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拉着她站在酒店门口。
“你……”
“什么?”
颜落看着傅向沉坦荡的表情,心觉自己可能想多了:“没什么。”
顶楼总统套房。
这里充满了生活气息。
“傅向沉,你一直都住在这?”
“多数。”
“所以那些地方都是你用来,耍我的?”
傅向沉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她:“我以为你喜欢玩捉迷藏游戏。”
“我什么时候喜欢捉迷藏了?”
“难道不是?”他单手扣住啤酒拉环,咔一声,酒香四溢:“你今天在这,明天在那,今天跟这个男人,明天跟那个男人,难道不是在捉迷藏?”
颜落沉了脸,她没跟任何男人怎么样,反倒是他:“傅少,你说的是你自己吧,那天在咖啡店发生了什么,你忘了?”
傅向沉顿了一下:“吃醋了?”
他放下酒瓶,起身靠近颜落,自然而然的环住她的腰,靠在她脖.颈上深呼吸。
“干嘛?”颜落早习惯了这个男人的靠近,等她意识到他们不应该这么亲近的时候,傅向沉已经把她按在她怀中,两人贴合的毫无缝隙。
“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如你所说,我今天跟这个男人,明天跟那个男人,身上自然会有别的男人的味道,嘶……”
颜落倒吸一口气:“傅向沉,你有病啊!”
傅向沉掐着她的腰:“我是有病啊,你不知道吗?”
傅向沉贴着她的脸,摩挲眷恋,她身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却莫名就让他沉醉,无法自拔。
只有跟她在一起,他才觉得安稳,向往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说你爱我。”
傅向沉抬眸,他的眼神偏执中夹杂着疯狂,让她心悸。
颜落一时间说不出口,只能移开不光:“别发疯。”
“那我就,疯给你看。”
颜落突然双脚离地,被她扛在了肩上,丢在床.上。
这一夜,傅向沉是真的,很疯狂……
他压着她,逼她说爱他,如果不说,他就换着法子的折磨她。
颜落刚从许向南那脱身,结果又被傅向沉给禁足了。
她抱着薄被,打量着脚上精致的金链子:“什么时候做的?”
傅向沉摩挲着她的脚踝:“很早。”
“很早是多早?”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时候,他从公共卫生间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把她抓回来,用链子栓起来,每天折磨她……
不过那时候想的折磨,和现在的折磨,不是一个意思……
“傅向沉,你觉得这玩意困得住我吗?”
“困不住。”傅向沉挺起上半身,猫一样爬到她身上:“不如,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有了孩子,你就跑不了了。”他的目的是要把她永远困在身边,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
颜落的心抖了抖,没说话。
那种让他们不合适的想法,又出现了。
颜落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想,如果告诉傅向沉,自己生不了孩子,他是不是就会放过她……
“我让你生孩子,你这么难受?”他板起脸孔,露出恶魔的嘴脸。
“没有。”
“那就是乐意了?”傅向沉掀起被,断章取义的发起了下一轮攻击。
颜落从昏昏沉沉中醒来,就看到男人靠在床边,手上,拿着她的手机。
“傅向沉,别动我手机!”
“醒了?”傅向沉手臂伸过来,把她捞起来抱在怀里,颜落想要去夺回手机,发现自己双手都被控制了……
“你!”
傅向沉看着她高举的手腕:“哦,纯金的,喜欢吗?”
“傅向沉,你特码的真是疯了!”
面对颜落的怒骂,傅向沉面不改色:“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我是个疯子啊。”
他揽着她,从手上的力度看,就知道他的内心,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来,看看,你小.情.人给你发的信息。”
她小.情.人?她哪来的小.情.人?
颜落看向手机,手机号码没有署名,密密麻麻一大片,都是在说想她爱她云云。
颜落没有看信息习惯,她的手下都知道这点,所以从不给发信息,就算是发,也不会发在手机上,他们有单独联络的后台。
这信息的风格,她倒是想到一个人。
“是他。”
也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惹到傅向沉,颜落又被收拾了。
这一次,颜落做了一个梦,梦到那年,那场瓢泼大雨的夜。
一个小女孩恐惧的蜷缩在车底,车外有一张狰狞的脸,好奇怪,明明那人已经浑身湿透,头发盖了一脸,她还是能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
周围除了雨声,似乎还有别的声音,有人在说话,有人在问发生了什么,她看到那个小女孩捂住嘴疯狂的摇头。
画面一转,她躺在床上,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岁的男孩站在床边,有人在往她身上扎针,很疼,灯光很晃眼,那男孩的脸很冷……
周围声音很吵,有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喊她,让她告诉他,告诉他什么?
再一转,一个穿着牛仔裤白衬衫的小女孩,站在树下,她好像丢了什么东西,可是是什么呢……
有人在问她,确定吗?
那小女孩,点了点头,然后脚下的绿地开始冒血,像喷涌的泉眼一样,不一会整片土地都变成了一片血湖。
枝叶茂盛的树木迅速枯朽腐败,阳光消失不见,只剩一轮寒月高挂。
还是那个穿着牛仔裤白衬衫的小女孩,不,她已经长大了,看起来有十几岁的样子,可她手里,拎着刀,她的脚下,尸山血海……
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她冷漠的仿佛只是一个杀戮的机器,没有情绪的收割着别人的生命。
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怒吼着让她交待一切,可她还是不回答。
她抬起沾满鲜血的脸,眼神凶残嗜血,劈头砍来!
“不!”声嘶力竭的嘶吼从她嘴里爆发,颜落身体猛地剧烈抖动起来,却迟迟没有睁开眼。
“按住她!”
傅向沉倾身而上,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她按在椅子上,可她还在抖,浑身都在抖。
“怎么回事!”他厉声质问。
对面椅子上,一个身着白大褂的男子,摘下眼镜,无奈的摇头:“我早说过,她这种人,肯定受过专业训练,强行催眠很可能会对她精神造成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