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把火,让赵文山尘归尘土归土,也让赵家变成了一片火海。
而刘家众人,自然是直接奔着北方飞掠而去。
“不好!赵家出事了!”
瞧着青云镇里冲天的火光,青云镇外北方三里之地,那位赵志敬唰的一下站起,惊怒交加的看着赵家的方向。
他率领赵家一干手下集体出动,都在青云镇北方潜伏着。
本以为刘家是连夜逃命,他们可以在此地趁机截杀。
哪想到刘家不但没有逃出青云镇,反倒趁着夜色直接出手进攻赵家了。
“屈屈一个九流家族,要之何用?待得灭了刘家满门,你父子二人可以入我火灵门,做一个上等门派的弟子!”没等赵志敬飞奔回家,一边的火飘柔淡淡的开了口,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
这里,除了她火飘柔和赵志敬,还有二人。
一个是满头银发的老太婆,正手持一根银色拐杖,静寂无声的站在火飘柔的身后,看起来就是她的仆人似的。
另一个,是一名面容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立在赵志敬身后,正偷偷的打量火飘柔。
“多谢火公子!”
一听火飘柔的话,赵志敬双目一亮,连连弯腰道谢,态度十分谦卑。
他巴结这忽然找上门来的火公子为的是什么?
他囚禁自己父亲、屠了父亲旧部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想让自己的儿子赵光辉加入火灵门,做火灵门的弟子么?
……
出了青云镇,郝运依旧以真元束缚赵如月,带着抱着乐乐的奕天水,在众人中间飞掠,速度不快不慢。
眼见前方巨树参天,郝运眉毛一抖,直接停下了脚步。
“停!”察觉到郝运的异状,刘处约立马明白了什么,抬手一拦,让刘家众人停步。
而后,他看向前方黑漆漆的树林,冷声道:“赵志敬!你这个泯灭人性的弑父之徒,莫要躲在暗中了!老夫不会上当的。”
眼前黑夜悄无声息,三息之后,赵志敬带着赵家手下走出树林,手中利刃直指刘家众人,眼中的杀机吹的参天古树的树枝不断摇晃,抖落无数树叶。
“刘处约,没想到你竟然把毒手伸到了我赵家,还杀害了我的父亲,嫁祸于我!你妄称我父生死兄弟!”赵志敬激动的骂着刘处约,直接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刘处约,很是符合他的性格。
被赵志敬嫁祸,刘处约没有任何辩解,而是漠然的看着赵志敬,声含冰冷杀机。
“你父被你这弑父之徒废掉修为、剜去双目,赵家老人被你尽数屠戮,剩下的那些无耻的墙头草,老夫有何杀不得?”
话音一顿,刘处约右手利剑一指赵志敬,剑上厉芒吞吐不定,“莫要多费口舌,老夫要替文山清理门户,让他可以含笑九泉!”
唰!
话音未落,一道凌厉剑罡迸现而出,带着刘处约必杀的杀意,直奔赵志敬头颅切去。
“!”
赵志敬挥手一点,斩碎袭来剑罡,和刘处约战成一团。
二人一动手,赵家人和刘家人顿时呼喝而出,你打我来,我打你,战的不可开交。
这一场战斗,人数虽多,却多而不乱,很是泾渭分明。
刘处约和赵志敬二人一个战场,其他人一个战场。
又因为刘家杀戮一场,煞气正浓,人数还远多于赵家,使得赵家修士不断受伤、不断减员。
而赵志敬,结丹期八重天的修为,如何是刘处约这结丹期巅峰修为的对手,自然是节节败退,很是有些狼狈。
“嗤!”
一道厉芒袭来,刘处约不闪不避。
眼神凝重之时,身子微微一摆,任由袭来的厉芒在左臂上化开一个口子,将那厉芒中的法剑夹杂左臂上。
而后,他右手掐着剑诀,驾驭法剑化作一道剑光,迅闪而出,直接斩向赵志敬的脖颈。
眼中的必杀厉芒,述说了刘处约宁可以伤换命的愤怒之心。
剑光入眼,赵志敬顿时慌了。
他顾不得掐着剑诀收回自己的法剑,脚下连退,躲过必杀一击,任由那剑光在他身上割出道道伤口,口中惊呼道:“火公子救命!”
“连个老不死的都对付不了,这赵志敬真真是废柴一个!”
火飘柔暗骂了一句赵志敬,对身后银发老太婆摆摆头,冷声道:“将他救下来。”
“是!”
银发老太婆漠然应了一声,右手一扬,唰的一下甩出手中银色拐杖。
呼……
银色拐杖普一甩出,瞬间迎风便长,眨眼间变成一根百米长一米粗细的巨型拐杖,如一根从天而降的擎天柱子,奔着刘处约当头砸下。
轰轰……
棍棒落下,路上阻挡的所有参天古树,俱都支离破碎,化成漫天木屑。
威压覆盖范围之内,赵家和刘家所有的低阶修士,纷纷口吐鲜血,骇然暴退,被那重若山岳的威压镇的动弹不得。
“元婴期巅峰修士!”
察觉到锁定自己的凌厉气机,刘处约身子一抖,面如死灰。
他的修为只是普普通通的结丹期巅峰,抗衡普通的元婴期修士都做不到,又如何能抗衡这火灵门元婴期巅峰的修士。
“哈哈哈哈!”
瞧着犹自赴欧顽抗的刘处约,赵志敬仰天大笑,暴喝道:“刘处约!你杀我父亲,屠戮我赵家,今日就是你得报应的时候!”
一指刘家修士,厉声道:“刘家众人!速速跪服我赵家,否则你们今日一个也跑不了!”
“刘家众人听令!”
没等刘家众人回过神来,刘处约大喝一声,眼中闪过玉石俱焚之心,“我死后,你们俱都听从先生的吩咐,隐姓埋名、开枝散叶也好、亡命天涯、以图报仇也罢,万万不可学这赵家之人认贼作父!”
敌人实力太过强横,不能让先生以身犯险,自己只能给先生他们争取一线生机了!
“轰!”
话音一落,刘处约腹部一震,陡现金色光芒,照亮了整个夜空,而他自身的气息也开始疯狂暴涨,直接跃进了元婴期。
却是他宁肯拼着自爆金丹,拼着身死道消,也要为他刘家留下一些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