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1 / 1)

时玉想到几天前盛悬忽然的出行。

他抿了抿唇,又和薛玲玲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两句,合上手机后便躺在沙发上放空。

系统幽幽出现:你怎么了?

时玉叹气:剧情太崩了,我心累。

系统哼笑一声:有我在你担心什么?

时玉:你?

哼,我已经动用我全部的力量改写了部分剧情,不出意外的话,一年后沈拓就能在国外遇见同样出国留学的另一位主角了。

时玉一愣,瞬间从沙发上弹坐起:你你

他惊得连话都说不明白,完全没想到系统居然还有这能耐。

系统骄傲的挺挺小胸脯:我厉害不?

时玉连连点头:我宣布,从此以后你就是最靓的崽。

系统掐腰大笑:吼吼吼!区区一个小世界,没有人能阻止我完成任务!

了却心底一件担心很久的事,时玉放松的呼出一口气。躺到沙发上,他看着天花板发呆。

这次真的多亏了你。他说:如果任务能成功,那都是你的功劳。

所以你还在担心什么嘛?系统自然接话道:反正有我在,我帮你兜底,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呗。

时玉静了下,你帮我兜底?

对啊,系统说:我们是一体的,你已经很认真的想要完成任务了,虽然中间发生了点偏差,但身为你的系统,我的任务就是帮助你把偏差的剧情扯回正道。虽然我还是不太明白盛悬为什么会看上你,但是有我在,我保证他这辈子不能变心!

说到这,系统的机器音顿时变得阴恻恻起来:身为我宿主的男人,不守夫德,我就让他唧唧骨折!

时玉:

虽然有些好笑,但不得不说,在这一刻,他听着系统的声音,如释重负。

剧情这下不会再崩了吧。

他想。

主角之间的念力作用永远存在,他们才应该互相吸引。

喜欢上他本就不应该。

沈拓应该有更好的人生才对。

每个人都要在自己的人生里闪闪发光,而不是成为另一个人的附属品。

愿意当他的狗的沈拓,着实太不像话。

当天晚上,盛悬回来的迟了些。

这几天哪怕雨下的再大他也要去公司主持工作,等忙完这阵子就好了,偌大的公司自然不养闲人,盛悬也深谙用人之道。

晚饭做的丰盛,时玉一边玩平板一边吃饭。盛家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没了。

餐桌上想说话说话、看手机消息也可以,甚至盛悬不在的时候,时玉还可以边看综艺边吃饭。

当代年轻人的吃饭常态到他这里便成了难得的机遇,偶尔赶上那么一次,都能幸福的让人觉得厨师多半是米其林五星餐厅御用大师。

不然这简简单单的饭菜怎么能香成这样。

看着平板的视野里忽然出现一片阴影。

下一瞬他的下颌被轻轻抬起,一个轻盈的吻落到额上。

盛悬坐到他身边,看了眼平日里不是用来看股价涨幅就是看国际经济新闻的平板,恍若没有察觉到主页面上多的那些花花绿绿的软件,语气自然平常:在看什么?

正等着他把平板合上拿走的时玉顿住,慢半拍才回道:《我是大富翁》。

好看吗?

接过陈妈端来的碗筷,黑发黑眸的男人先给身边挑食的少年夹了些青菜,声音淡淡,头也不抬的道:饭要凉了。

哦。

被他催着吃了口青菜,时玉看看他又看看手边的平板。

忽然,他伸手把平板放到两人中间,摁下播放键,欢快的游戏音乐顿时响起。

曾最重规矩不过的男人如今却只是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屏幕,随即便不感兴趣的垂下眸。

没有说话也没有要求少年拿走平板,他近乎纵容的听着身边不时响起的轻笑,眼眸平静,波澜不起。

寂静的餐桌上多了些从未有过的欢声笑语。

躲在厨房内的陈妈和管家对视一眼。

陈妈管家:先生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谈恋爱果然会让人变得温和。

一顿晚饭吃完,比平时用的时间长了快半个小时。

盛悬看着时玉也比平日里大了一倍有余的饭量,伸手摸了摸他鼓起来的小肚子。

毫无所觉的少年穿着家居服,裸露在外的四肢雪白盈盈,捧着平板斜躺在沙发上,仍旧一脸闲适惬意的看着综艺。

盛悬缓缓眯起眼。

当晚八点,被半挟持的少年含泪走在温室花园的小路上,进行饭后消食活动。

时针慢悠悠指向九点。

处理完工作从书房走出来的盛悬推开卧室门,看见了满室寂静。

舒适大床上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玩偶公仔软毯尽数消失。

一月来无声无息的纵容和宠爱,使得某些小家伙的胆子重新被养肥了。

分房睡。这是永远也不可能的。

平静地摘下金边眼镜,他不疾不徐的走到次卧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走廊灯光昏暗朦胧。

站在明灭光线下的男人凤眸狭长幽邃,声音清晰冷淡,听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时玉,要么回来,要么换个地方挨□。

一分钟时间,你自己考虑。

作者有话要说:入V三合一

码的有些仓促,宝子们如果有虫和病句我会在一个时间统一修改

以后更新的时间一般是晚上18点,后续当然还有沈拓【亡者归来】的修罗场

这一章前三十个评论都会发红包

么么啾

PS:鸭头(指舅党),做人不要太贪了[指指点点

PPPS:不是真的在谈恋爱,那个是管家和陈妈自己以为的(谈恋爱怎么可能是这样式儿的)

第33章他有点疯(33)

乌云翻滚,夜里又下起了小雨。

次卧倔强的关了一晚上的房门,在风雨大作的某一时刻无声开启。

黑暗中,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不紧不慢的进了房间。

男人穿着浴袍,踩过一地月光坐到床边。

露出来的大手修长苍白,骨节分明。

拇指上的扳指并没有取掉,他低垂着眼,幽冷狭长的凤眸如浓墨般漆黑。

静静地盯着睡得正熟的少年看了片刻,他俯下身,捏住少年的下颌,漫不经心的、温柔的亲了下去。

神态动作都是绅士般的优雅从容。

忽略掉卧室内忽然响起的细碎泣音,这应该是一个平静而美好的夜晚。

时玉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只觉自己似乎溺入了深海,深海中有一条恼人的银鱼自然闲适的掠过他的身体,鳞片冰冷,带着淡淡的凉意,从胸前游至身后,亲昵的蹭着、吻着他柔软敏感的脖颈皮肉,久久不愿离去。

他被这条冰冷的银鱼欺负的软了身子。

湿淋淋的长睫无助的颤抖着,狭长昳丽的眼尾溢出迷蒙的水汽,在睡梦中茫然又恼火的想到

一条坏鱼。

一条和他曾经养过的那只坏狗一样坏的坏鱼。

都不让他好过,都爱欺负他。

夜色渐深,雨势转急。落地大窗完美的阻隔了窗外的噪音。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空气充盈着水汽,海水也变得沸腾起来。

身体在一片滚烫中逐渐苏醒,时玉终于难耐又厌烦的睁开了眼。

然后便对上一双含着淡淡笑意的黑眸。

男人垂眸看着他,声音低冷好听,带着些淡淡的哑,抵在他耳边说的温柔,怎么醒了?

时玉努力平复着呼吸,嘴唇被咬的肿胀嫣红,正泛着绵延的刺痛。

他冷冷的看着仍旧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下一瞬,眼睛便被低笑着吻了吻。

醒了就不睡了,宠爱的撩起他的额发,黑发黑眸的男人温声细语道:时玉,我不喜欢分房。

次卧的床太窄,你待会儿会不舒服。

凌晨两点五十分。

次卧大门忽然一开。

从里面走出来的男人身形修长笔挺,浴袍随意的穿在身上,裸露着大片冷白如玉的胸膛。

他呼吸微微凌乱,却漫不经心的撩起眼皮,浓如黑墨的长发下,一双凤眸冷淡却餍足,犹如某种吃饱喝足的猛兽,他自然地将怀里被毛毯裹得严实的少年搂的紧了些,长腿一迈,便进了隔壁的主卧。

主卧床铺宽大柔软。

月光轻盈的笼罩在床畔。

时隔数小时,终于重新迎来它的主人。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显示着多条未接来电。

盛悬给时玉盖好被子,轻轻拿起手机,走到走廊上回拨。

铃声只响了一下便被接起,电话那头顿时传来一个略显不安的男声。

先生。

沈拓跑了。

眼神一顿,盛悬缓缓眯起眼,声音平静到毫无波澜:怎么跑的。

手机里的男声越发慌乱:那小子鸡贼得很,一下飞机就说要去上厕所,兄弟们就在厕所门口等他结果等了快半个小时,还没等到人,再进去就发现他跑了。

对不起先生,我们自愿领罚!

回来再说,盛悬敛下眉,语气淡淡:跑就跑了,不用找了。

男人一怔:先生?

他既然敢跑,早晚有一天也会回来。

走廊深处浓郁的黑暗中,盛悬半倚着墙壁,眼神冰冷,犹如平静海面下波涛汹涌的暗浪:我就在这等着他,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高中生活着实枯燥无味。

在接连和薛玲玲聊了一个星期班里的八卦后,薛玲玲终于在一个周末期期艾艾的问了他一句话。

[哎,时玉,你以后要上哪所大学呀?

彼时,时玉正躺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着电视。

在盛宅待得这一个多月,他浑身的骨头都被养懒了,不用操心剧情、不用担心学业,提前进入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退休生活,终日无所事事,最大的运动量就是每晚的饭后消食。

看着手机上这条来讯,时玉沉默了下。

那头的薛玲玲不知道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连忙补充:[当然了,距离高考还有几个月,现在操心这个确实太早了。

她安慰的话语属实苍白无力。

想到那头小姑娘绞尽脑汁的模样,时玉忍不住笑了笑:[我还没有想好,你呢?

薛玲玲立刻回道:[我想出省,去其他地方看看。

A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城内便有几所名誉口碑都不错的好大学。

不过大多数学生向往的都是陌生新鲜的城市和生活,只有少部分才会选择留下来。

薛玲玲又问:[你呢时玉,没想好大学的话,应该有想过留不留在A城吧?对了,你会不会出国呀?

出国?

视线凝在这两个字上,时玉忽的想到了出国的沈拓。

对了,沈拓去了哪个国家?

思绪还没来得及发散,手机上便压下了一片阴影。

盛悬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漫不经心的:在和谁聊天?

时玉回了神,却没回头:同学。

聊什么?盛悬声音里含了些笑,耐心的道:有空可以邀请同学来家里玩。

他们应该没有空,头也没抬,时玉飞快回着薛玲玲信息:现在在问我以后打算去哪上大学。

后背含着笑意的声音一顿。

黑发少年淡淡的撩了下眼皮,又自然的落下,听着身后盛悬忽然平静了许多的声音。

你想去哪上大学?

他的回答听不出任何破绽:出个省吧,本地待腻了。

嗯?盛悬的语气很平和:出省?

气氛顿时有些凝滞。

刚出厨房的管家眼皮一跳,犹豫的朝客厅看了两眼,在陈妈的眼神示意下默默离开。

时玉干脆也放下手机,点了点头:不行吗?

他有些消极抵抗的靠在沙发的软垫上,漂亮妖冶的眉眼恹恹的垂坠着,纤密的长睫在眼下落下鸦羽般的阴影,看不清神色和表情,唯能看到一颤一颤的眼睫。盯着他看了很久,盛悬才收回视线,淡淡道:不行。

空气静了一瞬。

时玉哦了声:那我先回房了。

神色毫无变化,他冷冷起身,走得干脆利落。

身后,看着他离去背影的盛悬缓缓皱起眉,眼神幽深晦暗,捉摸不定。

当晚,没有在主卧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黑发黑眸的男人在门口阴影里站了许久,才平静的进了浴室洗漱。

洗漱完毕后他走到隔壁次卧,敲了敲门,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时玉,他耐着性子道:睡觉记得盖好被子,小心着凉。

门内毫无声响。

眼中掠过一丝阴霾,盛悬阖了阖眼,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这一夜过的异常漫长。

第二天早上天气依旧不好,阴沉沉的天下着小雨,冷风簌簌。

盛悬下了楼,扫视客厅一圈,眼神微沉,对管家道:再过半个小时他还没醒,就把早饭端上去。

管家连连点头:好。您今天不在家里吃早饭吗?

不了,盛悬神色冷淡,大步朝外走去:今天公司有会,我晚上尽量早回。不要让时玉吃太多零食,药记得让他喝,中午做点虾,他昨天说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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