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没有。”天狼不耐烦的低下头,“你到底看出来了没有?”
凌厉抬头看了天狼一眼,滚你妈的,老子就是个驴友,不是高举悬壶济世的世外医生!擦!内心如此翻涌,凌厉脸上还是纹丝不动,谁也看不出他内心的波涛汹涌。“不是中毒,”凌厉捏开陈墨的嘴巴,“没有任何症状,应该不是中毒。”
“那她怎么突然就晕了?”该不会真是鬼上身吧?天狼不是很相信鬼神之说,但也没人证明它们不存在,对不?
正在焦急的时候,黄俊杰总觉得能闻到一股血腥味,他低头一瞅,陈墨下半身的土地都被血液染红了。“她流血了!”
“哪里?”天狼也顺着黄俊杰的目光一看,一道细细的血丝顺着陈墨雪白的脚踝流进土里。“她流产了?”天狼大惊失色。
“什么?”黄俊杰也失声道,“天狼你这么能干?”
“……”天狼不知道黄俊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夸他神机妙算知道是流产,还是指@#¥%
我操,你们俩敢认真一点吗?不指望你们用脑子想问题,至少也不要用屁股去想吧!凌厉恶狠狠的翻了个白眼,表情还是风轻云淡的。“不像是流产,你们就别胡说了。”
“那到底是什么?她都晕倒了!难道是什么妇科疾病?”黄俊杰作出了大胆的推测,“以前看电视上不都说了女人比较脆弱嘛。”
于是几个大男人就陈墨是不是得了妇科病这个问题进行了深入的讨论,最终无果,还是凌厉提出了建议。“不如把祟行叫来,女人比较了解。”
“那倒也是,黄俊杰,你去。”天狼挥手一副打法小弟的样子。
“你想死吗?”黄俊杰一撸袖子,要跟天狼干一架的架势。
“……”俩大SB!凌厉对天狼部落的将来非常担心,“快点比较好,她的血一直没停。”
最终的结果是黄俊杰去的,天狼还要留在这里把要交待的事情说一下。没过多久黄俊杰就跟祟行赶回来了,事实上部落里打猎的范围不会太远,恰好祟行去通知不远的小队,所以被黄俊杰赶上了。
“到底什么事情火急火燎的喊我过来?”祟行不耐烦的甩了甩胳膊,她正准备好好的大显身手一番呢!之前跟陈墨她们一组,为了顾及她们的安全,祟行早手痒的不得了了,现在正好能好好的一展身手。她还没开始呢,黄俊杰就跟死了爹一样的黑着脸来喊她了。
凌厉让开了,“你看她是怎么回事。”流血的地方又比较敏感,几个大老爷们谁都没好意思去看。祟行来的时候,天狼已经不在了,他领着其余小组继续打猎去了,只让凌厉留下来照顾陈墨。好在他们留在树屋中也还算安全,要不然真要遇上什么东西,凌厉一个人三头六臂也挡不下来。
祟行摸了摸陈墨的脑袋,有点低烧。琢磨了下,“你们先出去。”两个男人出去之后,祟行拍了拍手,“好了,他们不在了。”
陈墨睁开眼睛,吁了口气。一开始的确是昏迷了,但后来天狼他们讨论她是不是流产了还是妇科病之类的时候就醒过来了。但她没好意思睁开眼,一群男人围着你讨论你是不是有什么妇科病,谁都没那个脸睁开眼。她就只能憋着口气一直装晕,直到祟行解了围。“谢谢你啦。”陈墨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祟行撇了撇嘴,“你痛经很厉害。”
“是啊,”陈墨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顾盼生辉,跟之前祟行所见到的谨慎沉着完全不同。“体质原因。”
祟行嗯了声,“你等着,我去找东西来。”她出来的时候,黄俊杰跟凌厉正蹲在门口。“她没事,需要休息,别进去。”祟行丢下句话就几个跳跃消失视野中,让黄俊杰跟凌厉两个人莫名其妙。
祟行回来的时候带来的东西不少,摘了用藤蔓编织出来的一整个篮子类似于棉花一样的东西,看上去的确跟棉花很相似,不知道是什么植物。另一只手拿了一捧芦蒿杆一样的植物。在黄俊杰跟凌厉不解的眼神中走进了树屋。
祟行抽出那芦蒿杆一样的植物示意给床上的陈墨看,“你看清楚了这种植物,我们称它为棉杆,”她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也不停。用骨刀轻巧的划开棉杆,之后用手指在里面轻轻一挑。“我们需要的就是这个东西,放心,这个植物没有毒,现在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副作用。”祟行从里面撕出一种薄薄的类似于膜一样的东西,那膜十分柔软,被祟行放在洗净的棉杆上铺平。“把棉花塞进去展平就行了。”祟行小心的捧着手里的用天然植物做出来的‘卫生巾’递给陈墨,“什么都可以忘记,这个可不要忘记了。”
陈墨瞪圆了眼睛,一直用很惊奇的眼神看着祟行完成了一个天然卫生巾的完成过程,“这……这也太厉害了吧?”陈墨在月经来了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如果知道自己要来了的话,一定不会参加狩猎队。
祟行麻利的从树屋的冷冻舱内抽出一个兽皮裤,“你那衣服不能用了,换了吧。”
陈墨身上的衣服早被血液泥土等弄的乱七八糟,肯定是不能穿了。她本来还指望着这几件衣服能顶一段时间,接过祟行手中的兽皮裤,陈墨才真正意识到人类文明的确是被毁灭了,只留下了他们这群知道文明却无法创造文明的应该被淘汰的物种。只舒了口气,陈墨转眼就把这个烦恼抛到了脑后。她又不是那个家伙,想那么多干嘛。她的生活宗旨就是能怎么开心就怎么活着,关心民生大计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圣人去吧。
套上兽皮裤之后,陈墨才发现这裤子竟然没有看上去那么粗糙,有点毛茸茸的,很柔软的感觉。“咦?居然还挺舒服。”陈墨在换衣服的时候,祟行已经把她的脏衣服卷起来扔了。现在她正在点火烧水,痛经的话,还是喝点热水缓解下比较好。之前祟行并没有把陈墨看待成一个小女孩,因为她表现的太成熟了。而现在,眼前这个陈墨可以说是展现了所有少女的特质。爱撒娇,表情繁多,还是话唠。
“这都是用小鹿最柔软的肚皮毛做出来的,不会难受的。”女性的细心就体现在这里,男人之前就随便拿兽皮围一下,而女人则会在可以的范围内选择最舒适的方法。
“哦,原来是这样。”陈墨换好衣服之后靠到了火堆边,弓起腰,肚子还是在隐隐作痛,脑袋也晕乎乎的。“好难受。”
祟行笑了笑,小麦色的皮肤映衬那一口的白牙更加亮眼,近看的话,祟行的睫毛也相当纤长充满女性化。“你还是不要参加狩猎了,在这里休息吧。”把烧好的热水用骨碗递给陈墨,看她像个小猫一样一点一点的抿着水。
“好哇。”陈墨立刻答应下来,抬起脸笑起来,灿烂的不行,祟行才发现她双颊还有浅浅的酒窝。
“嗯。”祟行随手带上门,离开了。
祟行一离开,陈墨就放下热水,一骨碌钻到铺了不知名动物皮毛的床上,舒服的翻了个身,发出满意的呻吟。那个家伙真是傻瓜,干嘛好好的舒服地儿不待,非要逞能去参加什么狗屁狩猎。不到万不得已,她才不会参加这么危险而又没什么意思的狩猎呢!
在床上滚了两下之后,陈墨打量着树屋。原来,这就是末世之后的世界吗?
祟行出来之后黄俊杰就迎了上来,“陈墨没事了吧?”
“没事。”祟行瞥了他一眼,“让她在这里休息,我们回去小队。”
“她到底是什么病?”黄俊杰好奇的问道。
“男人永远不会有的病。”
那是什么病?
末世女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