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何时与忠湛和解?”秦道川突然问道。
若舒想都没想,就回道:“我与他无需和解,所幸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需向他讨吃食。”
秦道川有些无奈,“何若像生死仇家一般,他再不济,也是你的儿子。”
若舒不想再说,所幸不止他一个儿子,便住了口。
秦道川叹了口气,说道:“他这些年,过得也不顺,腿伤一直不好,我问过许芫桐,他的腿骨碎得厉害,行走如常再无可能,他又一向心高气傲,脾气不好,言语之间失了分寸,你该体谅才是,何苦与他针锋相对,弄得水火不容。”
若舒站起身来,走到一旁,推了推一直关着的门,问道:“这门有什么机关,也没见上锁,怎么我总打不开呢?”
秦道川见她如此干脆地回避,摇摇头,也没理她。
若舒四处摸索着,秦道川走过去,将门轻轻往上一提,便打开了。
若舒将他推开了些,重新将门关上,提了一下,门纹丝不动,又试了几次,依旧如此,放弃了,说道:“还是你把门打开吧。”
进去后,若舒往前次秦道川放画册的地方看去,上面空空如也。转身对秦道川说道:“你总说我不尊重你,你当以身作则,将画册烧掉,才能让我信服。”
秦道川轻笑着,与她擦身而过,“我若信你,才真是愚不可及。”
若舒站在原地,抿了抿唇,问道:“那要如何你才信?”
秦道川依旧将窗户开了一条缝,让空气流通,然后落座,望着满脸盘算的若舒,“拿出点实际行动来,看你还值不值得我信。”
若舒说道:“你不就是介意我与忠澜的秘文吗?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便是。”
秦道川却说道:“确实不是天大的秘密,我不过粗粗研究了下,便已摸到了大概,不需要你告诉我。”
若舒有些丧气,问道:“那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可让你利用的?”
秦道川却说道:“我凡事都是明着的,倒是你,暗地里又利用了我多少?”
若舒靠在墙壁上,环顾着整个书屋,想了想,又说道:“那你明说,要我怎样?”
秦道川说道:“过来,我告诉你。”
若舒走过去,秦道川将她拉入怀中,说道:“以往就算了,从今往后,你收了旁的心思,老老实实与我待在一处,好好做你的妻子,母亲,祖母,我便将画册还给你。”
若舒说道:“自认识你,你有礼无礼的要求我都答应了,还要如何才算老实。”
秦道川一把将她摆在书桌上,伏在她身上,有话语中几分无奈,“明知你不但心狠而且嘴刁,就不该与你多费唇舌。”
若舒将压住的头发从身下扯出,却不慎扯脱了本就不劳靠的发簪,顺手插在秦道川的头上,嘴里问道:“接下来,你是不是打算脱了我的衣衫,将我就地正法?”
秦道川望着眼前的若舒,闭了闭眼,说道:“我画册里有一张便是你躺在这里的模样,我就如你所愿,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若舒则坦然地说道:“很难想象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画我的,这里不该是清心寡欲,苦读圣贤书的地方么?”
秦道川拉开抽屉,拿出画册,翻开第一页,说道:“这是你我圆房那晚,无论我如何,你都没有清醒,却依旧让我消魂,知道为什么吗?”
若舒回道:“小人之心呗,还能有什么?”
秦道川却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若舒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反击,秦道川已经轻笑着,扯开了她的腰带,接着说道:“从此以后,我都屡试不爽,也明白了其中的乐趣原来在这。”
一边脱着她的衣衫一边说道:“第二次之后,再碰你,你已生了娴雅,身形也有了变化,之后,我看着你,一日比一日诱人,令人爱不释手。”
若舒有心扫他的兴,说道:“往日再好,如今也已经老了,哪有二八佳人那样娇嫩。”
秦道川轻吻着她的嘴唇,说道:“旁人再好,也不能令我心动。”为免她再说出扫兴的话来,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最后,若舒瘫在他怀里,连话也懒得说。
秦道川则一页一页地翻给她看,不得不说秦道川画功了得,分毫毕现,连拔步床上的雕刻都精细地画了出来,却又并不媚俗,且只画了上半身,薄纱遮盖下,一切若隐若现。
若舒缓过气来,说道:“也是难为你了,将我画得如此出色,自小从没人夸过我的样貌,我也自认生出十分普通。”
秦道川却说道:“知道我最沉迷什么吗?”轻吻着她的眉眼,“眼含春雾,再没了平日的凌厉,令人忍不住沉迷其中。”又吻住了她的红唇,“还有这里,软得令人心悸。”一路吻下去,嘴里不停地说着,相同的话语,若舒被他撩拨得浑身发软,求饶道:“晚上吧,我们待在这里太久了。”
秦道川哪里会肯,还有一样他永远无法说出口,只在此时,他能寻回点做丈夫的尊严,完全驾驭这个桀骜不驯的女人。
宁王似乎终于想起还有黄金未到手,也或者是那五千两已用尽,依旧派了郑智勇前来,若舒说出了心中的想法,理由非常充分,现在局势如此混乱,她不亲自出马,恐怕很难筹措到位。
郑智勇看着秦道川铁青的脸,猜不透其中的缘故,只得说道:“容我回去禀告。”
书房内,秦道川语气不善地说道:“是不是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改变你分毫?”
若舒说道:“我是实话实说,如今青州到底是什么景象,我也不知,尤其暗卫直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太不寻常。你若觉得我有心骗你,你派人跟着我就是。”
秦道川摇头说道:“你诓骗姓郑的,我不戳穿你,莫说五千两黄金,就算再多些,你也能拿得出来。”
若舒说道:“你当我开金矿的,几千两我是有,再多的存货却是真没有了。宁王能在京中如此操作,也能在其他地方同样搜刮,想想都让人烦心。”
秦道川失神地看着窗外,说道:“你最好莫要再骗我,我也会灰心的。”
若舒走到他面前,问道:“你要如何才肯信?”
秦道川没看她,只说道:“就凭你这话就知道,你哪次骗得过我,不过我不愿计较罢了。”也许是气极,用词都有些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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