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心畅在那里委屈的劈柴之时,郝运这里也没轻松起来。
漫步前行,古朴的木屋在望。
大门外的匾额,上书“村长家”三个大字,古朴沧桑依旧,跟其他地方的柳家一号,王家一号完全不一样。
“我去!我这是村长的家?”
“看样子,我这便宜爷爷的身份是这离家村里面最高的了。”
扫了眼周围明显矮了一些的茅草屋,郝运的心底有些古怪。
自己遇到这位老爷爷是这离家村的村长,是因为自己第一个进来这秘境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先出手帮他抗了柴火?
“吱呀!”
疑惑中,郝运随着自己的村长爷爷进了屋。
而在到家后,这位老爷子表示家里只有蒸好的米饭,而好菜却得等着他这位孙子亲自下厨来做了。
见此情况,郝运也没有什么抱怨的。
出了屋子,在园子里寻摸了一番。
最后,找了两根茄子一样的东西,两个土豆一样的东西,外带两个大青椒。
甚至还弄了五个鸡蛋,两根大葱,四个西红柿。
“一个地三鲜,一个大葱炒鸡蛋,一个糖拌西红柿,外带一个蛋花汤,三菜一汤外加米饭,生活还算不错。”
瞧着自己寻找回来的食材,郝运苦笑摇头。
赤韵和倾城那里都是吃现成的饭菜,自己这里倒是好,还得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
“我…靠!这是银丝红松木?我眼花了?”
才在炉膛里面点着火,郝运猛地惊呼一声,愕然的看着手中刚才拿回来的柴火。
本以为这柴火是什么朽木似的枯枝,哪想到是银丝红松。
银丝红松,就是正常的红松上面带着一条条银丝线一般的纹路,是以起名银丝红松。
这银丝红松可是七品灵材,上面的银丝线有着天然的引导灵气运转的作用,是以它最大的作用就是制作符文。
或者说,能制作出发挥出分神期攻击力的七品符咒。
“我去!好奢侈,做顿菜都用七品灵材当柴火,这可真是一饭千金啊!”
口中碎碎念,郝运却一点肉疼的感觉都没有。
反正这个秘境古古怪怪的,奢侈就奢侈吧!
再说了,既然院子里做竹筐那位老人家都不在意这点当柴火的灵材,自己又肉疼做什么?
就在郝运忙活的时候,之前进来的那些其他势力的弟子,正在偷偷地打量着厨房里面的他。
“看,那郝运在做菜。”
“呵呵!先进来又能如何?还不是得做饭,哪些大师兄那,直接吃现成的。”
“这小子的手中拿的是什么菜?怎么从没见过?”
“不管那些,都记住,一会儿告诉大师兄!”
“这小子所在的房子有些特殊啊!竟然是木头房子。”
“…切!一帮脑子进水的人,这个时候不去其他地方收集有用的情报,竟然来观察自己。”郝运斜了眼暗中的那些修士,不屑的撇了撇嘴,手中动作却一直不停。
土豆过油,茄子、辣椒过油,炒香葱花,下土豆、茄子、辣椒,酱油、盐、糖,地三鲜新鲜出炉。
葱花过油,鸡蛋液下锅,三五下弄好了大葱炒鸡蛋。
这边弄蛋花汤,那头弄糖拌西红柿,不过几下,两个菜一起弄妥。
“爷爷,饭菜弄好了,过来吃饭吧!”瞧着院子里面坐着小竹凳编着竹筐的离娄子,郝运这声“爷爷”倒是喊的有些心甘情愿了。
最起码,在自己这孙子做菜的时候,这位老人家没
有喝茶望天,还有自己的小活计,算是各有各的忙活事。
“呦?今天的饭菜不一样啊!都是新菜式。”看到桌子上摆好的菜,离娄子瞳孔一缩,眼中闪过一抹惊愕。
而后,笑眯眯的坐好,对郝运说了声开吃,拿起碗筷就吃,一边吃还一边称赞郝运的手艺。
“郝运,奶奶这里有现成的饭,可我不会做菜怎么办啊?”没等郝运开吃,魂魄中传来冰玉不好意思的传音。
“你没看过我做菜的记忆?”
“看过了,可我还是不会啊!”不好意思消失,换上了毫不掩饰的理直气壮。
“…你等下,我去帮你做吧!”郝运眼皮子一跳,有些无语。
这小妮子果然没有做饭的天赋,有自己那超级厨师做饭的记忆都做不出简单的饭菜。
“你快来,别饿到这位奶奶。”善良依旧,带着闪
光点。
“马上到!”
“爷爷,您慢慢吃,我得先去帮柳奶奶做点菜。”碗筷放下,郝运无奈起身。
一口热乎饭菜没吃,还得帮自己的女人做饭去,命苦啊!
“去可以,别总和柳丫头眉目传情,惹得柳老不死的生气。”
一句话说的郝运尴尬的无法回话,老爷子眼神闪了闪,提点道。
“另外,柳老不死的牙口不好,给她做点软和的,像这什么地三鲜就不错,她一抿就能进肚。”
“好的爷爷,我知道了。”
郝运应了一声,才走了几步猛地反应了过来这老爷子话里面不对劲的地方。
“爷爷,您跟柳奶奶很熟?”眨巴眨巴眼睛,瞳孔里满是八卦的色彩。
要是自己没记错的话,这老爷子刚才对如梦她们连
线长辈的称呼都是你的爷爷、你的奶奶。
唯独这位老太太,那称呼是与众不同的“老不死的”。
离娄子手中夹菜动作一停,那土豆一不小心的就掉在了桌子上。
浑浊的眼珠子瞪了郝运一下,一道羞恼的火焰一闪而逝。
“不该瞎打听的事情莫要打听,赶紧滚去给柳老不死的做饭!”
“另外明天早上去这老不死家一趟,用她家的砍柴刀去南面的红木林给她多砍一些柴火,免得她晚上睡觉腿疼!”
“好的爷爷。”郝运忍着笑意点头应下,一溜小跑的跑出了临时的家。
就这小动作还用遮掩?
早就告诉自己答案了啊!
“不过,这老爷子的眼神很锋利啊,还带着一股子苍茫感,他明显不是表面上所表现的那样行将就木的
。”想着这老爷子刚才那比丹老、器老、候老他们还要沧桑的眼神,郝运不由得推测起这位老爷子的身份。
“这小子的运气很好,这脾气秉性倒也是不错,但他能成功么?”
瞧着郝运的背影,离娄子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喃喃自语起来。
而也就在这时,他瞳孔中的浑浊也瞬间消失不见,换上了郝运刚才所看到的那种历经岁月沧桑的闪亮双目。
身上那行将就木的腐朽气息,却没有消失,反倒在一点点的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