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听自家太爷爷的话,炎烈顿时有些傻眼,目光呆滞的看着那淡笑的白胡子老头,眼皮子跳了跳,“那就是说,太爷爷你是认准了我会输,这才和我打赌的?”
“老而不死是为贼,这句话你没听过?”炎至刚挑了挑嘴角,瞥了眼傻眼的曾孙。
“太爷爷若是和你一样,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那也就白活这么些年了!”
话音一落,炎至刚猛然抬头看向天空。
那里,两柄九品灵剑的灵器劫已经开始消散。
刚刚进阶成九品灵剑的龙吟凤鸣双剑,正绽放自己的光彩,而且还在不断抖动,欲要逃出生天。
“唰唰……”
抬手一吸,两柄灵剑没等逃跑就被吸了回来,在炎至刚虚握的手上不断挣扎,明显没有认可他。
“郝运,灵剑已成,你该收走了!”
神识一动,两柄灵剑飞到郝运身边,那抖动挣扎的劲道却在一点点消失。“这双剑一为龙吟、一为凤鸣,取龙凤和鸣之意。”
啪啪!
郝运大手一伸,直接握住这龙吟凤鸣双剑的剑柄,二者同时一震,微微一颤,露出一丝喜悦的情绪。
“……老头子亲手炼制的灵剑竟然服别人不服老头子,这真是让人伤心啊!”瞧着这个情况,炎至刚眼皮子一跳,露出一丝苦笑。
虽是九品灵器向来喜欢超品以上的绝世天才,但这郝运收服灵器的速度也太快了,握着剑柄就收服了。
龙吟凤鸣双剑收起,郝运递过去一个巴掌大的酒葫芦,“多谢太师叔祖炼器之恩,晚辈身无长物,便以一葫芦猴儿酒相赠,望太师叔祖莫要嫌弃。”
“吸吸……”
闻到那熟悉的清香酒味,炎至刚的鼻子一抽,双目顿时一亮。
“千……”
“千”字才说出,忙收了回去,一把捞过酒葫芦,笑眯眯的拍了拍郝运的肩膀,“娃儿不错,很懂事,以后若是还要炼制九品灵器,就来找太师叔祖!报酬不多要,除了该交的钱,再来这一葫芦猴儿酒就好。”
“呵呵……”
郝运干干一笑,忙捂住自己的口袋,落荒而逃。
他一共才换了一百斤千年猴儿酒,连送带喝的,这已经就剩下八十多了,可不能再随随便便的乱送人了。
……
“……”
郝运峰上,郝运正手持天龙破城戟,一人独斗四柄上下翻飞的五彩青莲剑。
神识一分为五的好处,便是他可以有四个假想敌。
而这,也是郝运能领悟出战意的原因之一。
以一敌四,而且是灵活多变、攻击路线诡异的四柄青莲剑,郝运却依旧是游刃有余。
天龙破城戟舞动如光,针插不进,水泼不入,将四柄袭来的青莲剑一一击飞。
而他能以一敌四的关键,便是那染上了一层金光的戟芒。
如果说剑气是水,剑罡是冰,那剑芒就是铁。
而悟了战意,这染着金光的戟芒,便是百炼之精钢。
以百炼精钢和正常的铁相撞,谁软谁硬不问可知。
“嘟嘟……”
郝运打的正爽,通讯器一响,一个让他更开心的事情发生了。
二师兄来访,说是要表达一下感谢。
“嘿嘿嘿!二师兄可算来了,不知道他如何感谢我?”郝运嘿嘿一笑,忙不迭的去迎接自己“义薄云天”的二师兄。
“见过二师兄。”
“多日不见,小师弟你风采依旧啊!”
“还好还好,二师兄你也是神清气爽啊!”
师兄弟相见,自然是你来我往的一番假笑。
双方坐定后,任心畅眼神一闪,试探道:“小师弟!明天就是二师兄大喜的日子,你的那些策划方案?”
“二师兄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就等着声震整个蜀山剑宗吧!”郝运大手一挥,给了任心畅一个心惊肉跳的笑容。
事情虽然没有安排好,但他得先把声势造出去么,反正二师兄也去不了悔过崖后山。
“呵呵……有劳小师弟了。”任心畅干干一笑,心脏砰砰砰的乱跳起来。
幸亏他已经过来准备把小师弟灌醉了,否则的话,一旦小师弟明天亲自出马,自己的婚事非得被他搅和黄了不可。
想到这,任心畅忙拿出准备好的一个半人高的大酒坛子,放到郝运面前,“这是二师兄外出寻找的烈火烧,最适合小师弟你这豪爽真诚的性格,就是不知道你是否喜欢。”
“二师兄有美酒相赠,小师弟我怎能推迟!”闻着这烈火烧辛辣的味道,郝运双目一亮,嘴角有些欣喜,心底也暗赞了二师兄一下。
二师兄虽然打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来此,但这出手的东西可是不错的。
单是闻着这烈火烧的酒味,自己都有一些流口水的征兆,可想而知这酒是如何的烈。
“小师弟你喜欢就好。”见郝运准备开喝烈火烧,任心畅笑了一笑,稍稍放下了提着的心。
这烈火烧的酒劲儿他倒是亲眼见过,只是十斤下去,就把大师兄灌倒在地。
他可是醉了三天三夜才醒,而这里是一百斤,他也不需要把小师弟灌醉三天三夜,一天一夜就好。
“小师弟,干!感谢的话都在酒里了!”
“二师兄!干!”
师兄弟二人喝酒,这自然是酒到杯干。
不过,任心畅也知道自己的酒量,喝了三斤后见自己已经开始头晕目眩,忙停住大口喝酒的动作。
开始一个劲儿的劝郝运喝酒,他自己则小口小口的抿着。
而郝运,为了把自己真正的灌醉,也是来者不拒。
等到日头偏西,这一百斤的烈火烧是滴酒不剩。
可是,即便喝了这么多的酒,郝运依然是有些无语。
以他所想,这些烈火烧喝下去,自己就算不倒地不起,也得头晕目眩了。
可是,哪想到,因他领悟了战意的关系,这魂魄对酒精的抵抗力大大的增强了。
喝到现在,肚子胀的够呛,这本有些晕晕的脑袋,反倒越来越清醒了。
“额……小师弟,师兄不是诚心要灌醉你的,师兄是怕明天的婚礼让你搅合黄了呀!你醒来后莫要怪师兄!”任心畅打了个酒嗝,醉眼朦胧的看着郝运,满脸的歉然之色。
他再是小口喝酒,那也是喝呀!
就这么一口一口地抿着,也至少喝下去了两斤烈火烧。
“不行!再这么喝下去,别把我弄的神清气爽,而二师兄却倒地不起了。”瞧着已经开始说实话的二师兄,郝运顿时焦急起来。
这结婚头一天,自己直接把新郎官儿放倒了,这算是个什么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