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不自觉的拽着阿银的衣摆,以寻求一丝安慰。
阿银还在疑惑阿楚什么时候把阵法弄碎了,完全没有感受到阿楚正在拉他的衣摆。
李钟惠一直盯着她,她的这些小动作全落在了他的眼里,他淡声道:“你别害怕,当时什么情况你说出来就是了,阵法碎了就碎了。”
但是这天才可不能找错了。
所有人包括昭和都在看着他,只不过其余人全是怀疑和难以置信的看着这边,而昭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如何扯谎。
阿楚感受到这些质疑和不怀好意的眼神,如芒刺背,她镇定道:“当时我找到阵法以后,就看到了阵眼,然后随手输入元力,就看见阵法碎了。”
昭和低头勾了勾唇。
没想到她误打误撞说对了全部。
她眸子里又多了几分慵懒,想当天才就去当吧,正好,帮我吸引了那么多注意,我才能更好的做我想做的事情。
李钟惠眼神立马变了,从隐着不相信的慈爱眼神完全变成了惊喜和势在必得,他摸着胡须笑道:“不错不错,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元力,以后得路还会更长,你叫什么名字?”
阿楚羞涩一笑:“阿楚,我叫阿楚。”
其余人听到九溪宗宗主都这样说了,那这阵法铁定是这叫什么阿楚的弄碎的。
一时间所有羡慕和崇拜的眼神都落在了阿楚身上,那摩兰见此更是恨得牙痒痒。
她是金元力,现在已经筑基,又是身份尊贵的西域公主,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天之骄子。
可如今,被一个乡野丫头抢先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还被宗主这样看重,这丫头真是找死!
夜景天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样的女子会是把阵法弄碎之人,他一定要查出真相!
他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眼神正好落在了后头站着的昭和身上,这男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可是总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夜景天自嘲一笑,现在他看谁都是危险人物,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昭和也感受到他传过来的视线,她不在意的继续看着地上的板砖。
李钟惠伸出手,摸着阿楚的脑袋,一会儿便笑的更开心了,鹤发童颜的他胡子跟着翘了翘。
“还是水元力,没有杂质的元力更好修炼,阿楚,你还没有筑基对吧?”
他面上有几分可惜,他是金元力,要是做他的亲传弟子,怕是发挥不了她的作用。
阿楚眉目一凝:“是,我天资愚钝,还没有筑基。”她似是抱歉一般的看着李钟惠。
李钟惠拍着她的肩膀,笑道:“无碍,天才总是开始的时候比较难,等到后面就会进步飞速。”
“阿楚,你就不用参加入宗考试了,你直接是我的亲传弟子,这也是我刚刚的承诺,没有谁有意见吧?”他这句话是看着众求学弟子说的。
除去摩兰、夜景天和昭和没什么反应,其余人全都很兴奋道:“没有!宗主英明!”
李钟惠满意点头,又对阿楚道:“你今晚就可以着手修炼了,我现在虽是你的师傅,但我是金元力,教不了你什么。”
“我去找霓裳掌门教你,她是我九溪宗水月派掌门人,现在已经是分神中期了,也是水元力,可以助你更好的成长。”
阿楚兴奋的脸都红了,她第一次被这么多人认可,而且这还是九溪宗的宗主!得到了五大仙宗宗主的认可,日后飞仙还会难吗?
她行了一个礼:“是,师傅。”
李钟惠抿唇一笑:“你站在我旁边看他们比试,入宗考试在登记名字以后正式开始。”
阿楚美滋滋的挪着步子来到李钟惠身旁,顿时觉得周围的景色都变得好看了几分。
阿银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跟着她的其他人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把心里的疑问强压了下去。
李钟惠带着各门派掌门坐在了比武台四周,比武台设在九溪宗外院中间,他们要看的就是比武之人的体魄、元力和修为。
没有元力和修为的,体魄如果厉害,他们也会破格录取,总之,实力强则录取。
李钟惠坐在最中间,只听他道:“今年参加九溪宗入宗考核者共一百人,我九溪宗只收二十五人,除去阿楚,前二十四名晋级成功,采取抽签制选择对手。”
他抬手一挥,一个签筒出现。
“现在,喊到名字的上来抽签。”
“夜景天。”
李钟惠也很看好这个夜景天,实力不俗,以后的成就不会低,他对着正走来这边抽签的夜景天一笑,夜景天面无表情的抽了签就走,鸟都没鸟他,李钟惠:“……”
“摩兰。”
李钟惠同样对她笑,摩兰和夜景天又是一样的反应,好像他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们两个一样。
坐在他旁边的阿楚对着摩兰做鬼脸,摩兰看见了,牙都快咬碎了。
“……”
“贺朝。”
昭和的名字还是最后一个念到的,李钟惠此时也喊累了,何况昭和的资料也没什么突出的,普通,普通至极,他都怀疑这个贺朝连入宗考试这一关都过不了,所以更是看都不想看一眼昭和。
阿楚惊诧的看着昭和走过来,他也来了。
半是挑衅半是耀武扬威道:“原来你叫贺朝?呵,要不是打碎了阵法,你能来这九溪宗吗?估计还在山底下转悠转悠吧?”
阿楚心里一直记恨着他,明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凭什么总是那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正低着眸子看资料的李钟惠抬起了头,问道:“阿楚,你认识他?”
昭和拿起签筒里最后一个签,便转身离开,也没理阿楚,阿楚可怜巴巴道:“他在山下欺负了我,我这才忍不住说了他两句。”
李钟惠压下心里的疑惑,安慰道:“他一看就留不长,你何苦跟他这么一个普通人见识,好好看一下比武吧,里面还是有很多厉害的人。”
阿楚面上点头答应,心里却想着怎么样教训昭和比较好,心思完全飘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