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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八章死亡空域
“嘟嘟嘟……”刺耳的警报声响彻了整支舰队，所有的战舰反向引擎全开，竭尽全力的将速度降下来。前方的两艘驱逐舰碎片已经飘散了数万公里的距离，甚至一些零碎的片段还撞击到了第二序列的战舰上面，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
“该死的，半智能辅助程序就是靠不住，尤其是这种通用型战舰上面的！”按下了战斗警报的程铭礼一边低声咒骂一边从自己的上衣口袋中抽出一片水晶薄板，里面加载着自己的随身半智能辅助程序小昭。虽然对半智能辅助程序的迟钝反应失望不已，程铭礼还是毫不犹豫的将小昭加载进舰载主机中，希望能够加强舰载主机的功能。
“战舰用的半智能辅助程序比单兵用的功能要强大全面的多，除非你的半智能辅助程序已经进化成了真正的人工智能，否则没有用的”乔治立刻指出程铭礼在做无用功，不过在劝说无果之后也只能听之任之，将注意力聚集到了眼前的棘手境况中。
“雷达官，汇报一下情况”半智能辅助程序不靠谱的情况下，乔治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雷达官领导的监测部门身上。
“没……没有任何发现！”雷达官一边擦拭着满头的冷汗一边回答。
“不可能！继续给我查，光谱频段，亚空间频段、超空间频段全都给我仔仔细细的扫描一遍，我就不信什么东西都找不出来”乔治勃然大怒。两艘驱逐舰上面近一千人转瞬之间全部丧命，要是什么都查不出来，那这一千人不都全部白死了吗？
“有点像维度攻击”机要秘书克里站在乔治身后哆嗦着嘴唇猜测。当初金乌舰队遭受凯拉维切割平面的时候，破碎的战舰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不对，凯拉维切割平面存在严重的能量散逸，驱逐舰从受到攻击到破碎的短暂时间内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现”程铭礼否决。
“命令空天母舰释放单兵无人战机，每四个中队为一个波次，呈17号阵型分开，随着驱逐舰的航行轨迹前进”乔治很快冷静了下来。开始命令前方的空天母舰释放战机趟雷。
数百架单兵战机以一百架为单位排成巨型平面向着前方快速推进。在抵达驱逐舰最大推进距离的瞬间，一艘艘战机突兀的碎裂成两半甚至更多半四散开来。剩余的战机继续向前推进，但是没有过多久便再次破碎。五百架战机分成五个波次向前推进，结果能够撑过三波的寥寥无几。第四波更是全军覆没。
“嘶……前面究竟是什么东西？”看到尝试结果的人全部都震惊了。
“3072-01舰队，第一分舰队！主炮充能，目标对准单兵战机遭受袭击的空域进行集火轰击，七个能量基数！开火！”
“轰！”两百多道绿色能量炮光束划过空间轰向目标空域，但是没有打击到预料之中的敌人。能量光束径直的穿过了空旷的空间，向着更深处冲了进去，最终散逸干净。紧随其后，第二波第三波打击依次发出，直到第十五次攻击之后才停下来。
“有什么结果了吗？”乔治问向自己的雷达官。
“空间波动正常，没有任何发现”
“腾出一艘护卫舰来，能量护盾全开，向着炮击的位置冲锋”随着乔治的命令下达，一艘五百米长的小型护卫舰从空天母舰的星港中释放出来。绿色的能量护盾开启，随后向着炮击后的位置冲了过去。
“哗！”毫无意外。护卫舰抵达攻击区域后立刻崩解，和驱逐舰的命运一样。能量护盾的存在并没有阻挡住对方的攻击。
“是一种防御性质的武器，具有全方位隐形特征，不具有主动攻击能力，防御的密度很大，应该是一种网状的防御武器。不过这种防御也有空隙，我们只要能够将这种防御显现出来，就能够找到破解的办法。
对方无视能量护盾的防御，破坏目标后切口平滑，应该具有空间切割效应。加上切割的切口十分有序。说明这种网状武器具有一定的编制规律。可以试试空间打击，搅动空间波动或许能够逼迫对方现行”乔治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或许不是网状的，而是片状的呢？像水果刀一样？网状的武器无法承受大量的能量冲击吧”程铭礼疑惑。
“可能性有，但是不大。如果是片状的。飞船的碎片在分散的过程中就会撞上去。除非对方不存在于这个空间，但是不存在于这个空间的话就不会对这个空间中的物体造成影响，这简直就是一个悖论”乔治说道。
“那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一波波的派战舰趟雷吧，你也看到了，数百架单兵战机连四道防线都没有冲过去。要是这样试验下去，整支舰队全报销了恐怕也不能将对方的底细查出来”李默森道。
“3072-07分舰队注意。向目标区域发送十个基数的章鱼飞弹，蓝晶能级，最大充能，放！”嗖嗖嗖，一团团绿色的光点从柳叶战舰的发射通道弹出，灵活的在空中转了个弯后集体调整航向向着目标空域撞了过去。
“轰！”所有的章鱼飞弹在同一时间爆发，刺眼的蓝色光晕闪现，巨大的能量流让那里的空间也发生了轻微的震荡。
“有什么发现吗？”乔治问雷达官。
“没……没有！长官！”
“该死！给李肯特司令官发信息，请求战术指导”乔治有些颓丧的看着前方遍布杀机的空间有些束手无策。信息很快便透过超空间通讯器传送了过去，不过先遣舰队那里短时间内也没有好的解决方法传送回来，整支侦查舰队开始编队远离危险空域。
“嗡……”程铭礼看了看自己的个人终端，随后神色怪异的对着乔治说道：“戴森人那里传来信息，说他们有把握摸清楚前面的危险地带”
“哦？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克里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怀疑道。
“反正我们现在也没辙了，让他们试试又如何？”程铭礼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信息是岩惠君发过来的，作为戴森人育教院派的领袖，戴森人理论上的第一支正规舰队远征，无论是从鼓舞士气方面还是说责任方面，她都责无旁贷的需要出席。而且还必须在戴森人的旗舰中坐镇。
“请他们到指挥中心来，我们看一下他们的解决方案”乔治看了看程铭礼，然后对自己的机要秘书说道。程铭礼和岩惠君的关系在先遣舰队中并不是什么秘密，乔治将程铭礼的举动看成是替岩惠君刷功绩。为了双方更好的合作，这点面子还是给的。
“噔噔噔……”很快，岩惠君一行便抵达了指挥中心。跟在岩惠君身后的是紫磬花骑士团团长晶以及舰队司令官云，一个颇具才华的戴森年轻人。
“哗……”岩惠君三人对着程铭礼一行举手敬礼，随即站在全息投影前开始给众人讲解他们议定的可行性方案。他们的方法很简单。制作一块有高密度半导体显示屏幕，然后将显示屏幕向前平推。在这个过程中观察显示屏熄灭的部分就可以了，只要显示屏幕上的半导体显像管被摧毁，闪亮的灯光就会被熄灭，舰队就可以根据固有的坐标绘制那个空域的星图，并在其中标示出危险地带。
在通过了第一层之后，派遣小型飞行器穿过危险空域的安全缝隙，在下一道防线之前再次投放显示屏，然后继续前推，如此反复几次便可以将那里的危险地带查探个七七八八了。至于显示屏幕的制造更是一个十分简单的问题。随便一个战舰工厂在短时间内都能够制造出来，而且只要资源足够，想要多大就会有多大。大部分原料都是玻璃而已，硅元素在小行星带中不要太多！
方法并不复杂，却刚好进入了乔治他们的思维盲区。这种落后的显示器很久之前就已经被平面投影所取代，所以乔治他们一时间根本就想象不到这种方法。戴森人能够想到这个决绝的方法多亏了他们足够的落后，这真是一件让人高兴不起来的事情。
在考虑了这种方案的可行性之后，很快，大量边长两百米的大型显示屏被制作了出来。这些显示屏在舰外互相拼接，最后形成了一个边长达到三百公里的庞然大物。数千组微型离子引擎缓慢的推动屏幕向前移动。随着越发的靠近危险空域，设想中的结果显现了出来。
在银白色的光幕上突兀的出现了一道道细密的线条，线条开始出现的时候仅仅只是一个点，随即快速的延长增多。直到布满整块屏幕。通过舰载计算机的还原，一副立体星图出现在了全息投影中。在靠近危险区域的边缘地带，一些红色线条标示的切割线层层叠叠的出现。
“屏幕已经完全被摧毁了，执行第二阶段探测”看到屏幕完全被切割开，岩惠君示意进行第二阶段的探测。一只拳头大小的机器人从飞船上出发，在半智能辅助程序的控制下沿着设定的航线灵活的闪避。在深入空域一段距离之后激活携带的空间腕表，将一片片屏幕释放出来，并在其中进行组装，随后更是推动着屏幕向更深的地方前进。
如此进行了数百次之后，前方数万公里的空域被探测了出来，密密麻麻的红色丝线出现在星图上。
“你们觉得这些红线是什么东西？”程铭礼看着一层层像蜘蛛网一般纠缠在一起的红线提问。
“我觉得应该是一种空间攻击手段，像空间裂缝，对，被冻结起来的空间裂缝。附近区域一定隐藏着波里维斯空间锚，只要摧毁了空间锚，这些空间裂缝就会消失”李默森推测。
“如果是空间裂缝的话，第一时间就会被亚空间扫描雷达检测出来了。而且如果这片空间被空间锚固定了的话，稳定的空间如何出现空间裂缝？”程铭礼也提出了质疑。
“该死的小乌龟怎么不在？要是他在的话或许能够知道些什么”不得要领的朱立恒开始抱怨。
“小乌龟是工程师，不是空间物理学家”程铭礼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前者。
“嘟……”全息投影打开，尤金沉重的脸色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在他的身边，石林和李肯特一样面色严肃，看来刚才汇报过去的情况引起了他们相当的重视。
“我们大体找到了确定危险地带的方法，待会回给你们发送一则荧光试剂配方，按照配方配置万分之一浓度的水溶液，然后通过煮沸和低压去除水中空气，快速冷凝成冰块。将冰块送入目标空域，冰块破裂的地方会出现荧光裂痕，根据裂痕就能够确定无处不在的陷阱”尤金将指挥中心想出的法子告诉了程铭礼众人。
“事实上这个问题我们刚刚已经解决了，详细的星图现在就可以传输给你们。现在我们需要知道的是如何通过这篇死亡地带”乔治耸了耸肩，将戴森人想出的办法说了一遍，并着重强调了收集到的结果。
“……航海家号很快就会过去和你们汇合，不要轻举妄动，待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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