下床,护在床边,立着耳朵。

时玉心里一软,拿手机的同时揉了揉它的脑袋,轻声安抚:没事,是手机响了,过来继续睡吧。

威廉听到他声音,用碧绿的眼睛专注地盯着他,时玉话落,它也温柔的舔了舔抚摸自己的手掌,又是一个敏捷的跳跃,四肢有力的黑色大狗趴回原处,窝在少年身边打盹。

来电显示是盛悬。

面对威廉时温柔的笑意一褪,时玉冷漠的摁了挂断。

五秒后,已经被关了静音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大床上黑发雪肤的少年淡淡移开视线,再次摁下挂断。

重复足足七次后。

时玉才厌烦的接了电话,冷道:你烦不烦?

电话那头一时没有声音。

时玉继续道:有什么事不能短信说,非要打电话?

你知不知道威廉在我身边睡觉,你吵到它了。

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

良久,电话里才传来男人低沉温柔的声音:是舅舅错了,对不起,时玉。

时玉冷恹的蹙着眉,撸着威廉的速度不自觉快了些:没事就挂了。

电话里的男声一顿,缓声道:有件事要告诉你。

不等时玉开口,盛悬便轻着嗓音,像怕吓到他一样,低声的道:你妈妈回来了,马上就下高铁,要不要一起去接她?

时玉:

时玉:马上是什么时候?

电话里盛悬似乎笑了一下,嗓音低哑,含着浓浓的安抚之意:不要急,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不去了。

时玉立刻打断他的话:我去。盛悬应道:那你现在先穿好衣服,不要大动作,舅舅马上回来接你。

他话音一落,时玉果断挂断电话,眼神沉沉,深呼出一口气。

想到盛敏爱子如命的性格,以及前两天女人打电话来时他在电话里承诺的一切安好,时玉就是一阵头皮发麻。

他慢吞吞挪下床,身体的不适经过一夜加一个上午的修养已经舒缓了很多。

医生留的药膏很管用,温润细腻,上下涂了以后清清凉凉的。

他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

左边是一溜整整齐齐的西装三件套,衬衫袖扣和领带。

右边是颜色各异的运动服休闲装。

随便挑了身柔软舒服的休闲装,他一步一步缓慢地拉开门,门外,等候良久的管家冲他弯了弯身,小少爷,我带您下楼。

盛悬效率很快。

不过十分钟那辆熟悉的黑色卡宴就出现在了视野里。

天气暗沉。

卡宴车前的大灯明晃晃的刺破雨幕。

时玉走到门口,卡宴停下,后门被推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大步走了下来。

一个上午没见的男人终于出现,盛悬微蹙着眉,走到时玉身前,抬手扶住他的肩膀,语气微沉:怎么穿的这么少?

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他抬头看了管家一眼,管家领悟,立刻上楼去取外套。

时玉被他半揽在怀里,知道自己挣不开也没费工夫,而是问道:妈妈什么到站?

盛悬低头看他,眼眸幽沉漆黑,盛满了细碎的温柔:还有半个小时。

那我们走吧,风衣已经取了过来,时玉扯了扯披在肩上的衣服侧边,别让她等了。

两人一同上了车。

在盛悬严严实实的揽护下,时玉一点风雨也没感受到,眨眼就被盛悬几乎抱着送上了车。

车门关上。

老陈踩下油门,一路朝高铁站驶去。

路上盛悬又接了两个电话,

他好像很忙,模样严肃冰冷,冷冷的对电话里的人说着话,夹着些不轻不重的斥责。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时玉都能听到电话里的中年男人惊惶不安的不停道歉的声音。

他面色淡淡,看着前方,心却跳的极快,等着接下来随时会爆发的狂风骤雨。

忽然,手掌被人握住。

男人宽大修长的大手包着他的手,见他怔怔的看来,似乎觉得有些可爱,偏头在他唇瓣上轻轻啄了一下。别担心,伴随而来的声音低沉温柔,仿佛在把他当作什么脆弱的宝贝一样哄着:没事。

说完这句话,盛悬转过头去,继续讲电话。

只是接下来一路都牵着他的手,漫不经心的把玩揉捏。

时玉沉默一瞬,没有抽回手。

二十多分钟后。

车子停在高铁站前。

不时有乘客拎着行李从出站口涌出。

好在是乘运淡季,今天又下着大雨,出来的乘客们没有耽误的坐上出租,匆匆离去。

半小时一到。

出站口又开始往外出人。

一个高挑纤细的身影穿着利落的黑色风衣,画着精致的妆容,踩着五厘米高的高跟鞋,袅娜多姿的在身边两个助理的跟随下从出站口走了出来。

这就是盛敏。

一个出色程度不亚于任何男性的女强人。

宴家实际上的掌权者,宴成朗(宴父)背后的女人。

和时玉如出一辙的狭长凤眼锐利的扫视周围一圈,盛敏敏锐的发现了宴家的车。

她正准备走过去,忽然,不远处一辆极其熟悉的黑色卡宴车窗下滑,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妈妈!时玉推开门就准备下车,刚刚还一脸冷淡不耐的盛敏脸色顿时一变,面上眨眼间露出了温柔又惊喜的笑:宝贝?!宝贝别下车,外面有风!

盛敏踩着五厘米高跟鞋走的飞快,两名助理面面相觑,老实的把行李放进宴家的车上。

时玉推开车门,听话的坐在车子里等待盛敏。

曾经时玉有吹风住院的前例,从那以后盛敏就格外注意天气变化,稍微冷一点也要给时玉添衣服加秋裤。

快步走到卡宴前,盛敏惊喜的弯身坐进车内,准备好好抱一抱自己阔别一个多月的宝贝儿子。

盛悬还挺靠谱。

粗略扫视一番坐在昏暗车厢内的时玉,盛敏满意的看着健健康康、能跳能跑的宝贝儿子,温柔的道:宝贝,最近怎么样?我听你舅舅说你每顿都有按时喝药,真棒,妈妈一会给你打零花钱,一百万够不够?你看你想买什么,不够再跟妈妈说。

时玉沉默。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一个星期只喝三天药。

干咳一声,他乖巧道:不用了妈妈,我有钱,我也没什么想买的。

怎么会没想买的呢?盛敏担忧:咱们家有的是钱,你不花还有谁花?

时玉被这番发言壕到了,傻了一会儿,忍不住试探道:其实我想买辆超跑

闻言,被两人直接挤进角落的盛悬在黑暗中撩了下眼皮,淡淡的朝试试探探的少年看去。

时玉毫无所觉,仍在眼巴巴的看着盛敏。买!盛敏一挥手,豪气道:给你买辆定制款,那什么,最近你们小年轻特别爱的那个叫什么阿波罗是吧?明儿我就让管家去办。

有些母爱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散发着人世间最耀眼的金光。

时玉被深深的惊到了,倒也不必这么

话还没说完,盛敏就忍不住笑意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时玉,宝贝你还没考驾照,只能坐不能开,妈妈还给你买了好多东西,一会儿去你舅舅家收拾行李,咱们回家。

她力气不大,小心翼翼的、克制着自己般的抱上时玉的肩膀。

呼出的气息中带着身上特有的香水味,时玉的心顿时化成一滩水,回抱住她,轻轻嗯了声:好,妈妈。

车内流淌着着脉脉温情。

忽然,盛敏的声音在黑暗中疑惑响起:宝贝,你是过敏了吗?怎么脖子上

一边说女人一边皱着眉头要去扯开时玉的风衣,时玉呼吸倏然一乱,心头一寒,慌道:等一下,妈妈

话音刚落。

他的风衣便被解开了口子。

雪白柔软的脖颈上点点红梅印在柔腻的肤肉上。

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衬衫内领。

卡宴内的气氛骤然变得凝固起来。

死寂如潮水般蔓延,淹没了整片空间。

时玉脸色煞白,不安的看着盛敏,努力想说出些话,却见盛敏忽然抱了抱他,冰冷锐利的眼神犹如一把森寒的利刃,冷冷的刺向盛悬。

卡宴角落,盛悬收起手上的平板。

金边眼睛下的凤眸狭长幽邃,犹如一方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深潭。

他静静的与盛敏对视,下一刻,时玉听见了盛敏的声音。

宝贝,你去咱们家车上,我有点事想和你舅舅谈。

她语气出奇的平静,如古井无波的死水,甚至还帮时玉系好了扣子,捂得严严实实了才放他下车。

门口的助理见他忽然下车一脸疑惑,但还是下意识的道:少爷,请跟我来。

时玉脸色称不上好看。

乌黑柔软的头发垂落眼前,遮住了漂亮昳丽的眼眸,沉沉密密的眼睫如鸦羽般轻颤,落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他看不出神情,跟在助理身后扯了扯肩上的风衣,走在昏暗的天色下,俯身坐上车。

车内暖气充盈,许久不见的宴家司机坐在驾驶座上,瞥了眼后视镜,识趣的没有出声。

时玉大脑一片空白,思绪混乱不堪,想到盛敏见到他时的温柔与想念,便越发的觉得自己不是人,怎么能和盛悬搞在一起,伤了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的心。

他默默呼出一口气,瞳孔乌黑干净,眸底深处却是无意识的凉薄和冷漠。

只要盛敏要求,那他一定不会再和盛悬来往。炮灰任务脱离世界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活到原著里原主死的那一天。

死亡后会自动脱离世界。

距离脱离世界还有几年时间。

不论任务成败与否,他都要好好陪伴盛敏,让他的妈妈不要像原主里写的那样五十岁时生了场大病,醒来时发现一生里包括最疼爱的儿子在内,没有一个人爱她,然后吞安眠药自尽。

这个意气风发、骄傲自信的妈妈他很喜欢。

那个一身病痛、绝望忧郁的妈妈他不喜欢。

寂静的车厢内,伴随着空调扇叶细微抖动的声音,时玉想了很多。

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忽然听到车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嗒、嗒、嗒

盛敏回来了。

车门被拉开,纤细高挑的女人侧身坐了进来。

一身凛冽的寒气,在对上时玉略带不安和紧张地眼神后,顿时软化成无奈和恨铁不成钢。

宝贝。

时玉吞了口口水,静静的等待盛敏接下来的说辞。

盛敏:你怎么不早点告诉妈妈你喜欢小男生呢?妈妈又不会怪你。

时玉:?

时玉懵了,茫然地抬起头,对上了盛敏温柔宽容的眼神,女人罕见的有些萎靡,无奈道:你说你,看上谁不好怎么能看上盛悬呢?

不知道是不是了解到了如今时玉和盛悬的关系,感觉出了这段感情明显是时玉占据上风。

从来不敢在时玉面前说一点盛悬不好的盛敏此刻终于大吐苦水: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还有咱们家这样的丧偶式家庭,多么好的条件啊,为什么会看上一个这么老的?

时玉:?

盛敏忧愁的抚上他的脸,压低了声音,低声道:宝贝,用不用妈妈给你找几个年轻的小男生,就养咱们宅子里,我保证盛悬不会发现。

你要是需要了就回家,不需要就在盛悬身边待着,放心,有妈妈帮你瞒着,盛悬发现不了的。

时玉被她这番豪放不羁的说辞惊得大脑一片空白。

好一阵才堪堪回过神,妈妈你,你不怪我吗?

盛敏这才知道他沉默这么久是在想什么。

女人微微一笑,抚摸着他头发的手掌温暖柔软,我为什么要怪你,错的都是盛悬。

宝贝,妈妈说了,不论你做什么妈妈都会帮你,盛敏轻声道:不过是喜欢男人,妈妈保证,给你在宅子里养几个比盛悬还好的。

你要是喜欢老一点的也没事,娱乐圈里长的好看的明星也多,妈妈给你找。

时玉感动得泛起泪花的眼眶还没软化,顿时卡住,艰难地说道:不用了,妈,我这个身体,用不了这么多

诶,盛敏不高兴的抿了下唇,捏捏他脸颊上柔软的颊肉,宠溺道:怎么说话呢,你身体好好的。而且玩男人又不用你动,你只用舒服就好。???

时玉整个裂开了。

所以才短短二十分钟不到,盛敏不光接受了他和男人搞在一起的事实,甚至还坦然的接受了他被压的事实。

甚至已经开始琢磨怎么开发他爱好的多样性。

真是好贴心的妈妈。

难怪原著里整个宴家跟个毒/窝样儿被定义为反派,一出场就是毒/气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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