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存放在黑玫瑰女士核心里的力量的厄休拉,满血复活。觉得自己完全还能再揍十个妖魔(维金森:不要拿我当量词!)。
在她这带着魔力的一句反问之下,对方又不吭声了。
厄休拉有点烦躁起来,向来雷厉风行的她,很不擅长应付这种吞吞吐吐的反派。
其实照以往的做法,她可能就直接上手用魔法轰了。但是,穿越到这个世界后,突面对那异界彼世的所养成的慎重,还是让她收回了蠢蠢欲动,想搓火球的手。
事实证明,在这个有着里外世界的次元里,再小心也不为过。
那个男人安静下来以后,地宫里的元素就开始沸腾起来,风元素的响应尤其热烈。厄休拉的睡袍在经历了云层上水汽的肆虐后,又被躁动的风元素划破了一个大口子。
真是多灾多难啊。下次再被搅和进什么案件,她一定要天天穿便宜的衣服睡觉!
厄休拉有点心疼地脱下那毛茸茸的袍子,举过头顶顺着逐渐变强的气流,甩了几下,然后往黑袍男人那边奋力一抛。
白色的绒布在脱离她手的瞬间,剧烈地燃烧起来,变成了一个缠绕着黑色火焰的大火球,借着风势向对方袭去。
可就在火球冲到半路时,那风向变了,风元素集体调转了方向,裹挟着黑炎向厄休拉的正面打来。
不过,她丝毫没慌。在发现对方是风元素的时候,厄休拉料到了会发生这种事情。她之所以让睡袍助燃,就是为了加大火球的体积和……
“爆!”
女巫将双手放在嘴前,比了个倒心的手势,轻轻吐出言灵。
睡袍瞬间炸裂成了无数小块的布条,它们在气流下化作一只只纸飞机的造型,借着上升气流,逆风而行,以惊人的速度冲向黑袍男人。
厄休拉默默感谢了下上辈子的物理老师,拎起裙摆,跟着这些还没出现在这个世界科技线上的小东西们,奔向敌人的方向。
那个黑袍人明显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还有东西突破他的风带来的阻力,逆风而行。
“轰!”黑炎扑了个正着,他整个人被汇聚的火焰吞没了。
厄休拉停下脚步,站在离他五步远的位置,静静看着他被这来自混沌的火焰燃烧。
“呵,还是小瞧你了。”在火焰满满熄灭后,被完完全全烧掉黑袍,全身黑乎乎的男人笑道。“华生小姐。”
他抹了把脸,见手也是黑的,实在擦不干净,干脆打了个响指,用气流从不远的水池里卷起了些池水,操控着浇在了自己头上。
厄休拉这时才注意到,水池里的液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成了一开始那种清澈发光的样子。
对方毫不顾忌地当着她的面来了个淋浴。
厄休拉面无表情地直视全程,完全没有什么这个时代的淑女看到男人敞开衬衣就要尖叫,避开视线的那种品格。只有满满的预防对方偷袭的警惕。
在这些奇怪的池水的清洁下,被烧成黑炭棍子的男人逐渐显出了真容。他将湿透的长发向后一捋,露出了一张如同古罗马时期人物雕塑的脸。
“啊,里斯本先生啊!”
厄休拉语气平平,礼貌性地震惊了一下。
“华生小姐,为什么是这个语气呢?难道,你早就料到是我了?”他彬彬有礼地问道。由于他黑袍下的白衬衣也被黑袍的灰烬和后来自己浇的水祸害成了一块黑乎乎的抹布样,湿哒哒地贴在身上。皱巴巴的棉布料子所勾勒出的健美的肌肉轮廓,让他更像一尊苏醒的雕塑了。
“原来你可以好好说话啊。学人精~”厄休拉讽刺道。
“其实,原本今天我是不打算过来的。”貌美如希腊神衹的舞蹈演员没有计较少女的嘲讽,自顾自地说道。
“但是当我清晨突然心血来潮,想去看看那一出在伯爵府上演的新娘失踪的喜剧时,我惊奇的发现那注定会在前一晚消失的女孩居然还在闺房中酣睡,”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是谁在前个良夜推翻了诺言,抛弃了盟誓~“他以一种咏叹调般的口吻吟诵道。
“而在清晨又将定下新的盟约。”里斯本先生定睛看向厄休拉,他的眼睛透露着满满的深情。
“我是谁?华生小姐?”他再次抛出了这句重复了好几次都没有应答的魔咒。
被随着这句话重新活跃起来的风元素锁定的厄休拉紧抿住了嘴,不愿意发出一个音节。
这个明显不是什么普通人类的里斯本先生不停向她寻求身份的疑问,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可以随便回答的问题。首发l
虽然不知道对方这个言灵会导致的结果是什么,但是她一但猜错,肯定倒霉。尤其是对方居然顺手连出口都封住了,所求甚大啊。她看了看里斯本先生用来堵住帷幕的那个小龙卷风。
风越来越大,厄休拉感觉自己周边的空气在逐渐变的稀薄。她摸上了自己的脖子,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了。这种时候就算使用她擅长的火元素魔法,也只是在消耗氧气罢了。
该死的风元素法师。本源属性是火的女巫内心暗骂,天然的元素相克,让她在平级的情况下也很容易吃亏。
“我是谁呢?”那魔咒般的问句又开始了,还利用风元素,带上回声,在地宫里面嗡嗡作响。
你当自己是斯芬克斯啊!问题那么多。厄休拉一边利用魔力挽留风元素的逃离,一边吐槽。
“给点提示啊!”她见形势不太好,赶紧试图另想办法脱困。“就算是那个黄金时代,再凶恶的怪物,再高贵的神明在提出谜题前也会给予提示,不是吗?里斯本先生。”
“说的有道理。”这位有着严重自我认知障碍的里斯本先生俊美的脸带上了一种略显傲慢的笑意,他看起来是被厄休拉的话愉悦到了。“那我就给你一个提示吧。”
“我的力量来自于他们。”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两张牌,扔向厄休拉。
在风元素托举下极速运动的卡片,在厄休拉的手的阻止下,没有划到侧脸。
“报复心还真是强啊~里斯本先生。只是烧了你一件袍子,就想毁了我的脸来报复吗?”厄休拉捏着纸牌不满道,虽然接的及时,但是她感觉自己的手指在隐隐作痛。
糟糕,还是划伤了。她在血没流出之前,迅速地换了一只手拿牌。
厄休拉在对方看见她换手后,遗憾的一声轻叹下展开了牌。
恋人和魔术师?
啊,简直不能再明显了呢。厄休拉看完牌面以后想,搭配着后面那汪泉水,简直是不能再明显了。
“现在,知道了吗?”对方开始步步紧逼起来,空气越发稀薄起来。
“知道了,知道了!”厄休拉憋了口气,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你是赫……”
“哗啦!”
里斯本先生身后的帷幕一下全部掉了下来,恰好把站在下面的他,砸了个正着,一堆布料堆积下来,把人埋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那麻烦的风元素魔法就此中断了。
“不可以回答他哦~厄休拉。”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来。“要公平才行,既然没有给予我任何承诺,那,你当然也不能回答别人的咒言。”
一个高挑的身影从高高的台阶上跳下,踏上帷幕,极度轻巧跃过那层层叠叠的厚重布料,很快落到了厄休拉身边。
“抓到你了,女巫小姐。”他轻轻地在厄休拉的耳畔说道。
厄休拉的右手,被放在了他的唇边,在微微被触碰了一下后。
“血的味道。”
那一道因为是魔法划伤,无法立刻愈合的血线被拭去了。
厄休拉被这个动作搞满脸通红,浑身战栗。她试图把手抽回来,对方却抓的十分牢固。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厄休拉低声吼他。
可她尝试挣扎了一下之后,不仅仅是一只手,连腰都被完全禁锢住了,根本不能动弹,只能无奈地将脸埋在了对方温暖的胸膛,听着那一声声令人安定的心跳。
艾瑞克·福尔摩斯在把穿着单薄的少女揽在自己怀里后,整个人带着对方原地转了一个圈。
现在,换做是他正面对着帷幕方向了。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反而是你,这种情况居然还想自己解决?”他咬牙看着还没完全散去的风元素,看向女巫小姐的头顶。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谁可以偷走我的灵魂。”厄休拉埋在他怀里,自暴自弃的闷声说。“既然灵魂不会有损失,我怕什么。大不了炸了这个地宫,我再爬出去。”
“而且,我知道,你肯定会来的……”她感觉到对方是真有些生气了,赶紧主动搂住了他的腰,这么说道。“咳咳,一切都是因为我相信你啊,艾瑞克。”
啊,哄好了。厄休拉感觉脸上挨着的肌肉放松了下来,闭着眼睛想。
为了避免艾瑞克再次怒意上头,她默默咽下了想要对方放开自己的话,开始装死。
“半精灵,你也来了。”帷幕上鼓起一个包,被风刃切碎了布料,那位里斯本先生再度出现在他们面前。
听到那个家伙的声音,厄休拉忍不住动了一下,想转头。这次小福尔摩斯没有阻止她,反而很配合地把她翻了个身,背朝他,重新拥在了怀里。
厄休拉仰头看了下对方光洁的下巴,深深叹了口气,放弃了挣扎。
“啧,我对男人可没有兴趣。”里斯本先生整理了下头发,他在厄休拉转头之前,扔掉了身上破破烂烂的衣物,用魔法裁下了一块帷幕,在身上绑了一个结。这下真完完全全是希腊式的打扮了。
配合那古典的相貌,也就更像一个远古的神灵的模样了。
“不过,既然华生小姐不愿意回答我。你呢?”他迈出废墟,向冷漠地看着他的艾瑞克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