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倌儿也叹了一口气,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上一回,我刚化形不久,落荒就背叛了她,紧接着就是你,接二连三的打击都没有打倒她,这一次,我相信她亦然不会就此消沉。”
岳子钦睡得很沉,倒是昭和听到院子里有人在说话,她仔细听了听,好像是鹿灼。
他怎么会深夜来此?
纳兰道:“我……罢了。”他惆怅的看着月亮,“斩煌之毒无药可解,除非再次封印落荒。”
小鹿倌儿大惊失色,连拿着水杯的手都在颤抖,指尖微微变白,道:“你的意思是昭和中了落荒的斩煌之毒?”
纳兰道:“是。”
小鹿倌儿起身,就要往屋子里走,他想看看她,亲眼看看她是否安好。
那可是斩煌之毒!
昭和刚推开门,就与他四目相对。
小鹿倌儿鹿眸一暗,将昭和一把揽进怀里:“自上次一别,你一直就不肯见我。”
“这一次若不是桃花精报信,我永远都不知道你在人气复杂的人间,传音笛呢?”
昭和的手轻拍着小鹿倌儿的背:“乖,我这不是没事吗,怕耽误你修炼,这才没去找你,你现在好歹也是上神了,就不要乱哭鼻子了。”
她从乾坤袋里拿出传音笛:“在这里,我一直都随身带着,你跟我说的话我也都听见了。”
小鹿倌儿松开手,深深的看了一眼昭和:“你身上的斩煌之毒现在多久发作一次。”
昭和瞪了那边醉死的纳兰一眼,道:“两个时辰,没事的,也不太痛,你不必过分担忧。”
她不想让他担心,这才谎称两个时辰。
小鹿倌儿道:“寒池与我打算独立封印落荒,等到它被封印后,你体内的斩煌自会消失。”
昭和许久都没有听到寒池这个名字,一时间还有些怔愣,低声道:“这很好啊。”
小鹿倌儿道:“等封印落荒之后,你便与我回去,我们一起住在不周山,就像以前那样。”
昭和道:“鹿灼,你听我说,我不是什么共主,共主另有其人,寒池……他已经找到了。”
鹿灼皱眉:“那人不过是一天几百年的小蛇假扮的,人和幕后主使都被寒池灭杀了。”
昭和又是愣了愣,被杀了?可上一回,她送青龙逆鳞的时候,明显看到他们两个抱在一起,很是亲密的模样,怎么会这么快。
鹿灼道:“所以你什么也不用担心,以后不会有人再冒充你,谁敢再来,我灭了谁。”
以往还是一派温文尔雅的鹿灼如今身上也多了几丝戾气和狂暴,这就是来自上神的压迫。
“你暂且耐心忍耐,我们马上就会封印好落荒。”鹿灼摸了摸昭和的脑袋,飞身离去。
她即是安好,他便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昭和思绪万千,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自己躲在这里,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影响不到我,可是,这样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么?
而母亲的愿望,也是希望自己能够亲手封印落荒,昭和抬眸,她不一定要其他人的献祭才能封印落荒,她可以自己来!
一定还有其他的方法。
昭和出了这十里桃林,来到重霄宝殿,她以前听寒池说过,重霄宝殿的云鹤宫里藏书万千,里面一定有她想找的答案。
落荒往人间南边走的消息已经被青曲传达完毕,刚在重霄宝殿议事的几人也都知道了。
云霄圣母道:“既然寒池上神已经探查到了落荒的下落,那么接下来就靠我们大家的力量制服并封印了。”她淡淡的看向台下的四个人。
虽然四界地位平齐,但是天界还是处于四界的第一位,毕竟天界除了九重天以外还有有广大的仙山和仙宗的疆界的势力支持。
其余的三界都是听从她命令的份。
“谨遵云霄圣母之命。”
他们各自回去准备。
要想封印落荒,他们还是得先制服她,所以他们回去以后都是要选拔精锐,共同出击。
昭和化作一名仙娥,兜兜转转来到云鹤宫。
宫门外有两个天兵把守,后面又有结界保护,打破结界不可取,因为那样会让设结界之人察觉。看来只能打晕这守门的天兵,才能进去了。
昭和从祥云上掰了一朵云屑,化成一壶酒,一只醉鸡,恭恭敬敬的走过来,道:“圣母感激大家戍守云鹤宫,特赐仙酒一壶、仙兽醉鸡一只。”
那两个天兵闻到酒香和肉香,勾的魂都差点走了,他们都不用吃饭,但是也好这一口。
他们平日里当值也没有机会喝酒吃肉,如今有人送上门来自然是求之不得。
不过,他们还是有些警惕,道:“这位仙娥面生的很,已经怎么从未见过你?”
昭和道:“小仙刚飞升不久,便被指派到重霄宝殿去一些杂事,两位大人重务在身,自然是没见过小仙这样的闲人。”
“这一次也是在圣母面前露了脸,才有机会给两位大人送膳食过来。”
他们对视一眼,又闻着酒肉香,立马接受了这个理由,“罢了,东西就放在这里吧,你去替我们哥俩多谢圣母的赏赐。”
“我们日后定当尽心竭力的守护云鹤宫。”
昭和笑了笑:“是。”
把东西放到桌子上,便推了下去,躲在某处。
二人一本正经的站了一会,就开始吃了,吃的时候连狐狸耳朵都露出来了。
原来是两只小狐狸。
昭和数着数字:“一……二……三!”
两个天兵倒了下去。
昭和轻笑:“迷魂药的威力还挺大的。”
她把两个人拖到殿内,又用祥云变了两个天兵站在外面,这才大摇大摆的开始翻里头书架上的书,一个小小的云鹤宫守卫那么严,里面一定是有什么秘密!
昭和找的很认真,几乎每一寸每一丝都被她找过了,可还是没有找到封印落荒的方法。
以前的共主又是如何知道那个方法可以封印落荒的呢?昭和敲了敲四面的墙,看一下有没有密室,果然,有一面墙是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