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日本人?我不给你,端午是我们中国的大英雄。”
孩子太小,并不懂得什么人情世故,他但见对方穿着日本人的衣服,并且讨厌日本人便这么说。
“八嘎呀路,你知道你这是在跟谁讲话吗?”
此时北白川洗的护卫大声的呵斥,并且有上前动手的意思。
这对于鬼子而言太家常便饭了,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年仅七八岁的孩子,他一脚就能将对方踢死。
只是不想正在这时,北白川洗却突然呵斥道:“混蛋,对一个孩,你怎么能如此粗鲁呢?我平时都是怎么告戒你们的?我们与那些到处杀人的日本人不一样,我们是懂得礼貌不杀人的日本人,你滴明白?”
“嗨!”
卫兵鞠躬。
而此时,北白川洗则再度呵斥道:“还不向中国小朋友道歉?”
卫兵再度躬身,然后走到小乞丐的面前,郑重的鞠躬道:“对不起!”
小乞丐一脸懵,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鬼子,他见的鬼子都是穷凶极恶,动不动就杀人的那种,而这种向中国人道歉的鬼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没,没关系。”
孩子很懂礼貌的回了一句。
此时,一旁的大堂经理微微蹙眉,因为孩子不知道,他又怎么不知道鬼子恐怕不怀好意,为的是孩子手中的信罢了。
而与此同时,果然那北白川洗已经取得了小乞丐的信任,拿到了小乞丐手中的那封信。
他与小乞丐说:他的确是端午的日本朋友。他就住在端午先生的隔壁,等等。
于是小乞丐就信了,将信交给了北白川洗。
小乞丐送完信,蹦蹦跳跳的跑了,而此时北白川洗则冲着那卫兵使了一下眼色。
卫兵明白,跟在小乞丐的身后,一直追了下去。
这一幕看在大堂经理的眼里,他愈发的担心,只是他又不能暴露自己。
他只能面带微笑的躬身请北白川洗进入酒店,而直至北白川洗与其卫队都走了,他这才穿过大堂到了后厨。
他看到后厨走廊的一个扫地大爷正准备去倒垃圾,便走过去呵斥道:“老王,你的活一定要干的利索点,还有这个垃圾桶一定要每天清洗,绝对不能脏兮兮的,咱们这里的客人,那可都是大人物。”
“唉,唉!”
老王连连躬身应道,显得十分的卑微。
有途径的两个服务生嗤笑,说:你看老王又挨骂了。
另外一个道:“谁叫他一天脏兮兮的?”
“对,活该他挨骂,我从他身边走过,都是一股子怪味。也说不上来,反正很臭就是了。”
“真不知道咱们酒店为什么要招这种人?”
“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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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很闲吗?”
正在这时,大堂经理转过脸去看向两人呵斥。
两个人一吐舌头,快步离开。而此时,大堂经理则压低了声音道:“马上去通知三号,让他去救一个小乞丐,他向北走了,后面跟着一个穿着鬼子武士服的人,他的服装很特殊是亲王卫队,所以非常好认。”
“恩!”
老王点了一下头,然后推着垃圾车快步离去,而此时大堂经理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因为显而易见,小鬼子是想顺藤摸瓜,找到送信的人。
而如果一旦被小鬼子找到了,那么小鬼子是一定不会放过对方的。
“怎么才能知道那封信上的内容呢?希望三号能及时赶到,最好也能找到对方。”
大堂经理再度蹙眉,他除了担心小乞丐的安全以外,更担心的是那封信上的内容。
对方没有亲自把信送来,而是找了一个小乞丐代为送来,必定是有诸多不方便之处,极有可能是因为对方不好出面,或者其他什么原因。
因为现在是什么时候?是端午成为全上海的焦点,小鬼子虎视眈眈的时候,在这种时候接触端午,不敢想象对方究竟要冒多大的风险。
所以大堂经理即便不用想也猜测的到,对方第一,不想暴露自己。而第二,则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端午。
他想到此处,愈发的想要知道信上的内容,只是北白川洗的身边却跟着很多卫队,他想要把信拿出来,那又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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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经理正在踌躇,人已经走到了大堂,他正想找一个机会看能不能看到那张纸条上的内容,却不想也正在这时,端午与老算盘从外面回来了。
端午好像还喝酒了,小脸红扑扑的。大衣与帽子交给一旁的印度服务生,然后与老算盘向电梯的方向走。
大堂经理愣了一下,正不知道如何与端午开这个口。但不想也正在这时,端午的手却在自己的裤子上轻轻的敲打着。
这看似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但其实这是在传递一种信息。端午敲的摩斯密码正是与大堂经理联络的信号。
大堂经理瞬间明白了,端午已经与一号联络上了。他点头说了一句端午先生好,躬身施礼。
这像是打招呼,但其实是也要引起端午的主意。
端午自然在看着大堂经理,而此时的大堂经理则冲着端午微笑了一下,然后走向吧台。
此时,他一边让吧台的女服务生寻找今天的登记卡,一边也用手指在吧台上轻轻的敲着桌子。
手指敲动桌子没有丝毫声音,但是这个敲击的动作,端午却记住了。
端午快步的走向电梯,有开电梯的门童先是冲着端午与老算盘鞠躬,然后拉开了电梯门。
端午与老算盘走了进去,当站稳了,服务生问了一声:先生我准备启动了。
此时端午点了一下头。服务生启动电梯,而此时端午则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本很小的密码本。
这是马平安送给端午的,为的就是与大堂经理接头。
端午看着密码本逐渐的回忆着大堂经理的动作,与点击频率。
“信,在隔壁。”
端午最后只翻译出了这么四个字,因为时间太短了,而且他又是今天第一次使用马平安的摩斯密码,所以能翻译这四个字,已经非常难得了。
只是,这是什么意思呢?
“信,在隔壁?难道是说,有人给我写信了?那隔壁?”
想到隔壁,端午终于明白了,大堂经理是在告诉自己,有人给自己送了一封信,被隔壁的北白川洗给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