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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岸静静地听完时逸的推论,再抬起眼时,眉心已经几不可查地皱了起来。
时逸变了。
失去时羽,就像是失去了他的软肋。
沈岸惊奇地发现,眼前的时逸,在这不吃不喝的两天一夜中,似乎完全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仿佛浴火重生,连带着性格也重生了。
这几日因为霍战廷要将一个男人葬进霍家祖坟的事情,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几乎一夜之间,霍战廷喜欢男人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
所以时羽的出殡礼,没有受邀,可是外场跑来哀悼的陌生人不计其数。
这样的场面,倒是为时逸行了方便。
时逸穿着一身黑色的嘻哈风格的衣裳坐在轮椅上,黑色棒球帽的帽檐压得很低,混在人群里,远远地看着,根本不会有人注意。
沈岸站在时逸身边,望着捧着骨灰盒,一脸消沉的霍战廷,推了推时逸的肩膀,“你看他这表情,装得可真像啊,那些不知情的,肯定以为霍战廷是个大情圣,夫人死了,消沉得几天几夜都没合眼。”
时逸顺着他说得望过去,果然见霍战廷一脸倦怠,甚至连下巴上胡渣都长了出来。
明明是自己一手设计的好戏,现在却站在世人面前装可怜。
霍战廷,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时逸死死地盯着霍战廷,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抢回时羽的骨灰,跟他鱼死网破。
许是他目光中的愤恨太强烈,霍战廷原本一直低头望骨灰盒的目光突然抬了起来,往时逸的方向望过去,可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战廷,你在想什么呢?记者在等着你回话呢。”
乔然从后排走到了霍战廷身边。
霍战廷回过神来,望向面前的记者。
“霍先生,档案上显示您并没有结婚,那为什么会有将时大少爷葬入祖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