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1 / 1)

时玉直接被他气笑了,我什么时候说我想来了?

沈拓敛着眉,余光紧紧地盯着他嘴角那抹冷笑,喉结滚了滚,他轻声道:以前你和梁伟玩得很好,每年他的生日宴都会参加。

时玉神情一顿。

和梁伟玩得好的那是原主。

两人是狐朋狗友,玩得好仅限于一起参加各种乱七八糟的聚会、趴体。

他抿了下唇,不说话了。

沈拓落在他面上的目光过了许久,才缓缓收回。

苍白修长的手指动了动,轻点着膝盖,他似是在想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安静没能持续多久。

好不容易从时玉视线里消失的黄毛不知从哪拿了罐饮料过来,笑着放到时玉面前的茶几上,盯着他软和着声音道:不吃东西那喝点东西吧。

借着昏暗的灯光扫了眼。

时玉看清了,是罐可乐。

没开封。

他正好也有些渴,拿过可乐启封,小小的抿了口。

金发男生怔怔的盯着他。

他像是也醉了,就这么眨也不眨的看着时玉的一举一动,在时玉厌烦的开口前,忽然急促的吞了口口水,朝前走了一步,身形不稳,小声的道:你真好看。

时玉一静。

金发男生一动不动,就这么死死地盯着他,喉结吞咽的越来越来,声音格外清晰痴迷:你真好看。

雪肤黑发,乌眉长睫。

饱满嫣红的嘴唇,和妖冶又动人的漂亮眼睛。

哪怕是被惹怒了,脸色冰冷下来时的模样,依旧好看让的人移不开眼。

楚阔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好看的他日思夜想,只想要做点什么。

赶在时玉发怒前,他先甩甩头,像是要甩掉头脑中不切实际的幻想,脸上紧接着露出一抹称得上优雅歉意的笑容,对着时玉欠了欠身,语调有些诡异的缠绵和期待。

我先走了,待会儿见,宴时玉。

说完这句话,他飞快的转身走掉。

身影融入昏暗的光线里,转瞬消失不见。

留时玉一个人坐在原地,气的眉眼冰冷,冷笑连连。

谁要见你这个傻逼。

他气得就要喝一口可乐压压火。

却被身边气息不知何时沉了下来的沈拓一把抢走,男生的力气罕见的重,黑眸深浓,面色掩在阴影中,有几分阴鸷。

别喝了。

他声音极沉。

时玉磨了磨牙:你也给我气受?

沈拓一怔,听出他声音里的恼意和隐晦的委屈后,软下语调,低声哄道:我一会儿去外面给你接白开水喝。

出去?

时玉眉头一蹙,放下可乐:算了,我不喝了。

见他恹恹的靠在软垫上,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沈拓拿过可乐藏到沙发下空旷的缝隙里,又往里推了推,然后才重新坐直,不动声色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时玉打了个哈欠,一分钟都不想久留。

耽误了这么一会儿,他也在这里枯坐了快有十几分钟。

黄毛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已经消失在了包厢里。

想到他那句意味不明的待会见,时玉浑身的寒毛都快竖起来了。

现在走吧。

又打了个哈欠,他忽然觉得屋内空调调的有些低,身上格外不舒服,像被一小团火熏烤着,热的他想把外套脱了。

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

只是外套才脱到一半胳膊就被摁住,钳在手腕上的力道极大,像铁箍一般痛的时玉蹙眉嘶了声,他不耐的撩起眼皮,瞪着一旁多管闲事的沈拓。

你干什么?

沈拓声音极冷,一字一句的:你干什么?

我脱衣服啊我干什么,时玉说:我快热死了,脱个外套怎么了!

身边男生散发的气息越发冰冷,宛如漆黑夜幕下即将撕破平静的风暴,他声音沉冷,阴得能滴出水:你只穿了一件衣服,哪来的外套?

一件衣服?

一件衣服?

宛如一道惊雷猛地劈到灵魂上,时玉扭曲朦胧的记忆挣扎着从泥泞的沼泽里破泥而出,短短一瞬,身上火烧火燎般的热意顿时从上半身蔓延至全身。

他呼吸顿时急促起来,雪白细腻的颊上几乎是立竿见影的浮现出晚霞一样的潮红,细密纤长的羽睫湿淋淋的垂在睑下,呼出的气息滚烫颤抖,嘴唇肉眼可见的充血变得嫣红糜烂。

这张平日里总是冰冷又傲慢的漂亮脸蛋此时晕染了浓郁的欲色,活色生香、艳丽逼人,掺杂着腥气的甜香从他泛红泛粉的雪白皮肉下幽幽升起,他好像即将软成一滩任人施为的泥,可以随意的被捏成各种形状。

可乐艰难的拽出最后一分理智,时玉如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紧紧地趴在男生宽大结实的怀里:可乐有、有问题。

好像自动寻求着水源一般贴在了男生胸前,浓墨般黑的纯正的衬衫上,少年雪里透红的脸颊柔软而靡艳,颤抖的唇瓣像晨雾里沾了水珠的柔嫩花瓣,四肢雪白盈盈,细白的手指脆弱而倔强的揪着沈拓胸前的衣服,强撑着、急促喘息的说:带我、带我走!

他的声音柔且哑,尾调泄出绵软无力的呜咽。

任由他拽着衣服的男生却好像被摁下了休止符,一动不动的静站着。

他黑黝黝的两颗眼珠稠暗深沉,苍白英俊的脸上毫无表情,淡淡的垂下眼,居高临下的看着怀里闭着眼睛深深吐息的少年,好半晌,才不紧不慢的、轻轻环住了少年细瘦的腰线。

血液像被少年传染了莫名的热意,在四肢百骸飞快的流窜,带来一阵灼烧后的涩裂。

不受控制的恶意和阴郁从卑劣的骨子里升腾而起,他平静地抱着少年朝外走去。

在这昏暗荒诞的包厢里,嬉笑声响彻各处,音响放着躁动不安的情歌,沈拓呼出的气息匀长灼热,任由怀里的少年不安分的搂着自己的脖子亲亲贴贴。

直到快要走出包厢,他的步伐才忽然的、漫不经心的停了下来,声音在沸腾燥热的环境下冰凉如潭水,低沉又缓慢的,说道:我刚刚抽烟了。

少爷,我这么脏,好像不能亲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绝对不会让黄毛好过的,大家放心吧!

两更合一了

今天肥不肥!

签约合同已经填好了,周五前应该就能挂上小黄

明天整一下大纲,后天正常更新

笔芯笔芯,更新时间的话,每晚18点以后更新,具体放出来的时间不一定,大家可以等到第二天早上在康哦,不要熬夜啦,白白,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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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他有点疯(23)

热意如攀藤而起的藤蔓,布满恶意扭曲的毒刺。

一下一下戳弄着摇摇欲坠的理智。

雪肤黑发的少年呼吸急促,大脑一片混沌。

无力的蜷缩在男生宽大的怀抱里,他氤氲着迷蒙水汽的凤眼却涣散的看向了身上的人。

那张妖冶秾丽的小脸上,两片因为充血而显得格外嫣红饱满的唇瓣正轻轻嗡张着。

时玉张着口,唇瓣间隐隐能看见柔嫩的深红色舌尖和雪白整齐的贝齿。

他似乎在呢喃什么。

声音却细弱可怜,只能让人听到些许颤抖的、轻泣的尾音。

眸色不由深了深,沈拓眼神幽深贪婪的落在少年脆弱漂亮的眉眼上。

他半阖着眼,心底陡然升起一股连自己都无法克制的破坏欲与戾气。

真漂亮。

他想。

他骄傲的主人被打碎了筋骨、不得不抱住自己呜咽落泪的样子。

真是漂亮极了。

寂静无声的走廊内,沉默无声的男生步速顿时加快,带着些压抑的急切。

走进卫生间的一瞬间,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俯下身,克制般的闭上眼,像个变/态一样,轻轻的、痴迷的嗅闻着少年唇齿间诱人的甜香。

好香。

那那里呢?

会不会也是甜的?

心底浓郁的渴望顿时明显到难以抑制。

与此同时,他被混乱思绪短暂阻隔了听力的耳中,也极其突然地响起了一个低低的泣音。

你这只脏狗。

少年的语调沙哑柔软,一字一喘,宛若可怜的呜咽,说出口的话却格外清晰。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摁下了暂停键。

沈拓身影僵硬,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慢的睁开眼。

幽深沉郁的凤眸对上了少年涣散迷蒙的瞳孔。

那双漂亮脆弱的眼睛里早已充满了水汽。

而时玉的声音却依旧傲慢的、如之前在天台上逼着他当狗时那样冰冷且柔哑,如此肯定的、高高在上的说:

沈拓。

你真是只不听话的脏狗。

没有任何回应。

黑发男生犹如被施法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而他怀里,少年艰难的撑起身。

细长干净的手指无力的攀上男生宽阔的肩膀,下一秒,他又用与这股无力全然不同的力道恶狠狠地扯住沈拓的头发,轻喘着气,一字一顿、命令式的沙哑开口:进去,给我亲。

时间恢复运作。

秒针滴答滴答在钟表中转着圈。

不知什么时候起,偌大无声的卫生间外摆了一个黄色的牌子。

正在清扫,禁止入内。

一门之隔,外面是干净明亮的走廊。

内里,却是隐隐响起细碎水声的安静。

狭窄幽暗的厕所隔间里,坐在马桶盖上的少年小腿雪白细长。

如凝固的牛乳,似乎轻轻一捏,就会留下深深地痕迹。

他的身前,正抵着一双笔直修长的长腿。

包裹在挺括的休闲黑裤下,利落服帖。

此时此刻。

花园大酒店门口,一辆低调奢华的卡宴循着夜色驶来,平稳的停在门前。

身着红色制服的车童目光一顿,看见了车牌上的几个八。

他悄悄吞了口口水,小心的就要上前询问。

下一刻,却发现副驾驶上先下来了一位老人。

老人头发花白,穿着得体的燕尾服。

他走到后车门前,微弯着身,像在竭力压抑着惊惶,声音恭敬且谨慎:先生。

小少爷就在里面。

第24章他有点疯(24)

花园大酒店顶楼包厢。

包厢内躁动喧闹的气氛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死寂。

灯光依旧昏暗,闪烁着斑斓的光点。

然而此刻偌大的包厢内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静的甚至连呼吸都轻不可闻。

所有少年少女都像被拎起来的小鸡仔一样惊恐又无措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细看之下,他们的面色格外苍白,有几个胆子小的女生,眼眶已经微微发红。

死寂仍在蔓延。

梁伟身为今天这场生日宴的主角,被酒精熏染的大脑在恐惧情绪的刺激下早已恢复清醒。

他心跳急促的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不安的盯着对面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好一会儿,才在一众黑衣保镖无声的注视下,战战兢兢道:盛、盛叔叔,我确实,我今天确实邀请了宴时玉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但是,但是除了刚开始见了他一面,后面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

不知道?

冰冷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缓缓响起。

黑发黑眸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狭长幽邃的凤眼沉的可怖。

他眼神平静地看着腿软到险些跪在地上的梁伟,语气温和的就像在对一个普通的小辈说话那样,轻声地、慢条斯理的反问道:那他还能去哪里呢?

仿佛被无形的重量压垮了脊背,梁伟害怕的弓着身子,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我我真的不知道啊,盛叔叔,我真的不知道

盛悬好似没有看出他的崩溃。

他点点头,长腿放松的交叠着,语气依旧平和且充满耐心:那你再好好想想,这么大一个酒店一个人怎么会突然不见。小玉身体不好,我现在很担心,再找不到他,我也只能把你们的父母找来问一问了。

什么?

叫家长?!

听到这,远处几个沉默不言的男生登时抬起头,跟着着急起来。

他们忍不住小声埋怨:宴时玉人呢?梁伟,你快说啊!

都这种时候了,你是不是疯了,还在给楚阔瞒着?

就是啊楚阔呢?宴时玉是不是跟他在一块?

梁伟面上青白交错。

他怎么可能知道楚阔在哪,时玉消失这件事本来就跟他无关。

只是目前的情况对他很不利,而且该死不死的,楚阔正好也不在场。

谁不知道他和楚阔玩得好,时玉消失这件事要是真的和楚阔有关,那他真是有理也说不清!

听着耳边同学们越发不耐的催促声,又硬着头皮顶着男人投来的冰冷视线。

他一咬牙一跺脚就要把锅推到楚阔身上,刚一张嘴,楚阔两个字还没说出来,紧闭的大门便被突然推开。

明亮的光线顿时洒入包厢。

一个保镖大步走了进来,俯身在盛悬耳边说了一句话。

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包厢内的所有人听清。

先生,找到了,小少爷在医院。

半明半暗的沙发上,盛悬心跳蓦地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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