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颜就这么被寒池一剑刺死,到最后,连仙身都没有留下来,化作云烟飞走了。
寒池沉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做了什么,等事态平息,我会让你付出相应的代价。”
云霄圣母往后退了退,心底是忍不住的慌乱,他的后代果真不同于常人,给人的压力还是那么大,就算他不做天君又如何。
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天君。
墨鹤站到寒池身边,道:“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只要让三魂归位,她就能自己破了这翻天困决出来,只不过落荒……”
寒池看着岳子钦等人:“三魂已经在此,但恐怕她并不愿意接受。”
幸好纳兰跟着进去了,好歹也能帮着挡些。
招月走到岳子钦旁边,道:“子钦哥哥,这些事情你早就知道了?”
岳子钦抬眸,眼里的血色惊到了招月。
“你的眼睛怎么会……”这么红。
岳子钦捶着自己的脑袋:“怪我,怪我没有早献祭给她,明明我都知道,我却害怕自己以后看不见她,就一次两次的退缩。”
“这一次,我要进去。”
招月一怔,他这样子她再熟悉不过,原来那人是子钦哥哥喜欢的人,她攥拳,“你放心,还有我,只要是子钦哥哥想要去做的,我都陪着你。”
岳子钦点头:“谢谢你。”
徐萍冷冷的看着招月:“月儿,回来。”
招月身子一僵,她忘了,还有萍儿在。
徐萍拉住招月的手:“这件事不关我们的事,我们走。”她拽的很紧,却拽不动招月。
招月道:“萍儿,对不起。”
徐萍脸色苍白:“你真的要抛弃我么?我陪伴了你那么多年,你说要走就要走?”
招月艰难一笑:“对不起。”
习幻叹气:“亦然,这又是何苦呢?”他和冷亦然还没有离开,像个老父亲一样看着岳子钦。
这一回,恐怕是最后一次见到岳子钦了。
岳子钦拿着腰间的刀,快准狠刺进了自己的喉咙里,血喷涌而出,元丹也被他震碎了。
招月泪无声而下:“子钦哥哥!”
她抱着岳子钦:“子钦哥哥,你疼不疼啊。”
徐萍已经感觉到疼了,她想着招月要为他人而死,心都碎了,她一记手刀打晕了招月。
“对不起,我做不到你为别人死。”
寒池却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徐萍冷厉出声:“寒池上神,应当不会逼别人送死吧,岳子钦人傻,愿意为她而死,可我招月不行,她必须活着。”
寒池伸出手,“这是她的剑。”
徐萍微愣,看过去,确实是招月的佩剑,原来不是来拦自己的么,“多谢。”
她收好剑,就往外边走去。
可她怀里的招月已经断了气,永远也救不了一个心死之人,徐萍细细的描摹着招月的五官。
上一次,我失去了你,这一次我再次失去了你,你怎么会这么狠心,让我永远与你分开。
罢了,你想去便去。
我为你守好这招摇宗。
寒池脸色不变,他似乎早就知道此事会发生。
他们这些神魂献祭是早晚的问题,而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只是昭和又会难受一阵子了。
阿楚话都说不出来了,抓着自己师傅的衣角,道:“他们怎么都死了,师傅,我会不会也会死。”她眼里全是惊恐之色。
昭和感受到两股光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面,破碎的身体舒服了很多,她皱眉。
不好,子钦和招月!
他们两个,怎么会这么傻!
她仿佛看到了岳子钦站在自己面前,笑,如初见的时候,道:“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小师妹吧?”
而招月一直追在她屁股后面,道:“姐姐,姐姐,你为什么是我的姐姐,姐姐。”
招月眼含热泪:“姐姐,你终于做到了。”
昭和眼角落下一滴泪,泪滴在地上,长出了一朵红色的冰晶花,岳子钦和招月没有消失,而是换了另外一个方式陪在了昭和身边。
落荒闻到冰晶花的气味,仰天怒吼。
“你身上的味道更浓了,浓到我差一点就以为你就是她了!”
躺在地上起不来的纳兰扬唇一笑,回来了就好,还差一抹神魂,原来的共主就彻底回归。
落荒发狂,疯狂的捏着昭和的身子,昭和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她感觉到自己的骨头不断的被移位,真的很难受,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而外面的阿楚也心痛的厉害,她也想起了前几世的事情,而她的身边,总有一个叫昭和的人。
她原来一直在她身边。
“昭和,对不住,我现在才想起来。”
阿楚扬唇一笑,像极了程粥笑的模样。
李钟惠抱着阿楚的尸体,叹了一口气,“我的乖徒弟又没了,这到底是要没多少次啊。”
他一直都清楚阿楚不是那个破掉九溪宗山下阵法之人,但是他想要收的徒弟从来都是他。
可他从来就没有表现出来,演到一种,他都以为是真的的程度。
阿楚啊,我等你回来啊。
而今日,也是一批罪仙下凡历劫的日子,司命仙君在司命策上勾勾画画,听到九重天往上一片乌云密布,像极了千万年前的景色。
难不成共主回来了?
昭和最后一抹神魂回归,她飘在翻天困决的上方,天雷滚滚而动,她睁开凤眸,灼灼的盯着落荒看,红唇轻启:“落荒,你大胆!”
落荒懵懂的看着昭和:“主子,你回来了?”
昭和驾着祥云来到她的面前:“一千万年前,你是如何承诺过我的,如今又出来作恶,完全不把你和我的承诺放在眼里吗!”
落荒再次变成一个女人的模样:“一千万年到了,我等着你,可是你不在,我想找你。”
“我想看到你,所以我吸了很多很多人的元力,以为自己的眼睛能恢复,可是没有,我只能闻到你的味道,主子,你放过我好不好。”
昭和冷冷道:“畜生!杀害了那么多无辜修仙者,你竟然还以为你很无辜,千万年前,我以为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原来还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