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城墙上,秦汉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忽然间冲到了他的脑海里……
让他的心,彻底颤了。
“该死啊!”
魏咎心中止不住的大吼道。
可口中,却是无比耻辱的蹦出了几个字。
“你..…我……我道歉啊……”
“哼!”
秦汉闻言,这才直接将魏咎扔到了一旁。
他冷哼的说道。
“魏咎,无论你我将来会如何,我都希望你能知道,我们的大秦盛世,就是由你口中的这些愚民创造的,若无百姓,你……”
“屁也不算!”
说完,他便直接转身,走进了百姓们为他撑起的万民路中。
他每走一步,就能听到周围百姓们小声的叮嘱。
“大人,天冷了要多穿衣服啊!”
“大人,年龄不小了,该结亲了。”
“大人,我们想去江州,可以吗?”
“大人,不要忘记回来看看我们啊!”
一道道声音,就这样杂乱的响起。
而秦汉,是能够听到一句,便点一下头。
他没有言语,就这样一路向前走去。
对于魏咎来说,百姓们的这些话,确实很可笑。
什么时候地方大员的事,轮到你们这些百姓去担心了?
但对秦汉而言,这却是让他心窝子要暖化的关心啊,是让他整个人无比温暖的关怀啊!
天空上,大雪皑皑。
鹅毛般的雪花,落到了百姓的头发上,落到了他们的衣服上,落到了纸伞上,却唯独没有落地秦汉的身上。
就这样,秦汉在百姓们的一声声叮嘱中,一个个关切的眼神中,离开了雍州。
而在他的身后,魏咎则是羞恼到了极点。
只见魏咎咬着牙,心底的怒火,真的是牙都要咬碎了。
“秦汉,你竟敢如此对我,此仇,我魏咎发誓,此生必报!”
魏咎双眼冒着火,眼中满是怨恨的目光。
他咬着牙,从地上站了起来,直接就向百姓搭建的路走去。
可他刚刚走到那路中,却感觉鹅毛大雪竟是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这让他不由得一愣。
“哪里来的雪?”
魏咎下意识的拾起了头,然后他整个人差点就要被气炸了!
只见百姓们用纸伞搭建起来的路,竟是在秦汉走过后,一个个都收起了纸伞……
他们这条路,竟只是专门给秦汉搭建的!
自己也是贵族啊!
自己还是这雍州的地方官员啊!
是我在管理你们啊!
我才是你们的主子啊!
可你们.……却对一个外人如此热情,对本公子如此冷漠……
魏咎真的是心都要气炸了,整个人也要憋屈死了!
明明这是我的主场啊,明明这是我的地盘啊!可为什么,为什么百姓却都对只在这里待了十几天的秦汉那样忠心啊!
我怕不是一个假的贵族吧?
魏咎的心,都要碎了……
与此同时。
巴蜀郡,江州。
巴蜀郡郡守府。在巴蜀郡郡守府外,正装满了一车车的土豆、红薯与杂交水稻。
张良正在外面叮嘱着秦汉府中的谋士们,说道。
“大人给我密信,让我即刻动身前往咸阳,这里就暂时交给你们了。”
“张良大人你便放心吧,巴蜀郡这里交给我们就可以了,不会出问题的!”
“没错,在咸阳,还要劳烦大人多多为大人出谋划策啊!”
“咸阳不比这里,那里鱼龙混杂,大人的安危,就全交给先生了。”
众人纷纷说道。
张良了点头,他向众人拱手说道:“大人才智贯天,你们不必担心,我也会竭尽全力辅佐大人的,那么就此告辞了,年后我们再见!”
说罢,张良坐上了马车,说道。
“走吧!去咸阳!”
马车迅速离去,那一车车的土豆、红薯和水稻也都随之拉离了巴蜀郡,向着各地……缓缓行去。
上郡。
大公子扶苏这些天的面色很不好看,因为他真的感觉自己太倒霉了。
明明是秦汉和魏咎遇到了危险,谁知道最后最大的输家却是自己,而自己最为依仗的云长君也死了。
现在的他,可谓是损失惨重。
当他知道这个消息时,差点再次吐血昏厥,不过即便没有晕倒,他的气色也是十分的不好此时他走到了府外,看向自己的谋士赵杰,说道。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能给父皇交差?”
赵杰自信的点了点头,说道。
“公子放心吧,绝对没问题,在这方面,秦汉也罢,魏咎也罢,是绝对比不过公子的,公子必可一鸣惊人!
“一鸣惊人!”
扶苏点了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直接登上了轿子说道。
“启程,返回咸阳。”
这一幕,在大秦各地都在上演着。
在各自领悟的地方官员们,都已经开始启程了。
年关将至,回咸阳述职之事,就要到了……
五日后。
大秦皇都,咸阳。
秦汉在到达咸阳后,便与手下分开了,彼此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汉哥,我们现在回府邸吗?”
胡亥向秦汉问道。
秦汉想了想,然后说道。
“不回府,直接去皇宫,我要面见父皇。”
胡亥点了点头,他安排其他人先回府中准备,而自己则是和秦汉一起向皇宫走去。
秦汉没有再坐轿子,而是步行前行,他看着这无比热闹繁荣的咸阳,听着街头小贩不曾断绝的吆喝声,眼中充满了赞许之色。
这就是大秦最为繁盛时期的咸阳城啊!
是秦始皇统治之下,历史上最繁盛的城池之一
在前世,他研究秦史时,咸阳也是他最感兴趣的一个研究方向。
毕竟在古籍中记载的咸阳,甚至比现在的二线城市都要繁荣啊!
交易络绎不绝,商旅来往不断,经济政治文化达到了之前未有的顶峰,地位更是在天下诸国中到达了最高点……
这哪怕在前世,也是一些一线城市不能比拟的……
带着好奇,秦汉几乎是以欣赏的眼光逛完了整个城池,这才到达了大秦的皇宫。
而他刚到那里,便见在宫门前,正有二三十人站立在那里,那些人都穿着官服,眼中充满了兴奋与希冀之色,目光不断向远处眺望,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一般。