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叶玉娇的以死相逼,李骁只是轻蔑的笑了下,蹬开李北,快步出门。
背后,传来叶玉娇一声凄厉的尖叫。
李骁却头也没回,快步走下了楼梯。
李北能不能帮李骁渡劫,他其实不是太在乎。
休说只是桃花劫了,即便是血光之灾,既然命中注定要这样,李骁也一个人扛了,不算事!
李骁震怒,是心疼李北的一身修行。
李北能有今天,可是二十多年的苦修,还不知道吃尽了多少苦,但却要葬送在女色这方面,绝对是最不值,最愚蠢的了。
幸亏李骁今天来到酒店。
要是隔几天再来,鬼知道李北还能不能站起来!
色是刮骨刀,一点都不假。
他走出贵宾来酒店时,背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是李东。
李东的脸色,相当难看。
身为“三少”中的大师兄,李东却没发挥出应有的作用,任由李北辛苦二十多年的基础被女色撼动,让村长震怒,那就是他的严重不负责。
李东怎么看不出,李骁生气,是为了李北好?
“村长,这都是我的错,没能及时发现问题,并解决。还请您能宽恕李北。”
李东快步走到李骁前面,弯腰拦住了他。
李骁叹了口气,拿出香烟,看着路边车辆,沉默半晌,才说:“告诉他们。等忙过这段时间后,我以村长身份,亲自为他们主持婚礼。”
李骁说完,扬长而去。
李东深深鞠躬后,急匆匆走进了酒店内。
客房内,叶玉娇还在低声哭泣,修长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
李北盘膝坐在地上,双手合十,嘴唇不住的动着,这是在念经。
他的衣襟,膝盖,地上都有斑斑血迹。
这是他在叶玉娇羞恼下,狠心抹脖子时,及时握住了碎镜片,割破了手掌。
吱呀一声响,正在哭泣的叶玉娇,和默念经文的李北,都停顿了下。
李东的声音,在门口传来:“村长说,等忙完这阵后,会以村长的身份,亲自为你们主持婚礼。”
李北提在嗓子眼处的心,这才咚的一声落地,浑身无力,竟然眼前发黑,失去了知觉。
这两天来,除了昨晚他在彩虹湖的那段时间,几乎是昼夜不休,和叶玉娇纠缠在一起,体力本身就透支的厉害,再加上被李骁要赶走的惶恐,无比的羞愧等,李北身心所承受的压力,已经到达了极致。
现在忽然放松后,他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也就很正常了。
“李北!李北,你怎么了吗!?”
叶玉娇吓坏了,慌忙抱起李北,用力摇晃着,嘶声喊叫。
李东连忙冲过来,拿起李北的手腕,稍试片刻,才松口气,低声说:“没事,他只是脱力昏厥。只要好好休息下,就能醒来的。”
叶玉娇呆住。
现在她才彻底清醒过来,想到在过去的这两天内,她都是做了些什么。
“我真是个妖艳贱货!”
这女人忽然尖叫了声,抓起一片碎玻璃,狠狠划向吹弹可破的脸蛋。
叶玉娇俩人干柴遇烈火后,绝对是一发不可收拾,各显神通,征服对方的同时,也被对方所征服。
叶玉娇的姿色,李北的强壮,就是他们各自的骄傲,也是征服对方的最大根本。
可他们此前都没意识到,只等李北脱力昏厥,叶玉娇清醒后,才意识到这点。
叶玉娇突然无比憎恨,她这张漂亮的脸蛋,就要毁了它。
李东大吃一惊,慌忙抬手锁住她手腕,用力一攥。
当啷一声,玻璃片掉在地上后,又碎成了几片。
但叶玉娇的左脸上,还是多了一道长约七八厘米的血口。
因李东出手及时,不是太深,可好了后,肯定会留下一定的伤疤。
李东苦笑,轻声:“这是何苦呢?只要能看到问题,并解决就好。”
“这样,我心里才会好受些。”
叶玉娇眼底闪过一抹狰狞的戾色,冷冷的说着,跪爬起来,把李北抱在了怀中。
别看她身材性感丰盈,个头也很高,李北也不胖,可抱起来时,还是很费力。
李东想帮忙,左手伸出去后,却又缩了回来。
这一刻,他感觉叶玉娇明显的变了。
看着抱着李北,踉跄走出客房的女人背影,李东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连忙默念经文。
午后两点半,天气晴转多云,东北风三到四极。
随着太阳被云遮住,气温一下子降了下来。
九华唐别墅区。
这儿的别墅区,和那些高大上的别墅区不同。
更高大上——
别墅和别墅之间,不但距离很远,而且每栋别墅四周,都被人工河环绕,有独自的后院,建筑风格也大不同,既有欧式的,也有古代园林式的。
还有古代大宅门式,三出三进,围墙都是青砖、白灰琉璃瓦,看上去古色古香的。
天东三大豪门之一的荆家,就在九华唐别墅区。
荆家的别墅,就是大宅门式的。
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荆家大门口。
李骁付款,对司机道谢后,开门下车。
荆家的大门紧闭,青黑色的门板上,还贴着宽约十厘米,长约三十厘米的白纸。
家中有人去世后,就会在门上贴这种白纸,在大门屋檐下挂白色招魂幡,这是很多地区的民间风俗。
丧礼结束后,白色招魂幡就会拿下来,烧掉,但门上的白纸,却只会任由它自己脱落。
门前,还蹲放着两尊石狮子。
狮子在古代的传统文化中,和囚牛、睚眦、嘲风等龙之九子那样,都是镇宅灵兽。
不过这东西,可不是随便哪家人都能摆的。
放在古代,除了衙门等暴力机构的门外,都用石狮坐镇外,私家至少得七品以上。
要不,就是在村口。
级别不够,却摆这东西,不是逾制不逾制的事,而是自身气场镇不住,会遭到反噬。
现代,很多偏远乡下的私人企业大门口,就会摆放石狮子。
不为别的,就图个威风,霸气!
但这种私人企业,在摆上石狮子后,一百家能有三家,熬过三五年不倒闭,家里没出横祸,就已经是很高的概率了。
有些东西可以摆,有些东西就不能摆。
有的人家可以摆,有的人家就不能摆!
没什么道理可言,事实总能给让人不得不信服。
荆家门口这对石狮子,个头很大,造型相当的狰狞,只看一眼,就会给人一种,下一刻就会复活,扑上来的错觉。
这种造型的石狮子,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攻击型的。
当然是攻击看不到的邪魔鬼祟,为荆家挡灾避难。
同时也证明了,荆家再怎么强盛,都缺少一种安全感。
李骁微微眯起眼,看出那尊雌狮的个头,要比雄狮大了那么一点点。
李家村的八大长老中,就有玄门高手,休说李骁从小,就接受他们的填鸭式教育了,就算没有,本着近墨者黑的原理,也会略懂风水学。
雌狮要是比雄狮大,代表着主家是女主说了算,俗称母鸡打鸣。
哪怕男丁再多,也都缺少阳刚之气,阴柔之气更重些。
玄门中最讲究的,无非是刚柔并济,阴阳互补,主外的男人是山,主内的女人是水,昼为男人的世界,暮色降临时,女方当家。
只有遵从男外女内,男山女水的基本自然法则,再来谈家和万事兴,世代永流传也不迟。
如果某个家庭,女人过于强势,男人就会软弱,哪怕辉煌,也只是一时。
没有男孩子,还不要紧,就像陆富康夫妻,张婉约绝对是霸主,老陆只有跪着舔的份。
假如陆梓琪是男孩子,从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缺少信心,没有敢作敢当的责任,是肯定了的。
受某些外来文化,和为绞尽脑汁赚钱的商家引导,国内女性的地位,越来越高。
毕竟,女人的钱最好赚。
商家要想蛊惑女人花钱,就必须无底线抬高她们的地位。
这个社会中,被惯坏了的女人,在外飞扬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甚至当街抽男人耳光,男人却狗屁都不敢放一个的事,屡见不鲜。
就这样的家庭,家里如果有儿子的话,能安稳三代,算他家祖上积德了!
怕老婆,不是无原则无底线的顺从,而是疼爱,呵护她!
真正聪明的女人,不但会在外人面前给男人留面子,而且只会计较鸡毛蒜皮的小事,遇到正事时,却会化身小乖乖,让男人做主,给予他“老子就是天”的自豪感。
男人是山也是天,女人是水也是地。
天永远在上面,地永远在下面。
山不动,水来绕。
没听过哪座山,会自个跑到水边就水。
相比起那些被惯坏了的“巨婴女”,陆梓琪就聪明多了。
不过在处理陈惠祯这件事上,她有些强势,忽略了李骁的感受,让他很不满,不想回家去找她。
李骁为了叶玉娇的事,主动登门拜访荆家,即是村长责任在肩,也算找点事干,来打发时间。
“荆家既然敢把两尊狮子蹲在门口,那么他们就该明白,雌狮比雄狮大,会有损家庭运势,主女性强势甚至乱。可为什么,还是这样做呢?”
李骁盯着那两尊石狮子,想的入神处,不解的摇了摇头时,背后传来一声轻砰。
他回头看去。
一辆黑色的轿车,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了路边。
车门打开,白衣飘飘的荆然,笑颜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