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秦耀开着直升机来给秦诀求情,他们见过一面,纪幽自然记得。
而且好歹秦耀是阿执的父亲,所以她还是很给面子的听听他来找自己做什么?
“秦爷爷,请问有事吗?”
秦斯年跟她同龄,阿执又不在,此刻她还是叫爷爷比较顺口。
“是这样的,小幽,我听说纪老爷子的病是你医好的?”
秦耀虽然年迈,但身体硬朗,穿着英伦风的西装。
杵着威严的拐杖,眼神伶俐铄然,完全没有那天有纪琛在场时的怂态。
“嗯。”
纪幽点点头,秦耀可以查到这个很容易,她也没必要撒谎。
“我有个儿子,腿废了,脸也毁了,他曾是我们秦家最出色的继承人,现在却成了废人。”
“你医术高超,可以去我们家看看他还有没有救吗?”
“当然,只要你能治得好他,酬金随便开。”
秦耀如意算盘打得响,其实他早已经放弃了秦墨执。
不然不会对秦诀那么宝贝,宁可得罪纪氏财阀也要把他从纪琛手里救走。
而现在突然搞这么一出,要纪幽去秦家治病。
还在纪琛出事的当口上,想来有诈。
不过……阿执这是回秦家了?
“我可以试试。”
纪幽点点头,拿起手机给纪爸爸发了条短信报平安。
短信刚发过去,秦耀就接到了纪琛打来的电话,接完电话,秦耀腿都有点软。
“小幽啊,你就这么信不过秦爷爷?”还得报备一下,让他差点被纪琛吓死?
“信得过你的前提是,我爸是纪琛。”
纪幽褪下粉色小书包,随意地往座椅上一倒,慵懒又冷艳。
一双狭长的狐狸眼里透着几分妩媚凉意。
“何况,是狼到哪里都吃肉,是犊子到哪都挨揍,我怕什么?”
小姑娘白晃晃的小腿翘着二郎腿晃晃悠悠。
从书包里摸出个鸭舌帽戴上,压低,一气呵成。
嘴里叼着根草莓味棒棒糖,愣是叼出了几分抽烟的气势。
“……”秦耀:我不是犊子,但为什么莫名有种被内涵到的感觉?
一路无话,林肯驶入秦园,偌大的庄园华丽气派。
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不失贵族的华丽,也保留了深厚的文化底蕴。
“到了。”
车子停下,有专人为纪幽打开车门。
少女单肩背着小书包下车,一眼就看见憔悴了许多的秦诀穿着黑色燕尾服抱着一捧玫瑰花站在门廊下。
纪幽一见到他,背着小书包突然迈开步子向秦诀跑过去。
秦耀眼底坠上满意,果然跟外界传的一样,纪幽是喜欢秦诀的!
二楼的秦墨执坐在轮椅上,在落地窗前俯视这这一幕。
背后整个空气凝固结成冰霜,邹誉大气都不敢出。
于是小声暗骂:“纪幽这个渣女!有了秦爷不够,养了小白脸还不够,居然还想脚踏三条船?”
“这事儿搁古代肯定浸猪笼!”
见她跑过来,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微微一笑。
嗓音舒雅:“幽幽,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啪!”
“幽幽,你打我干(嘛)……啪!”
一边一巴掌彻底把秦诀火气打上来了。
要不是为了出去见纪轻轻,他也不会配合爷爷讨好这个贱女人。
“幽你大爷的,秦老爷啊,敢情你还摆大戏讹我呢?”
纪幽从粉色书包里突然摸出来一根伸缩电棒,一把扔开书包。
又拽又痞地将电棒往肩上一扛,笑得冷意沉沉。
二楼上,大气压瞬间撤去,男人修长如玉的指把玩着盘珠,笑意渐浓:“邹誉,刚才你说什么来着?谁是渣女?”
“……”邹誉:卧槽,我特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