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入魔之人炙可热,为何入魔之后就能那么强?
元婴期直接踏入出窍期,一个人打师父他们四个人打,都丝毫不落下风。
因为他的魂魄已经被魔头给彻底侵蚀了,魂魄的力量天生便高于**的力量,被魔头操控后,直接就能迸发出超强的力量。
也因此,他才能死一个分身,就可以换一个分身,完全没有什么属性符合不符合的要求。
他自己,也曾经癫狂过。
那个时候的他,整个人都被内心的癫狂所控制,魂魄力量高速增长,直接迸发出强大的内心,好像可以战胜任何一切。
而事实上,便是那时候的敌人,被他癫狂的模样吓住,内心有了畏惧情绪。
实力虽然比他强,却因内心胆怯,又哪里还是他的对手?
“魂魄力量操控一切?那这是师父曾经说过的剑意、刀意、戟意中的‘意’之奥秘么?”
回想起师父说过的种种,郝运眼中闪过道道流光,丝丝缕缕的战意开始在体内凝结。
“轰轰轰……”
天上,一道道亮白色劫雷不断轰下,被相合相斥的龙凤双剑不断击碎,席卷吸收,化作一道道祥云器纹。
地上,郝运的身上,下丹田那道淡金色的人影缓缓的出现在他的体外。
双手负于身后,昂头看天,淡金色的眼神淡淡的看着天上劫云,带着一股子轻蔑的味道。
一股战天战地战自我的战意,在其身上勃然出现,巍峨如万丈高山,宽阔若碧波大海,浩瀚似星辰宇宙。
这战意刚开始很淡,而且威压笼罩的距离也很短,只有一米方圆,加上没有对着任何人,倒也没有被他人察觉。
可等到这股战意扩散到十米方圆,连铁牛都被这股战意冲的往右侧歪了一歪的时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身后的异状。
才一回头,众人便被郝运身上那如山若海似宇宙的战意压的呼吸一滞,齐齐后退了七步。
“这是……”
看到郝运身上那道淡金色的人影,再细查到那迸发出来的战天战地战自我的战意,炎宁德瞳孔一缩,和炎无心对视一眼,齐齐惊呼道:“战意!”
话音尚萦绕在空中,周围听到这话的铁牛等人顿时一呆,而后倒抽一口凉气。
剑气、剑罡、剑芒、剑意、剑心,乃是蜀山剑宗的门人们都要走的五步剑道。
按理说,以郝运这出窍期的修为领悟剑意同级别的战意,他们不应该如此吃惊的。
毕竟,郝运的师父叶无为,当日以元婴期的修为就领悟出了半步剑意,并且能以拟物化形之术施展出来,这天资要比郝运高多了。
可是,剑意和战意虽然都是意之奥秘,却又截然不同。
剑意,平常对敌的时刻,可以灵光一闪的领悟出来。
师兄弟间喂招的时候,也能在恍然大悟之时悟出来。
便是平日里自己单独舞剑的时候,若是机缘巧合,也都能领悟的出来。
可战意,必须在万千次的战斗中,在一次又一次的生死磨砺中,才能凝练出来。
因为,一个“战”字,代表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等所有的兵器,都能在领悟战意的人手里面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可是,此时的郝运在哪?
在这器峰炼器之地!
漫说敌人了,便是那天劫都没对准他啊!
他这是如何悟出战意奥秘的?
难道,他们不光和这人灵根资质差距大,这悟性的差距也会大到犹如鸿沟么?
“勿要看了,郝运这娃儿的路和你们都不一样,越是看下去,你们的道心反倒越是会动摇的。”众人才面露哀叹之色,炎至刚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如撞击心神的洪钟大吕,瞬间将他们的状态调整了回去。
见状,炎至刚淡淡一笑,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下一直听见却不曾见过的郝运,眼神不断闪烁,一抹赞叹的色彩一闪而逝。
“爷爷说过,他试验了无数次的无垢战体,只有在这娃儿的身上成功了。”
“成功的原因,不光是因为这娃儿当时的灵根资质非常低劣,这娃儿坚韧不拔的内心,不跪天不跪地的豪情壮志,怕是也占了很大一部分的成功因素。”
时间缓缓流逝,天上的劫雷渐渐接近尾声的时候,郝运身周的淡金色人影缓缓消失,那股无声无息间侵蚀人内心的战意也消失不见。
睁开双目,眼神如利剑归鞘一般,平和无波浪,好像刚才的战意不是郝运散发出来似的。
可那眼底深处依旧残存的淡淡金光,似乎在无声的警告众人,莫要挑衅于他。
“郝运师兄,你领悟战意了?”瞧着恢复原样的郝运,性子急躁的炎烈忍不住问了起来。
“对!”郝运轻轻点点头,淡笑回答。
“真的领悟了战意了?”
见郝运不藏着掖着,炎烈双目一亮,凑过去,堆笑道:“郝运师兄,咱们可是同生共死过的兄弟,你若是有这领悟战意的好方法,可得教导我们一下。”
而随着他的话语,炎无心等人齐刷刷的看着郝运,等待他的回答。
“想要凝结战意,需要……”
“战意便是战意,这是战斗中才能领悟的魂魄奥秘,又有什么捷径可走?”
郝运才张口说出半句话,岩浆湖上方的炎至刚开了口,打断了郝运要说的后面的话。
炎至刚扫了眼大半眼馋的器峰弟子,摇摇头,“即便郝运这娃儿告诉了你们他领悟战意的过程,我敢保证,你们这些人,依旧没有一个人能领悟!”
“太爷爷,你这话也太绝对了!”
一听自家太爷爷这种贬低器峰弟子的话,炎烈顿时急了。
他不服气的梗梗脖子,嘟囔道:“我承认郝运师兄的灵根资质相当的高,甚至他的悟性也是无人能比的。可我就不相信我们知道了凝结战意的方法后,我们也不能领悟出来!”
“你这猴崽子,可是不服气?”瞧着炎烈气得通红的面容,炎至刚淡淡一笑,捋了捋下巴上的雪白胡须。
“就是不服气!”
许是隔辈儿亲的关系,纵使炎宁德和炎无心都十分怕他们的父亲、爷爷,可炎烈他们这一辈却对太爷爷一点畏惧之意都没有。
不然,他也不会胆大到硬怼自家太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