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招式全数反弹到自己身上,碧水一口血喷了出来,溅到了地板上。
他龇牙:“寒池!”伤人不成反倒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也只有他了。
寒池闲适道:“我在。”他不再控制他,把他往前推去,离自己两米远,“蛇腥味真是太重了。”
碧水趴在地上,无力道:“你怎知我会来偷袭你,又是结界,又是护体罩,准备的那么充分。”
寒池道:“上一次你把那姑娘送过来的时候,我便有所怀疑,只是还没有彻底不相信她。”
“可这一次,不管是皮囊、性格还有行走的步态动作和以前的共主一模一样。”
“越相像越让我生出疑虑,一千万年了,一个人怎么可能连半点变化都没有?何况,她们身上都有一股让我无法忽视的味道。”
“那就是你们蛇族的蛇腥味!”
碧水道:“传闻共主本体是上身下蛇,有蛇腥味又有何不妥?”
寒池愣了愣,笑出了声:“这个传说又是哪里散发出去的,真是害人不浅,她怎么可能是一条蛇?别把你们想的太过尊贵了。”
碧水气的又吐出一口血来:“所以都是假的?而我还特意留了她们身上的蛇腥味。”
“没想到,我百般考虑的周全在你寒池眼里竟全都是笑话,全都是拙劣的表演!”
“一千万年了,我谋划了一千万年,为什么你身来尊贵,可以枉顾他人生命,随意践踏。”
“而我们就只能是地上的爬虫,吃着你们剩下的不要的东西。”
“寒池,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他神情凄厉,完全不似以前碧水真君矜贵的模样。
寒池暗道不好,他要自爆!
寒池没来得及阻止,碧水已经捏爆了自己的元旦,身体炸裂开来,寒池能看见他最后的那个充满恨意却也暗含着解脱的笑容。
砰——砰——
青曲正在那边配药,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见到上神还安好,这才放心下来,给寒池上完药以后就去汤池找闲乐去了。
寒池看着恢复如常的脖子,敛下眸子,眸色深沉,我终究是让她失望了。
……
昭和下了人间,手里牵着一条红绳。
红绳的另一边是纳兰。
二人容貌绝艳,引起了不少的风波,何况他们两个这样走路的方式,也颇为让人疑惑。
一时间,许多人都偏头看着他们。
“你看看,这个小姑娘家家的拿着条红绳牵着人家男子,还真的是不知羞耻。”
“那个男子莫不是个妓.男?”
昭和听闻暗自勾唇,心情好了许多,返璞归真才是真正的欢喜啊,上一回逛街她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是君上的时候身不由己,现在成了上神倒是可以肆意妄为了。
昭和看着摊位上的各种稀奇古怪的首饰,挑的认真,拿了一支步摇,给了一锭金元宝。
“不用找了。”
这等物件对于她来说也没什么用处了。
摊位老板喜得都找不着北了:“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其他老板瞧见了,也全都在推销自己卖的东西,昭和也都看了,边看边传音道:“纳兰,你说地缚灵要怎么样才能离开那一片地区?”
她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母亲被困在皇宫附近,可是她也尝试了很多办法,却始终不得其法。
纳兰一听就听懂了,走上前来道:“你说的莫不是皇宫外的那个女子?”
昭和动作一顿:“是。”
母亲应当早就被缚在那边,所以不会是纳兰干的,昭和也没有怀疑他。
纳兰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渡劫一事么?”
昭和点头:“一千万年前,共主与四位武神犯下大错被处以极雷之刑,共主殿下仙骨断,经脉尽毁,差点魂飞魄散,后来便投胎历劫。”
纳兰道:“不错,据我所知,共主也就是你是天道之宠,即使下凡历劫也是最好的身份地位,连尊位都是女尊,后来再由我这个棋子让你重回天界,可是你还不是你,你还差一些人的献祭。”
昭和再次听到“献祭”二字,心中一震,上一回在梦里,昭月说的话也有这个意思。
她没了逛的心情,二人找到一个茶馆,底下人在说书,他们在上面坐着,倒也是幽静。
“我若是不回去,会怎么样。”
纳兰道:“不会怎么样,只不过若是……那到时候,没有谁能压制得了,除了你,你明白吗?”
昭和低眸:“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
纳兰一怔:“寒池没跟你讲我是谁吗?我跟了你几千万年,在你身上发生的任何事情我都知道的很清楚,何况那个预言真的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最近天界的各大势力都在闭关修炼,也许也是为了准备……”
昭和道:“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纳兰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很可怕,它现身,就是天界浩劫的开始,四界动荡,永无宁日,昭和,我囚禁你也不是我的本意……”
昭和嗤笑,嗑了一颗瓜子,又吐了出来,道:“别假惺惺的洗白了,你以为我现在能跟你好好说话,你就以为我们是朋友了吗?可笑。”
纳兰无奈一笑:“我知道你不会信我的,罢了,看戏吧,他说的这个书你应当感兴趣。”
那说书先生抿了一口茶,又展开扇子,用低哑的嗓音道:“传说这个皇帝本是别人的爪牙,但如今独自称帝,把朝代换成了如今的昭国。”
“你们可知,这百年前,这里就叫昭国,而且还是女尊,女尊是什么,是以女为尊。”
“女子在外打拼事业,男子在家相夫教子,实行的是一女多夫制度。”
底下人唏嘘不已。
“一女多夫,浪.荡,不雅,实在是不雅。”
说书先生继续道:“后面她们有一个十分出名的皇帝,哦对,那个时候称君上,叫做魔昭帝……”
昭和拉着纳兰离开了茶馆,纳兰看她脸有些红,揶揄道:“怎么不继续听了。”
昭和道:“怎么随便进一个地方都能提起我的那些事。”她听着都觉着自己挺混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