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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战廷紧张地望着他,正要停下脚步看看时逸的情况,可身子却被时逸一拉,“我没事儿。继续走,不要停!”
“可你”
“战廷,继续走!”时逸的眼神中带着恳求,仿佛这一停下,这场婚礼便再难进行下去了一般。
霍战廷鼻子一酸,几不可查地红了眼眶。他将时逸的手捏紧,轻声道了句,“好!”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时逸望着近在咫尺的教父,突然喊起了霍战廷的名字。
“战廷”
“我在。”
“战廷”
“我在,我一直都在。”
“你说,要是这时间,能如你的名字一样,暂停,该有多好?”
“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拿我的名字开涮。”霍战廷宠溺地刮了刮他的鼻子,脚下的步子变得更暮花天缓。
“对不起,战廷”
“你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
“我明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却还是答应了你的求婚。你看,我也是个自私的人啊,到死,都想着不让你好过。”
时逸脚下的步子没了力气,路都开始走不稳了。霍战廷将他打横抱起来,想着红毯前方走,听着时逸絮絮叨叨的话。
“你之前伤我伤得那么深,我想报复你,可我找不到办法啊。我偷了你的展秀给了时丰,让霍氏运营停滞了至少半年,可我知道,那些损失,于你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乔然害我,我便让他父子相残,想让他被活活烧死;你伤我,所以我当然不能放过你。你看,我就是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所以到死,也要拖着你成了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